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計中計
我看著蕭京西的五官開始滲出血來,折磨女人周誌偉似乎手到擒來十分熟練。我看著這個男人,衣冠禽獸也不足以用來形容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實際上卻十足變態的男人。
周誌偉一邊折磨著蕭京西,一邊看向我,忽然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什麽。”
冷汗開始在我額頭上流淌,我看著蕭京西,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她似乎已經沒了靈魂,眼神空洞。
我回到:“我不知道老板是誰,我沒見過,他很神秘,每次取貨我隻知道時間跟地點……”
周誌偉忽然抬起自己的腳,對著蕭京西說道:“煙鬼是不能用的,不能信的,他們不會衷心於你的。”
他看起來似乎有點疲倦,走回到沙發上坐了下去。那個吸毒的女人十分適時的遞上煙,幫他點上。我吞了口口水,我看著蕭京西依舊被按在地上不能動彈,她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半晌,周誌偉才再次恢複過來,他將桌子上的白粉全都收了起來,忽然問道:“還有多少這種貨?”
這句話讓我忽然靈機一動,我覺得似乎找到了讓事情加速的辦法。
我看了一眼蕭京西,她在用眼神警告我,一個字都別說。但很快,就有人抓著我的腦袋,將我也按在地上。他們再次朝著我的後背砸了一下,劇痛讓我忍不住整個人都縮成一團。
我感覺得我腰似乎被他們砸斷了,鑽心的痛讓我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
周誌偉看著我痛苦的樣子,緩緩問道:“還有,多少?”
我當即回到:“還有十幾斤….大概……”
我想伸手摸一摸後背,但劇痛讓我隻能蜷縮在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周誌偉笑道:“太陽出來之前,我要見到你們剩下的所有貨!”
我看著周誌偉,他的笑的很陰險,果真如我所想是那種笑裏藏刀的人,他的馬仔在他的示意下拖著我朝外麵走去。
蕭京西頓時開口說道:“你們帶他去沒用,他不知道貨在什麽地方,他也拿不到那些貨的。”
周誌偉皺眉收起了笑容,他再次蹲在蕭京西麵前,說道:“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我不舍得讓你離開,我想聞一聞你的味道,我想舔一舔你每一寸皮膚,我想咬一口你……”
蕭京西閉上眼睛,她神情痛苦,她回到:“讓我去拿,你們既然能抓我一次,就能抓我兩次,隻有我才能拿到那些貨。”
周誌偉用手撫摸這蕭京西滿是血跡的臉,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我依然不舍得放你離開。”
他忽然一把抓住蕭京西的頭發,將他朝著沙發上拽了進去。我看著蕭京西倒在地上,神色極其痛苦,我看著周誌偉惡魔一樣在對蕭京西施暴。
我很快就被人抓了出去,他們再次把我塞進車裏。我知道,周誌偉是不會信任蕭京西的,他們是一類人,都是魔鬼。
我更知道,蕭京西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的。可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怎麽應對眼前的突發情況。
他們掏出手槍,當著我的麵開始裝填子彈,他們一個個都沉默著,像是一頭頭伺機而動的猛獸。
押送胡山長的老撾警隊,他們都敢武力幹預,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嗎?
車上包括我一共四個人,一名司機,兩個看守我的人。我知道他們要去哪裏,蕭京西的快遞站。
他們似乎已經摸查清楚了,掌握了蕭京西不少信息。我很擔心蕭京西現在的處境,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那麽我們之前一切的計劃都要擱淺了。
周誌偉是個惡魔,是個變態,我不知道蕭京西能不能撐得過去。
車子停在了快遞站前麵,他們下了車,四下裏觀望了一下,這才將我拉了下來。
我的後背因為下車的動作,又讓我痛的齜牙咧嘴起來,他們下手真的很重。一個人拿著槍,頂著我的後背,冷冷說道:“敲門!”
另外兩個人一左一右,緊靠在牆壁上,他們手裏都拿著上了膛的手槍,這幫人比胡山長難纏的多。
我朝著門前走去,我腦袋裏麵一片空白,因為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辦,我好想沒有辦法應付目前的情況。
敲門聲響起,很快就傳來回應:“誰?”
“我,送完貨了,開門!”
蕭磊並沒著急開門,四周空無一人,好想在這一瞬間徹底陷入了沉寂。我低著頭,我很慌亂。我看著左右的人悄悄抬起手來,我知道隻要蕭磊開門了,他們就會第一時間控製住蕭磊。
我渾身開始冒冷汗,我覺得我的衣服跟我的皮膚已經化為一體了。門終於開了,司機率先轉身,他拿槍指著蕭磊的腦袋。裏麵很黑,蕭磊沒有開燈。
他們步步緊逼朝著裏麵走去,我也被人拿槍頂著推了進去,身後的卷簾門很快就再次被關上了。
“轉身!”
蕭磊很快轉身,而我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情緒之中。我知道,貨到手的那一刻,大概就是我們的死期,他們是不會留活口的。
但我沒想到的是,門關上的一刹那,我脖子忽然一緊,有人開始用繩子勒著我的脖子。我感覺呼吸很困難,眼球都要爆出來了。我抓著勒進我脖子裏麵的繩子,無力的掙紮著,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我如此之近。
他們帶我來,隻是為了敲開蕭磊的門,他們甚至沒有等貨到手就想先殺了我。我內心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響起,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著。
可我越來越難以呼吸,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我漸漸的失去了力氣,我想吐,可是我的舌頭掉在外麵,我連呼吸都成了奢侈,吐就更不用想了。
“貨在哪裏?”。
司機的聲音很冷漠,我看見蕭磊走到櫃子前麵,我很想告訴他不要拿貨。我知道,貨一旦到手了,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掙紮著想扯掉脖子上的繩子,可是把自己脖子勒出來的肉都扣掉了,卻依舊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