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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傷口

  第一百五十三章傷口


  王侍失蹤了,隨他一起失蹤的,還有我的錢,他帶著吳秀梅跟錢一起失蹤了。我一直沒有去找他,因為我覺得我找不到他,也沒有這個精力去管他。我原本以為王侍會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裏,但我沒想到,他竟然再次出現了。


  而且是以這種讓我惡心的方式再次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吳阿姨陰毒的嘴臉,讓我很反胃,我一直覺得她不該是這種老年婦女,她應該是一個溺愛自己孩子的媽媽,雖然這溺愛很過火,總是透著一股子過猶不及的味道,但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我依然能夠理解。


  但此刻,這一切都變了味,她成了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惡毒女人,這種惡毒讓人想吐,也許她已經被王侍折磨的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基本良知,她身上已經看不到人性了。


  “你要麽給我錢救我兒子,要麽我報警讓你槍斃,你自己選吧。”


  她用手卡在門縫裏,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另一隻手不停地指著我的鼻子,指指點點,這讓我十分難受。


  王侍的父親終於出來了,他拉走了吳阿姨,可是這個女人依舊回頭怒視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我關上門,擦掉了額頭的汗水,心裏卻充滿了惶恐。


  蕭京西穿好衣服,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問道:“你沒事吧?發生什麽了?”


  我下意識回到:“王侍跟吳秀梅……”


  蕭京西聽到我的話,很快就怒斥道:“這兩個人還敢現身?他們在哪?處理掉他們,偷了我們的錢,害的我們沒能完成任務,這兩個人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


  蕭京西的狠辣在某種程度上我其實是讚同的,但我不是毒販,也不是殺手,更不喜歡殺人,我的確需要麵對這件事情並且處理好這件事情,可方式絕對不是通過殺人,我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


  蕭京西也坐了過來,依偎在我身邊,問道:“你在害怕嗎?你有什麽好怕的?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很懦弱,你懂嗎?我們糟糕的經曆還少嗎?我們要想立足下去,優柔寡斷可不行,我們必須狠辣一點,果斷一點,我們不能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擾,你懂嗎?你想繼續活在別人的支配中嗎?”


  我回到:“王侍他媽說王侍在緬甸的賭場輸了錢,被賭場的人關起來了,難道我們還要出錢贖他回來嗎?著急有什麽用?而且,我們現在首當其衝的不是要建立自己的站點嗎?吳秀梅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蕭京西聽完卻十分果決的回到:“吳秀梅可以不殺,但王侍一定要殺了,你先去送貨吧,我繼續聯係下線,我們按部就班的來,不急,我們很快就要發財了。”


  我不再多說,站起來提著貨走了出去。


  老街口的包子鋪,依舊空無一人,多少顯得有些蕭瑟,每次經過這裏,我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什麽。蠢狗也不知所蹤,這讓我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小包子救回來。


  我騎著車子去送貨,新街口這邊更像是一個癮君子的集中營。附近的房子大多都是老舊的破房子,房租十分廉價,又因為錯綜複雜,所以倒是很適合這些癮君子來居住。


  我的出現讓很多人都笑了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斷貨很久了,我出現之後,他們就像是迎接救世主一樣。


  新紀元的純度比市麵上所有的貨,都要高得多。哪怕這段時間,新紀元斷貨了,他們也不會重新吸回別的貨。


  很久之後,我終於散完了自己手上最後一包貨。我掏出手機,我在等,等一個消息,來自張雲逸的消息。


  張雲逸已經很久都沒聯係我了,這讓我很焦慮,我一直堅信,徐誌強是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而關於徐誌強的案子,專案組必須盡快接管過來。


  但張雲逸一直了無音訊,我沒能等到張雲逸的消息,卻等來了潘廳鍾的消息。他給了我下線的聯係人名單,名單裏一共有五個人,這幾個人的地址幾乎都擊中在花弅市場。其中大多都是做玉石生意的,我騎著車子,開始朝花弅市場走去。


  雖是深夜,但花弅市場裏的人依舊很多。這裏正在規劃,很多店鋪已經被拆了,我知道很多老街都要消失了,我走了進去,看著手裏的名單。


  我朝著最近的一個玉石店鋪走去,即便是深夜,這個店鋪的門依舊開著。兩個人坐在店鋪裏,一男一女,雙眼呆滯,男的光著上半身,眼窩深陷,滿身的疤痕,他身上有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就好像快要不行了,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你瞅啥?”


  那男的見我走了進去,突然衝我吼道,聲音十分不耐煩,我詫異了一下,但很快回到:“我看看玉石。”


  女的很快警惕的站起來,說道:“明兒趕早吧,今天太晚了,我們不賣了,你趕緊走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朝外麵推,我看著她粗魯的拉上卷簾門,態度暴躁又敷衍。


  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問題,潘廳鍾到底把孩子藏在什麽地方?

  潘廳鍾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人,這從凡凡身上就能看到,所以我堅信,孩子一定不再潘廳鍾的別墅或者店裏,一定被他藏在別人那裏。


  而很顯然,那些孕婦販毒者,就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才來找這些人。


  盡管我很清楚,我此刻不應該把自己的家精力分散在這件事情上。可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紮進我的心裏。我如果不把它拔出來,我一生都會活在內疚與自我譴責裏。它會在我心裏生根發芽,讓我腐爛化膿。


  我站在門前發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通了電話,我問道:“你好?”


  “先生你好,有人幫你預訂了.……”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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