遙遠的過去一
晉元朝三十六年,眾妖與魔界達成了協議開始霍亂人間,將人間變成了地獄,人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黎南國百姓卻安居樂業,平安順遂。
黎南太子司卿旬出生時曾有祥雲異象,天上飛來一個神仙說他是真龍降世,於是便帶走他修煉了了二十多年,歸來時已是翩翩少年郎令無數小姐夫人傾心不已,更重要的是他學了一身法術修為。
在眾多國家備受妖魔侵襲的時候,司卿旬親自帶兵迎戰,利用所學法術將妖魔斬殺與黎南境外,保護了所有黎南百姓的安危。
此舉感天動地,甚至有人編撰了一首誇讚司卿旬的童謠,人人皆會吟唱。
太子出,黎南安,百姓樂,太子興,世有殿下,萬事無憂。
司卿旬聽著手下添油加醋的唱著的歌謠,無奈笑了起來,低頭紗布胡亂的裹在手上的胳膊上,道:“行了,你不害臊我害臊。”
他的手下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名喚譚辛,是個年少成名的武狀元。
一進朝堂就跟了司卿旬,到如今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
譚辛知道司卿旬不會罰他,便打趣道:“這有什麽的,還有更害臊的,聽說有人將您畫了下來,一個時辰不到,百餘張畫像全被售空。”隨後還頓了頓笑的奸詐:“而且買您畫像的人還都是女兒家,殿下,您可有福氣了!”
司卿旬瞪他一眼,道了句:“無聊。”
“這可不無聊啊!您這都多大了,陛下早就催您成家了,騙您老說妖魔不除無以成家,我看您就是不願意成親!”
司卿旬覺得他有些嘴碎了。
但還是耐心解釋:“如今妖魔橫行,打仗都來不及,哪來的閑情逸致想什麽兒女私情?”
譚辛猛地坐起來,指著司卿旬義正言辭道:“這可就不對了,您不過是一介凡人,除魔衛道的事情那是神仙幹的,再說了天底下妖魔那麽多您還是黎南國太子,您若不娶妻那黎南國怎麽辦?”
司卿旬不願再聊這件事情,歎息一聲將紗布固定好,隨後放下袖子,穿上衣袍。
扯開話題道:“今日宮中有宴我就不在軍營,有任何事情立馬派人通知。”
譚辛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點點頭,隨後又道了一句:“好不容易今日消停一天你就好好玩樂,軍營這邊有我們呢!”
司卿旬:“怎麽?主將不在,你還想擅自做主啊?”
“嘖!殿下您看您又誤會我了,我這一片好心,哎呀不行,心口疼!”說著還做出捂著心髒的動作,猙獰的臉好像真的疼起來了。
隻有司卿旬知道這個動作在他身上做出來到底是有多麽的假。
拿上令牌拴在腰帶上,笑道:“行了,走了。”
譚辛立馬起身送他出軍營,目送著他翻身上馬趕往城中,轉身便看見一個滿臉大漢的小兵往這邊跑了過來,邊跑邊指著境外的方向喊著:“譚將軍不好了,結界、結界破了!”
境外的結界是司卿旬廢了不少心血才建成的,怎麽可能輕易的破掉。
譚辛蹙眉,著急道:“怎麽回事?”
“不知道,您去看看吧!”
譚辛著急,立馬牽過一旁的馬屁騎了上去,往司卿旬離開的反方向走了。
皇宮大內之中,舞女正在正中央合著音樂翩翩起舞,大臣們一邊欣賞著歌舞一邊談論著過失,一片祥和的樣子。
直到一聲尖銳的:“太子殿下到!”
眾人立馬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停止了奏樂,舞女退居一旁,就連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後都欣喜的站了起來,唯有一人麵露不耐煩的站了起來。
司卿旬還穿著一聲軍裝,身後的紅色戰袍被風吹起瀟灑英氣,大概大日陽光太過明媚司卿旬出現的太過及時,許多少女在那一天都統一中了相思病。
眾人高呼:“拜見殿下!”
司卿旬點了點頭便叫起了他們。
隨後望向高台二人:“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司卿旬離家二十年,身為父母不想是不可能的,可是等孩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闊別已久,再親的關係也疏遠了不少,再加上司卿旬一回來就忙著除妖,根本就沒多少時間留給自己的父母,於是也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話。
皇帝望向不遠處的二兒子司晉仁略有不滿道:“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來給你大哥行禮!”
司晉仁無奈,隻好端起酒杯走到司卿旬麵前來,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衝他舉杯,念了一句:“太子大哥安好啊。”
身邊有內侍端來酒杯,司卿旬便拿來與他碰杯,點頭道:“二弟也安好。”
“我可不好,有你這麽一位大哥的光輝照耀,我有什麽可好的?”
司晉仁眼神不善。
他討厭這個大哥。
明明素未謀麵,明明這麽多年來黎南國隻有他這一個皇子,可是偏偏所有人都叫他二皇子,太子之位永遠都輪不到他!
他還曾幻想如果哪天司卿旬不回來了,永遠去修仙問道了,是不是自己就能改變一些什麽了。
可是這一切都被打破在司卿旬回來之後。
他從未擁有過的民心,司卿旬僅僅用了幾日就全部得到了,乃至於朝堂上的那些老匹夫,他的父皇母後全部都偏向於他。
就因為他是個失蹤二十年的太子嗎!?
司卿旬也知道他這個弟弟不太喜歡自己,便也不多說,喝了酒便坐回位置上。
司晉仁也不願意多與他說話,翻了個白眼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多時歌舞又開始了,外麵還有煙花燃放的聲音,絢爛的彩色光輝照耀著黎南都城的每一寸,讓黎南的繁華多了一層華麗。
司卿旬微笑著看著天幕,可是越看越不對勁,天幕上除了美麗的煙花還有一些盤旋飛舞的東西,正朝著都城的方向飛過來。
隻是距離還有些遠,人們並沒有發現危險正在降臨。
甚至大街小巷裏許多人都帶著孩子出來看起了煙花。
司卿旬猛地站起來,眾人都被他這一舉動驚到了,皇後疑惑問道:“旬兒你這是怎麽了?”
“事出有因,兒臣得先行告退了。”
“什麽事非走不可?”皇帝也問。
司卿旬剛要說,司晉仁忽然高聲道:“太子大哥難道不知道今日是父皇的生辰嗎?往年你不在倒也罷了,今日來了還要走,是不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