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
“為什麽?”
她以為自己這種在凡間都排不上號的人沒有香火就算了,沒想到那麽有名的星君也沒有,這明顯不太合理啊!
司卿旬卻道:“白癡,沒事多讀一點典籍,破軍雖是主將才可整個天宮不缺這一個武神,更何況這廝還是沒有腦子的,之前一位信徒跑來情願,他聽了覺得不合理,誰知竟將人打了一頓,打一頓不夠,還連著打了一個人,你覺得還有誰會供奉他?”
“”
是個人應該都不會了吧?
什麽星君啊,不給完成夙願就算了還要打人。
不過寧璧真是好生佩服這位星君的魄力與勇氣,心裏暗暗豔羨道:“真好啊,要是他也能這麽有這種想打誰就打誰的底氣就好了。”
司卿旬看她的那樣子,冷笑一聲:“破軍雖霸道任性,但人家修為神力卻是天宮少有,你還是少做夢了。”
也是,她現在估計連瘟神都不如。
好歹瘟神還有個提名,自己別說提名了,在凡間誰知道她寧璧是誰啊?
歎了口氣吃了口果子。
後麵命格星君又念了幾個人的名字,有人歡喜有人憂,本以為能進步的退步了,本以為今年無望的,卻在聽到第十一名還沒有自己的時候激動不已。
前十甲的獎品也不差!
“第十名,三千三百一十二香火,天啟星君。”
人群中,一個錦衣少年站了起來,優雅的朝眾人行禮,而後望向破軍笑的開心,然而破軍隻是淡淡點頭。
寧璧看了忍不住就著這張臉喝了一口酒,怪不得能得第十名,這臉是真不錯,下酒!
“第九名,三千九百四十二香火,嫦娥仙子。”
寧璧伸長了腦袋去看那位天宮第一美人,隻見紗裙跌宕,嫦娥仙子以水代酒向眾人敬了一杯酒。
寧璧忙不迭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酒果真不是凡品,入口甘甜一點都不辣,甚至像是蜜桃果汁似的。
司卿旬蹙眉:“少喝些。”
“我喝酒會礙著您嗎?”管天管地,還管她拉屎放屁?
司卿旬似乎覺得孩子大了管不住了,無力轉頭,不再勸說。
陸陸續續又說了幾個名額,眾人的心情越來越高漲,每一位獲獎的得主都會起身敬酒,反正寧璧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命格星君嘿嘿一笑:“小老兒不才第三名,一萬兩千八百香火。”
眾人都因為這個數字而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似乎沒有想到今年的香火數量居然比往年高出一倍,想象不出來這第一名會是以多少數量取勝。
而此時此刻唯一還沒有被念到名字的就隻有侯淮州和司卿旬這兩個人了。
司卿旬倒是一副雲淡風輕根本不在乎的樣子,侯淮州還挺在乎的,一直笑眯眯的望著命格。
寧璧捧著自己微微發燙的臉望向司卿旬,道:“師尊,你覺得你是第一名嗎?”
司卿旬道:“不知。”
“猜一猜嘛!”寧璧覺得司卿旬真是無趣。
果然,下一瞬就聽他反問一句:“猜中有獎賞嗎?”
寧璧噘嘴:“你沒聽命格星君說嗎,今年彩頭不一樣,說不定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東西你?你就一點不好奇嗎?”
司卿旬看著她搖頭。
甚至挑眉大方道:“你要是喜歡那彩頭,送你就是。”
寧璧切了一聲。
司卿旬你就傲嬌吧你!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期待命格星君趕緊說出最後得主究竟是誰的時候,命格忽然放下冊子揣著手望向眾人嘿嘿一笑,賣起了關子來。
問道:“諸位覺得今年該是誰奪魁呢?”
這話要是放在寧璧以前那是該拖出去打一頓的!
就好像看電視都看到最精彩的時候忽然插播了一條一百二十秒的超長廣告,無聊又漫長。
可是在這裏,寧璧除了心裏發發牢騷什麽都做不了。
眾仙雖然也有些掃興,不過還是積極的參與到討論之中。
這天宮之上其實也還真分了兩派,一派支持南華帝君,畢竟人家仙界戰神,曾經封印魔尊乃是三界英雄,然而另一部分的人覺北華帝君修為與司卿旬不上不下,為人又和善有趣,司卿旬當初封印魔尊根本就是乘人之危做不得數。
反正誰也不讓誰。
所以立馬便有人站起來道:“小仙猜是北華帝君更勝一籌,今年凡間端午出現一妖獸,那可是北華帝君親自出馬降服的,凡間還為此編撰了一部戲劇呢!”
眾人一聽紛紛覺得煞有其事,除了當事人,覺得有些好笑。
有人站出來就有人反對,冷哼道:“年年都是南華帝君拔得頭籌,今年自然也不會有例外才是。”
“就是,南華帝君對仙界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就別睜眼說瞎話了。”
眾仙多有不服,開始爭論不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總之誰也扯不清了。
甚至有人都快要打起來了,天帝連忙咳嗽了一聲,命格星君這才回過神來上前招呼眾人停手:“罷了罷了,諸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兩位帝君覺得呢?”
司卿旬偏頭,表示不想參與。
侯淮州卻看過來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已經輸給他那麽多年了倒也不差這一次。”
“北華帝君千萬不可這麽說!我就覺得您才是這仙界最厲害的帝君!”有人起身拍起了馬屁。
侯淮州回以一杯酒。
司卿旬卻忍不住嫌惡的翻了個白眼。
“那南華帝君覺得呢?”
“嗬。”
嗬?
眾仙不解。
這是不屑嗎?這就是不屑吧!?
簡直眼睛長在了腦袋頂上!
寧璧扶了扶額,小聲道:“師尊,你這樣會沒有人緣的。”
司卿旬:“閉嘴。”
嘿!好心沒好報!
命格星君覺得自己把這氣氛搞得有些詭異尷尬,隻好幹笑著說了些客套話,睜大了眼睛看著冊子上的名字,頓了頓道:“第二名,二萬零六百三十一香火北華帝君。”
簡而言之,第一名落入了司卿旬口袋裏麵。
空氣中有人因大失所望長歎了一口氣,有人小聲歡呼,暗自給司卿旬打著氣。
寧璧抬眼去看輸了比賽的侯淮州,那人帶著笑意隻是喝著酒,見寧璧看過來還衝寧璧舉了舉杯,一點也不在意這場比賽自己輸了。
再回頭看司卿旬,這廝比侯淮州還要冷漠,臉上一點喜悅都沒有,反而還蹙起了眉頭,好像在說‘年年都在拿第一,煩都煩死了。’
寧璧懵了。
這第一名,拿的這麽心不甘情不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