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有妖怪!
甚至覺得她腦子裏麵沒有十斤水說不出這種白癡話來。
這白癡怎麽每次到這家店裏來吃飯就會發生事端,這回還居然吃了沒熟的蘑菇。
什麽小藍人妖怪,就是這孽徒食物中毒了,現在迷幻的連師尊是誰都分不清了是吧!
不過因為寧壁努力認真的想捂住他不存在的耳朵,她踮起腳來搖搖晃晃的,雙手就緊貼在他的頭頂,一呼一吸全在他麵前。
寧壁身上的味道說不出多好聞,比起天宮上那些整天熏香抹粉的仙子,她簡直活的像個男人,可是她身上的味道就是十分合司卿旬的鼻子。
清香適度,世上僅此一人身上存在。
幾乎一個人活了一萬年的司卿旬忽然覺的呼吸有點急促了。
可自己又沒有吃蘑菇,怎麽會呼吸沉重呢?
咽了口唾沫看向別處,立馬就被寧壁給搬了回來,還道:“別動,一會兒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除了你,沒別人能看見了。”
九華山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還蠢的了。
司卿旬說完就看見寧壁一臉一疑惑,似乎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知道自己對寧壁來說引誘太大,她禁不住也是理所應當,但是師徒之分還是該有的,自己好歹帝君怎能常常要個小徒弟擋在自己麵前?
便清咳了一聲,道:“寧壁,以後遇到危險躲我身後,不許再衝上來。”
“好啊!”
求之不得!要不是之前小白一直慫恿鬼才會想送人頭呢!
司卿旬聽完不知為何有點不高興了。
雖然明明是自己說出口的,可是這個女人怎麽能答應的如此幹脆?
之前不要命的衝上來肯定是喜歡極了他,現在應該是為難至極不肯答應才對!
他蹙眉,麵露不悅的掐住寧壁的臉蛋。
寧壁不明所以,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師尊,我臉上有妖怪嗎?”
司卿旬忍俊不禁,笑著點頭:“是,好大一個妖怪啊!”
“啊!那師尊你快拿開啊!”
司卿旬無奈,想著一會兒是直接把她肚子裏的食物殘渣拍出來好,還是溫柔一點好。
忽聽石階上方傳來腳步聲以及一聲驚呼聲。
寒來手中的狐球落在地上,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一落千丈,支離破碎,痛苦萬般。
他居然看到寧壁趴在師尊身上,還雙手揉著師尊的頭發!向來一絲不苟嚴謹端莊的師尊此時此刻頭發散亂了不少,還被寧壁踩了一腳!
更可怕的是師尊居然在摸寧壁的臉,還笑得如此好看,麵對著寧壁!那可是白癡寧壁啊!
“師尊…”
司卿旬想象一下現在的狀況,感覺寧壁現在趴在自己身上這個姿勢實在是不文雅。
於是連忙把她的手從自己腦袋上吧啦下來,剛吧啦下來她又捂上去,還義正言辭道:“不行不行寒來師兄會看見的!”
寒來:老子已經看見了!
他就知道!
寧壁這白癡對師尊圖謀不軌,別有用心,果然如此!
他本來是去找師尊討論一下他最近刀法的問題,誰知道師尊竟然不在,於是忙去找,又想這幾日寒涼師尊肯定忘記帶外袍,誰知道他這一番良苦用心,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天亮的時候暑往才看見寒來失魂落魄的回來,連路也不看,差點一頭撞上旁邊的靈竹。
上前將他拽住:“寒來!”
寒來一怔,仿佛回了神卻又忽然紅了眼眶抬頭看了他一眼,難過道:“哥…師尊,寧壁他們…”
暑往無奈,想來又是心裏不舒坦了。
歎息安慰道:“寧壁是小師妹,脾氣秉性也不同其他女子,師尊自然也會多照看幾分,你大度些,別如此心胸狹隘。”
寒來更委屈了。
哪裏是自己心胸狹隘?
分明就是事實如此,他都親眼看見了!
寧壁是別有用心,師尊是偏心,他是最委屈的一個。
“哥,如果師尊找師娘你覺得應該是什麽樣子?”
暑往一怔,想了想:“應是扶搖仙子那樣的人,溫柔典雅,美豔無雙,更重要的是她是女仙裏修為最好的一個,配得上師尊。”
寒來心道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有扶搖仙子那樣的師娘了,因為他預感寧壁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師娘。
“你怎麽忽然這麽問?”
寒來抿唇不語。
……
湖中小樓,寧壁砸吧著嘴翻了個身睡得憨實。
陽光照在眼皮上涼的她睡不下去,把頭蒙進了被子裏去。
昨晚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居然看見了好多小藍人,司卿旬變成了一隻貓妖,還對她笑得十分好看,還摸她的臉。
雖然和現實世界裏的司卿旬樣子沒變化,但是那種溫柔程度是真的司卿旬絕對做不到的,所以她還想再睡個回籠覺夢一夢。
這種質量的春夢難得一見。
司卿旬正椅窗看書,聽見動靜轉頭看向床鋪的位置,卻見寧壁居然翻了個身蒙著頭繼續睡。
蹙眉有些無奈。
這丫頭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自然這個師尊真是好說話。
不過想想她昨晚一心為他“著想”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可愛,就讓她再自己床上睡一會兒吧。
不過沒多久寧壁就清醒了。
因為她感覺有點不對勁,她平日裏的床鋪味道都是她身上的皂角味,為什麽這個床鋪的味道如此高級清列,還有點像是司卿旬身上的味道。
她不能在司卿旬被子裏吧?
寧壁小心翼翼的用手往旁邊探了探,萬幸沒有一個人在旁邊。
又悄悄的扯開被子一角,露出一點光亮進來,想看看外麵是個什麽情況。
誰知她剛一打開就看見白衣蠕動,原本安靜看書的某人忽然放下書,慢悠悠的起身看走向好像是要過來。
寧壁嚇得趕緊收手然後又閉上眼睛。
她不知道司卿旬是什麽意思,居然沒有把她給扔出去,還留她在床上睡了一晚上。
怪不得她會做那種夢,這裏到處都是司卿旬的味道不做那種夢就奇怪了!
她應該沒有說夢話吧?
嘖!現在這種情況也太尷尬了吧?她該怎麽麵對司卿旬?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共度一晚,傳出去她的…哦不是,司卿旬仙界禁欲美男的名聲那豈不是毀在自己手裏了嗎?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司卿旬就從那麽近的距離過來,她卻覺得好漫長。
“還想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