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敵人太狡猾
但我知道“他”很生氣,對於周誌偉的所作所為。
219專案中的販毒集團是不會跟別人合作的,雖然周誌偉算不上重量級人物,但僅從昆明來看的話,還是有點勢力的,如果他們肯合作,確實會像周誌偉所說的那樣,有賺不完的錢。
可是“他”選擇了殺死周誌偉,而沒有選擇與周誌偉合作。
這一點讓我很頭疼,因為這說明沒人能輕易打進這個販毒集團的內部,他們隻會自己選人,外部人員是不可能靠自己進去的。
我環顧了一下酒吧,我忽然發現王侍消失了,我猛地站了起來。我甩了甩腦袋,王侍確實就這麽消失了,我快步走到吧台前問道:“王侍呢?”
服務員詫異的回到:“剛走啊!你們不是一起的嗎?他沒跟你說啊!”
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我心中怒火開始燃燒,王侍這個人渣,竟然帶著我的貨溜了!我怎麽還會那麽輕易的相信王侍這個人渣?我轉身就走,想去追上這個人渣,可很快服務員就說到:“先生,還沒結賬,一百!”
我更加憤怒了,王侍這個畜生!
我摸了摸自己所有的口袋,我沒有錢,一毛錢都沒有。服務員看著我窘迫又憤怒的模樣,忽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十分陰森,她朝著保安揮了揮手,很快就有兩個保安朝著我走了過來,我清楚,我還是攤上麻煩了。
我知道我很難離開了,我很懊惱,我怎麽就相信了王侍這個該死的煙鬼?
服務員跟過來的保安低頭說了幾句話,那兩個保安立馬轉頭盯著我,他們的表情很凶惡。我知道我跑不了,我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因為王侍這個人渣,而徹底陷入被動了!
冷汗一點一滴的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就在我十分彷徨無助的時候,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
我猛地睜大了眼睛,那種味道我很熟悉。
是醫院裏福爾馬林的味道,比徐醫生身上的味道要淡一點,但我很篤定,就是那個味道。我瞬間清醒過來,我感覺一瞬間,我好像抓住了什麽。
“他”出現了!
我猛地轉頭看去,但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酒吧裏亂糟糟的,人很多,我沒法分辨出來哪個是“他”,我想追,可是保安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他媽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想吃霸王餐也不打聽打聽?找死不成?”
保安在我身上搜了起來,其中一個摸到一張紅鈔,立馬怒罵道:“媽的,有錢不想給?滾!”
我被他們推了一把,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我沒有去管他們了,我朝著酒吧的門口就追了出去!
天已經很黑了,我在夜裏的老撾奔跑起來,我想找到“他”,可我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我努力的搜索這記憶,我發現除了福爾馬林的味道,我甚至連“他”的樣子都不知道。
我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我陷入了絕望之中,“他”已經出現了,與我擦肩而過,可我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我安慰著自己,起碼我確定了一點,“他”的身份是個醫務工作者。
我看見張雲逸朝著我走來,她化了妝,很濃的妝,這讓她看起來像是酒吧裏的小姐一樣。她手裏拿著一疊傳單,走到我麵前笑著說道:“先生,我們酒吧現在有活動,了解一下!”
我接過張雲逸手裏的傳單,小聲說道:“他來了,他從我身邊經過,他就在附近!”
張雲逸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但她沒有去看周圍的人群,她指著我手裏的傳單,看上去就像真的在跟我講解酒吧的活動內容一樣,但她嘴裏說的卻是:“猛虎軍已經包圍了這裏,四周都在警方的控製之中,我們也一直在盯著你,王侍帶著你的貨跑了,但別擔心,我們已經派了人跟蹤他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果因為王侍這個人渣,壞了我們的計劃,我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我看著手裏的傳單,回到:“他也在盯著我,我很肯定,如果我繼續執行任務,我很有可能會暴露身份!”
張雲逸正想回話,忽然表情一變,好像耳麥裏麵傳來指令,頓了頓她才回到:“糟了,王侍被人抓走了,應該是周誌偉的人抓走的。我們現在必須立即展開行動了,如果你的情報正確,他也在附近的話,那他一定還會再出現的。你現在很危險,我建議你立即撤離現場。”
我咬牙回到:“不,我要留下來,他的情況隻有我知道。我記得那個味道,也記得那個背影。如果我離開,你們就不可能抓得到他。”
是的,我記住了那個背影,很寬,就像他身上的味道一樣,我記得很清楚。
張雲逸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的胸上,我瞪大了眼睛詫異到:“你幹嘛!”
“有人非禮了!”
張雲逸忽然大叫起來,我很想拿回自己的手,但她按的很緊,我徹底呆住了。我看著警察從遠處衝過來,我突然明白過來,這是新計劃,隻是我看著張雲逸,我很無奈,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執行!
警察抓住了我,他們給我戴上手銬,把我朝著南塔街外帶去。我看見路邊有巡邏的警車,他們帶著我上了車,張雲逸也上了車,他們關上車門後,張雲逸換上了警服,說道:“開車!”
我坐在張雲逸對麵,我問道:“就不能換個方式嗎?萬一有正義人士過來打我怎麽辦?”
張雲逸卻笑道:“不可能,我們在現場安排的警力足夠控製一切突發情況!”
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張雲逸忽然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冷冷問道:“手感不錯?”
我朝著車外看去,回到:“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除此之外,我不會有其餘的念頭。”
張雲逸點了點頭,回到:“很好,我希望你永遠都能堅守這個原則,有清醒的認知。”
她不再看我,掏出對講機問道:“李隊李隊,我是聯絡員,請問現在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