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殺人狂魔
蕭京西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她淡漠的臉冷豔且無情,她眼裏也滿是嫌惡。我沒想過我會落到這個下場,我覺得一定是我的抉擇出現了問題,也可能是我的思維模式出現了失誤。
我隻想到煙鬼應該如何去做,我卻沒想過煙鬼這麽做的下場是什麽。或許我忽略了人性的東西,至少我沒想到蕭京西的父親蕭磊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殺人惡魔。
我看著蕭磊抱著一桶化學藥劑朝著我走來,那股刺鼻的味道愈發濃厚起來,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我感覺我的頭發根根倒豎起來了,我害怕的渾身瑟瑟發抖。
蕭京西見她父親就要動手殺了我,頓時說到:“爹,別殺人了,我求你不要再殺人了!”
蕭磊斜著頭,看著我,麵無表情的說到:“最後一個,殺完他我以後再也不殺人了,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去。因為他的出現,打亂了我們原本平靜的生活,他該死!”
蕭京西怒斥道:“不,打亂我們平靜生活的人從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固執己見不給媽媽治病,如果不是你殺了我丈夫,如果不是你非要接替他的工作,我們現在會過很開心,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蕭磊的神情終於出現了變化,他的手開始抖了起來,這讓他懷裏的化學藥劑灑了出來,地麵被腐蝕之後,冒出一股帶著刺鼻味道的濃煙來。
蕭京西一腳踹翻了鐵桶,她猛地把我從鐵桶裏麵給拖了出來。我渾身乏力,被她拖著朝著外麵拉去。求生讓我十分配合蕭京西的舉動,我雙腿使勁的蹬著地麵,我想讓她不那麽費力。
我終於到了外麵,蕭京西把我丟在地上。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外麵的空氣,我看著紅彤彤的朝陽,我放聲大笑起來,但很快又放聲痛哭起來。
我還活著,真好!
蕭磊跟了出來,他蹲在我麵前,他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或許是化學藥劑的刺激,也或許他真的老了。他的咳嗽聲聽起來像是病入膏肓一般,他甚至咳出了血。
蕭京西轉身去屋裏倒了一杯水端出來遞給他,蕭磊接過水開始漱口。我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根本做不到。我連坐起來都難,我的手被蕭磊用錘子砸碎了骨頭,我的腦袋被蕭磊砸的現在還是昏沉狀態,我隻能一點一點的艱難的在地上爬著……
可很快我就被人抓住了雙腳,我回頭看見蕭磊抓著我的腳,嫌惡的怒斥道:“你這個該死的煙鬼!”
好像所有毒販都痛恨吸毒的人,我不明白這是個什麽邏輯,他們是靠吸毒的人養活著,卻偏偏憎惡吸毒的人。
蕭京西一把拉開蕭磊的手,她衝著蕭磊喊道:“行了!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行了嗎?你別再殺人了,算我求你了!”
蕭磊聞聲鬆開我的腳,似乎這個動作耗盡了他的體力一般,他跌跌撞撞的朝後退了好幾步,倚在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太陽越來越大,灼熱感也隨之攀升,蕭京西蹲了下來,她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到:“再有下一次,沒人能救得了你。”
我瘋狂的點頭,冷汗夾雜著血液,從我臉上劃過。傷口被汗水浸泡之後愈發疼痛,我竟然被一個看起來奄奄一息的老頭給嚇到了,我識趣的回到:“不會再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敢了。”
蕭磊似乎很疲乏,有氣無力的說到:“別聽煙鬼的話,他們的話都不能相信……”
蕭京西沒回蕭磊的話,而是看著我問道:“貨是不是沒了?錢在哪?”
我老實回到:“輸完了。”
蕭京西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她咬緊牙關,我能感受到她的失望跟憎恨,她巴不得我去死,我連忙繼續說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幫你賺回來的。”
蕭京西睜開了眼睛,她回到:“最後一次機會,自己去處理傷口,等我聯係你。這次不是送貨而是取貨,你吞了我的貨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吞了上頭的貨,後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她沒等我回話,而是伸手在我身上摸了起來,她摸到我的電話,打通了自己的手機,響了一聲就掛斷了,她接著說道:“等我電話,我讓你出現你就出現,再犯錯,我保證你的身體會被化成一灘濃水,被倒進馬桶衝進下水道裏。”
我無力的點頭,我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我終於聚起了一點力氣,掙紮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逃離了這裏。
陽光愈發強烈,我也漸漸恢複了一點體力,我朝著路上奔去,一路跌跌撞撞,我不知道我在哪裏。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張雲逸的電話。沒人接,我很惶恐,我腦袋像是要爆炸一般,那個鐵錘以及蕭磊讓人不敢直視的臉,一直在我腦海裏回蕩。
人渣王侍,他女人走了他不知道就算了,我被人抓了他都毫無反應,煙鬼都該去死,這話一點沒錯。
手機終於打通了。
“先生您好,這裏是老撾大劇院,請問你有什麽需要嗎?”
我捂著腦袋,我說道:“我要訂《漢尼拔》,我想再看看漢尼拔給別人開腦的劇情,就像我現在被人開腦了一樣。”
“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場次跟座位?”
我腦袋越來越痛,我已經無力思考了,我回到:“隨便!你看著辦!”
我掛點了電話,我覺得說話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我覺得我快撐不住了,我倒在馬路上,地麵很冰,但很快隨著太陽升起,地麵的溫度也隨之升高。我腦袋越來越暈,那種暈眩感讓我覺得我可能快死了。。
我的呼吸越變得越來越微弱,我希望張雲逸知道我眼下的境況,在我死之前趕來,她是個專業的警察,她肯定能救我。
我很想閉上眼睛睡過去,但潛意識告訴我睡過去就等於死了。每當我感覺自己快要睡著了,我就伸手扣一下腦袋上的傷口。那種鑽入四肢八骸的劇痛,讓我瞬間就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