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抓捕(三十七)
就這樣,林凡終於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獲得了冥王不破真經,手抄本。
時間回到現在。
林凡望著這道身影,有這樣猶豫不決道:「那要是挺不過去呢。」
這道身影面對林凡的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那就死了唄。」
林凡聞言開始低頭沉思,雖說自己對於生死早已看淡,可自己還有著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自己,絕對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種地方。
林凡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可以有辦法突破冥王不破真經第一層,從而達到第二層。
「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提高突破的概率嗎?」林凡看著這道身影,虛心請教道。
這道身影也看見了林凡那一系列糾結的表情,覺得他雖然是苦苦掙扎,可有些東西不是掙扎就可以解決的。
這一切,都取決一個緣字。
有緣就是有緣,無緣就是無緣。
而這道身影望著著這蒼白的世界,眼前根本空無一物,望也望不到邊際。
所以對此,也是感到無可奈何。
「沒有辦法,冥王不破真經的突破,不允許任何外在因素干擾,只能硬挺。」這道身影嘆息道,語氣間對林凡這個有些感到惋惜。
聞言,林凡握緊了雙拳,想到自己今後要做的事,對困在此處的自己感到很是不甘心。
而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林凡在這片白茫茫的空間轉了轉,走了一會兒,但是根本分不清方向。
最後,林凡嘆了嘆氣,絲毫沒有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心裡也有些泄氣。
「唉,那就挺吧。」林凡坐在地上,一攤手,只好無奈道。
這道身影似乎見林凡放棄抵抗,正好可以有人陪著自己,也跟著附和道:「嗯,挺吧。」
話雖如此,可兩人現在只能望著眼前這蒼白的世界,除了大眼瞪小眼,根本無事可做。
漸漸的,在這蒼白的世界里開始逐漸誕生出陣陣白霧,白霧飄散在周圍令林凡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至於這道身影,似乎並不受白霧的影響,彷彿依舊可以看的清不遠處的林凡。
「突破完大概需要多久?」林凡見自己的視線隨著白霧的出現,逐漸的開始變得模糊,便隨口問道。
畢竟,要是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到時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就如普通人無異,萬一那道身影突然對自己發起攻擊該如何是好。
雖說此前自己對那道身影已經放下戒備心理,可是在修真界,一切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有些事不得不防。
這道身影聞言,低頭尋思片刻,便道:「少則幾日,快則個把月,慢則也許幾年吧。」
可是,林凡聽到這種答案,就算自己活的很久,心中也難免有所動搖。
畢竟,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自己,決對不能被困在這裡。
錢氏大酒樓,這片廢墟。
黑衣人與張才人,此刻迎來了新一輪的戰鬥。
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
周圍異常荒涼,再加上狂風四起,正好此時,雙方逐漸散發著各自的氣勢準備背水一戰。
而看熱鬧的,有不遠處姬三娘與江書愛二人。
至於林凡,則是兩眼一閉,昏迷不醒了。
「這次是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黑衣人站在冷風中,用著嘶啞的聲音嘲諷道。
但黑衣人心裡則是不停的思討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比如,為什麼自己的手下還沒有給自己發撤退的信號,會不會手下們在撤退的途中發生了意外,從而導致全軍覆沒了。
可是,就算這樣,他們七個人,總該有一個人有時間發撤退信號吧。
而所謂的撤退信號,其實就是之前赤色蒙面黑衣人在開打時,向空中拋起的那塊石頭。
不過,若是忘了那塊石頭,詳情自己往之前的章節翻。
那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由特殊材料製成,在擁有極強破壞力的同時又具備著極強的亮度。
在製作這種石頭的時,採用的是全密封的過程,裡面涵蓋了各種各樣的符籙和高強度的靈氣,在經過反覆的計算將其壓縮。
而這一切,只要將石頭往空中拋到一定的高度,就會自動爆炸,方便做信號彈。
但缺點也顯而易見,那就是發出的光敵人也可以看的到。
這個話題先到底為止。
反觀張才人聽到黑衣人的話,並沒有什麼太強烈的情緒波動,而是緊緊的握住手裡的刀。
只不過現在的他,無論怎樣握緊手裡的刀,都可以看見他在止不住的顫抖。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張才人現在渾身不停的在流血,之前身體造成的各種創傷已經讓他有些疲憊不堪。
至於現在還能站在這裡,憑藉著的就是心底里的信念。
可這份信念卻不知可以支撐他多久,一旦信念倒塌,後果將不堪設想,
「呵呵,你想動搖我,難道你是怕了?」張才人冷笑連連的挑釁道,似乎看穿了黑衣人內心的想法。
可黑衣人怎麼理會他的這種無聊的挑釁,就算自己不出手,耗也會把他給活活給耗死。
「無聊。」黑衣人想到這,也覺得無所謂了,大手一揮,便把自己椅子給揮來,之後坐在那裡悠哉悠哉的等待著張才人的進攻。
另一處。
明坊。
這裡的大坊主和二坊主依舊還在對錢氏大酒樓的事情研究著。
而兩人此時已經困的有些不行了,為此只好進入主題,只希望快點討論出個結果。
話說,錢氏大酒樓的戰鬥你覺得咱們應該怎麼處理好。」青年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把雙腿搭在桌子上,眯著眼看著老者,首先開口道。
而老者叫他這麼悠哉的就把問題推給了自己,心中有些不快。
但不快也只是不快而已,問題該解決還是得解決。
只不過,方法就有些…
「還能怎麼處理,就當做沒看見唄,萬一那黑衣人是個硬茬子,咱們明坊可趟不起這次渾水。」老者回答的也是乾脆,根本沒有任何遮遮掩掩,似乎就像嘲笑這偌大的明坊一樣。
青年聞言,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心中覺得這二坊主是吃錯什麼葯了,怎麼火氣這麼大。
自己也只是問問他諮詢下辦法而已,至於回答的這麼直白嗎。
「唉,也對,但咱們這樣子無所事事你覺得真的好嗎。」青年也不知在乎二坊主說的有多直接,只要有辦法解決問題自己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可老者聞言,對他那敷衍的態度有些不屑。
只需要為什麼?
只能說,一有問題,青年總是這個態度。
老者覺得,這個大坊主只會讓下面人想辦法,至於辦法的好壞根本就懶得管,對他來講根本就是是個辦法就行,只要他自己能下令,其他根本就無所謂。
依老者看,這個大坊主好像有下崗的想法,可是下崗只要隨便犯點錯就可以,可他自己又不這樣做。
所以,老者很是看不明白大坊主想幹嘛。
「不好又能怎樣,要不你去勸架。」老者笑著道,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好。
青年搖了搖頭,覺得這就是在作死,根本不予以採用:「那還是算了,我不怎麼適合勸架。」
老者聞言,心中有些失望。
若是大坊主去湊湊熱鬧,老者覺得那熱鬧應該會很好看吧。
「這不就得了,老夫這把老骨頭也不是勸架的料,不冷處理那還能怎麼辦。」老者攤了攤手說完,雙方的談話便又陷入了僵局。
此時,雙方心裡都各有各的打算。
首先是青年大坊主。
青年覺得這次的事情是可以有臉面脫離明坊的機會。
而何為有臉面的脫離呢?
那就是,不犯錯,不忍麻煩,不主動辭職,並且合理性的讓明坊把自己開除。
但開除自己,一定不能有損自己的臉面。
所以,這就很高難度了。
為此,青年就想借著這次的事件,好好的發揮一下。
至於老者二坊主。
這個人眼裡只有錢,只要能勞錢,二坊主什麼都肯做,不然怎麼養活自己家裡那幾房妻妾。
而且,有了錢自己就可以想幹什麼幹什麼,哪像那個坊主,年紀輕輕沒有作為,重要的是還是個窮光蛋。
若是自己站在大坊主那個位置上,恐怕早就賺的金盆淋漓了。
事已至此,雙方似乎又有了一些想法。
「要不,咱們把三坊主派下去,讓他去解決這次事件。」青年思索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老者聞言,直接嘆氣道:「你糊塗了。」
青年有些不明所以,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啊,怎麼就糊塗了,畢竟這種事情除了三坊主適合去做還能有誰去做更合適。
青年開口道:「什麼意思?」
老者深吸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手腕處的金鐲子,又摸了摸脖子處的金鏈子,心中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咱倆不都說要把三坊主辭了嗎,你這個時候讓他去,那不是讓他去立功嗎,到時候上面要是有人來調查此事,在往上面一彙報,上面馬上高度注意起三坊主,真到那個時候,那咱倆還辭的了他嗎。」老者一口氣說完,又摸了摸腳踝處的金腳鏈。
青年叫他那一副愛財如命的樣子,就覺得好噁心,可是又不能直說。
但是,剛剛老者的那番話自己也記在了心裡,在怎麼說,二坊主說的也很有道理。
就這樣,青年的大腦,在思考辦法的事情上放棄了抵抗,等待著老者再一次想出詳細的辦法。
「唉,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要是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到時候咱們不也沒法往上面彙報不是。」青年乾脆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品茶,只為等待最後的答案。
而老者一直都在低著頭沉思,根本沒有發現他此番的舉動,不然心中一定又是大動肝火。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別急,容老夫想想。」老者依舊低著頭,目不轉睛的敲打著桌面思考著。
就這樣,伴著滴答滴答的聲音。
最終…
老者終於想出了辦法。
「有辦法了,咱們可以啟動池凌山的防禦大陣,這樣無論是天上飛禽,地下的走獸,無論他們打的場面在大,都無法破壞池凌山的一草一木。」老者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道,眼中透出無比的興奮,似乎再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歡呼。
可老者這突然拍桌這一場面,對已經快要睡著的青年來說確實突入其來的一陣驚嚇。
本來青年都快迷糊的睡著了,馬上就要見到周公的女兒了,而且周公的女兒不僅在遠處對自己招手,還對自己笑了。
可也僅止於此。
一切都隨意老者的一拍桌子,全都煙消雲散了。
沒了!
什麼都沒了!
青年的神情現在似乎很是憤怒,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難以用語言來表達了。
但隨著青年聽完老者的這番話,神情頓時豁然開朗。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啊。」青年一拍自己的大腿,神情振奮道,恨不得現在馬上執行這個計劃。
而老者見他只拍了大腿,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心中有些氣惱。
畢竟,辦法自己想出來了。
你倒好,還特么在那坐著跟個大爺似的。
難道,還要自己去傳話嗎?
「那還等什麼,趕緊傳令三坊主,啟動池凌山的防禦大陣啊!」老者氣的有些怒罵道,覺得這庸才終究只是庸才,連蠢材都不配當,至上蠢才在適當的時候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青年一聽寫怒吼聲,便馬上起身,回過神來,趕緊道:「好,馬上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