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那道靚影的速度很快,脊背上生長著一對火紅色的翅膀,輕輕一震,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團火焰包裹一般的從空中衝了下來。
那人的速度很快,而且是直直的對著江小北衝下來的。衝到江小北跟前,巨大的火紅色翅膀一展,對著江小北拍了過來。
江小北見狀,臉色微微一變,身子後退幾步,避開那翅膀。
那靚影收起火紅色的雙翅,顯現出真容來,是一張清純娟秀的小臉。江小北看到這張臉,心裏頓時就是微微一沉,這張臉不是秦暮雪的臉。
跟秦暮雪比起來,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
難道自己弄錯了,眼前這人才是暮雪城的城主,柳暮雪?
柳暮雪和秦暮雪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那這雕像又是怎麽回事?
江小北轉頭看向那巨大的石像,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尤其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跟秦暮雪簡直就是一般無二,江小北篤定這石像的原型就是秦暮雪無疑。
但是現在站在自己對麵的這個陌生的女人,同樣有著一對火紅色的翅膀,卻長著一張完全不同於秦暮雪的臉。
之前這人出現在半空中,整個暮雪城的人都衝著她跪了下去,高呼城主。
難道上次在密林深處,趕來幫助自己,和神王大戰的女子就是眼前的這人?
畢竟當初那人背對著自己,江小北也沒看清楚那張臉到底長什麽樣?隻是現在看來,這人的身形的確是和當初那人有些相似。
難道這才是柳暮雪,是暮雪城的城主?
江小北一時間有些分辨不清了,這巨大的雕像,那張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人臉就是秦暮雪的人臉無疑。
自己靠近那雕像,這暮雪城的守護者也口口聲聲的說這雕像所雕刻的人就是暮雪城的城主。
現在,眼前的這個女子,同樣被眾人喚作城主,到底誰是真正的城主,江小北心裏分辨不清。
那女子看向江小北,麵容冷冽的開口道:“就是你在我暮雪城鬧事?”
江小北沒有回答女子的問話,反而開口問道:“你就是暮雪城的城主,柳暮雪?”
江小北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最近這段時間,柳暮雪、秦暮雪的確是讓他有些傻傻分不清楚,他需要得到一個明確的肯定的答案。
沒等女子回話,其中一名守護者就是湊到那女子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那女子霍得抬起頭來,看向江小北,一字一頓的道:“我聽人說,你說你是我家城主的男人?”
“你家城主?”
江小北抓住這句話的重點,心情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是暮雪城的城主柳暮雪?暮雪城的城主是另有其人了?”
不等那女子開口說話,其中一名守護者已經搶先開口道:“清芳姐當然不是城主了,那雕像雕刻的人,才是我們暮雪城的城主,清芳姐是城主的徒弟,也是城主唯一的弟子。如今城主不在,就是由她和羅老一起鎮守暮雪城。”
“清芳姐?”
聽到這名守護者的話,江小北的心情再度激動了起來。
“劉三。”
那被喚作清芳姐的女子聞言,臉色微微一沉,等了一眼那名守護者。
那被喚作劉三的守護者聞言,當下就是吐了吐舌頭,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當下就是閉上嘴,再不說一句話。
原來眼前的這女子,並不是暮雪城的城主啊,江小北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來到這裏,看到這雕像,江小北就知道自己離秦暮雪越來越近了。現在好不容易確定秦暮雪極有可能就是暮雪城的城主,若是這個結論再被否定了,江小北無法想象自己將能不能接受。
“你說你是我師父的男人?”
那名被喚作清芳的女子盯著江小北,臉上露出一絲的不善。
“我一直跟隨在師父的身邊,已經有十多年了,可從來沒聽說過師父結過婚,或者有過婚約?”
呂清芳盯著江小北冷冷的開口說道。
江小北看著呂清芳,心裏也是有些奇怪,道:“你說什麽,你跟在你師父身邊十多年,當真就沒聽到你師父提起過我?”
這不可能啊,十多年的時間,秦暮雪怎麽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曾提起過呢?
江小北心中疑惑不解。
“的確未曾提起過?而且,據我所知,師父從來就沒有過什麽男人?我跟隨在師父身邊這十多年時間裏,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暮雪城的度過,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外麵的男人。”
“所以,你難道就不覺得,你說你是我師父的男人這個理由有些蹩腳嗎?”
“你若是想借著這個幌子,在我暮雪城招搖撞騙,那就請離開。”
“雖然師父明確說過,暮雪城不應該拒絕任何一個想要進入城中的人。但是對於偷奸耍滑,為非作歹,破壞暮雪城穩定和安寧的人,我們也有權力進行驅逐。”
呂清芳淡淡的開口。
“所以,你是自己出去呢,還是我們一起請你出去呢?”
江小北沒有說話,眸光複雜無比,十多年的時間,秦暮雪竟然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的麵前提起過自己。
這怎麽可能呢?
以前自己就算隻是離開幾天,秦暮雪也會經常對身邊的人念叨個不停,無論是心裏,還是嘴上一直掛著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現在,十多年的時間,她的徒弟甚至連江小北的名字聽都沒聽過?
難道這麽漫長的時間過去了,秦暮雪已經忘了自己?
江小北心中各種猜測。
“喂,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聽見?”看到江小北沒有半點反應,其中一名守護者麵色不善的冷喝道。
江小北霍得抬起頭來,盯住對麵的呂清芳,指著那座巨大的石刻雕像,道:“你的師父是不是她?”
呂清芳點了點頭,道:“當然。”
“那就對了,不管你師父有沒有在你麵前提起過我,我都是她男人,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你們師父到底在哪兒,等我找到她,見到她本人的時候,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相信我說的話。”
“放肆,我師父從來就沒有男人,你若是再這般誹謗我師父,我跟你沒完。”
呂清芳的臉色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