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江小北跟著那瘦弱男子和許善靜出了天堂人間,就是看到男子拉著許善靜上了街道,拐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江小北沒有急著追上去,而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江小北也沒有刻意的跟的太近,隻是遠遠的看著男子和許善靜的背影。
跟著走了一會兒,又拐過幾條街道,江小北卻突然發現,前麵的男子和許善靜消失了。
江小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笑容。
這瘦弱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發現自己在跟蹤他。依著自己的手段,能發現自己的跟蹤,這瘦弱男子絕對是一個高手。
看著空蕩蕩的巷子,江小北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
就在這事一道寒光乍現,江小北腳下一動,一把長劍就是擦著他的耳尖刺了過去。
江小北轉過身來,就是看到那瘦弱男子正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聲音沙啞的道:“為什麽跟著我?”
江小北微微一笑,吸了一口煙,煙頭的紅光在黑夜中亮起。
接著他屈指一彈,煙頭就是朝著那瘦弱男子打了過去。
那男子手一動,劍尖一挑,那煙頭就是從中間被切成兩半,掉落了下來。
男子長劍又是一抖,劍尖直指江小北的咽喉,發出一聲低吼:“為什麽跟著我?”
江小北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微笑的看著那男子。
男子臉色一沉,手中長劍又是一挑,一道寒芒就是直接朝著江小北刺了過來。
江小北身子一動,避開那寒芒。
隻是還沒等他鬆口氣,那寒芒再度一漲,如火舌一樣舔向他的心口。
江小北微微有些愕然,這男子的出劍的速度太快,竟是比那林鳳芝還要厲害不少。
接著江小北身子一個後仰,幾乎與地麵平行,那劍尖擦著江小北的鼻尖而過。看到江小北避過自己這一劍,那男子的臉上也是微微露出一絲的啞然。
很快,他的臉上恢複平靜之色,長劍一收,猛地一個橫掃直接朝著江小北的腰部掃了過去。
江小北腳尖輕輕一踮,身子淩空騰起。
同時江小北感到腰間一冷,伸手一摸,就是感覺掌心有些溫熱,低頭一看,掌心卻已是猩紅一片。
這男子的劍尖竟然掃到了自己。
江小北臉色微微一沉,接著又是寒光乍現,江小北隻感覺咽喉一涼,一道寒芒就是刺了過來。
江小北心頭一跳,再也不敢托大,大手一展,太阿劍出現在掌心,輕輕一挑,叮的一聲,那長劍被自己挑的偏離方向。
江小北提高警惕,等著那男子的攻擊,卻是發現攻擊久久未至。
抬頭一看,隻見那男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太阿劍,目光裏有著一絲的熱烈流露出來。
“那是……”
男子低聲呢喃,聲音極低,但還是落入了江小北的耳中。
江小北饒有趣味的盯住那男子,道:“你認得這劍?”
就在這是巷子旁邊某個陰暗的角落裏,一個人影突然竄了出來,撲到江小北跟前,哭著道:“不要傷害他,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江小北低頭一看,發現這人就是許善靜。許善靜哭的梨花帶雨,一雙美目中滿是哀求。
江小北剛準備蹲下去,扶起許善靜,接著又是一道寒芒乍現,男子手中的長劍直抵江小北的眉心,與此同時男子冷冽而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不也要動她。不然就算你的手中有那把劍,我也一定殺你。”
男子的這句話卻是勾起了江小北的興趣,他抬起頭來叮囑男子,道:“你的意思是,手裏有……”
江小北還沒說完這句話,在自己麵前的許善靜就是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靜兒。”
男子嘶吼一聲。
江小北想要蹲下去看看,男子手中長劍又是一抖,低吼一聲:“別碰她。”
江小北看向男子,道:“我是醫生,我看看。”
男子一臉擔憂的看向許善靜,眼睛裏露出一絲的掙紮。
“她看起來好像有病,要是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江小北看向男子,說道。
男子猶豫了很久,終於收起了手中的長劍,但一雙眼睛還是死死地盯住江小北,眼裏全是戒備之色。
江小北蹲了下來,抓起許善靜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搭在許善靜的手腕上,摸了摸。
再一看,許善靜臉色慘白如紙,雙目緊閉,顯然是已經昏迷了。
江小北臉色微微一沉,這許善靜竟然是心髒病。
江小北皺著眉頭看了看,許善靜年紀輕輕,怎麽就得了心髒病呢?
接著江小北又仔細的把了把脈,終於明確,原來這許善靜竟然是先天性心髒病。
先天性室間隔缺損。
之前應該是做過手術,把室間隔缺損封堵住了。
應該是這段時間許家變故,再加上今晚的一係列事情,導致許善靜怒火攻心,原本封堵的地方又被血流給衝開了。
心髒負荷太重,已經是全心衰了,要是不趕緊處理,估計很快就得死。
江小北看了一眼男子,道:“她病的很重,是先天性心髒病,我現在隻能給她簡單的處理一番,要想徹底治好她的病,還得帶回去治療。”
男子一臉戒備的看著江小北,沒有說話。
江小北又加了一句:“要是不及時給她治病的話,估計活不過今晚。”
男子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慌亂。
接著江小北就是拿出銀針,給許善靜簡單的針灸了一番。
“我現在已經幫她穩住病情,要想徹底治好,得先帶到我那兒去,配合上藥物和其它治療,才能徹底痊愈。”
男子的眸光內斂,淡淡的道:“我來背她。”
說著男子就是走到許善靜跟前,眼神裏滿是溫柔,他輕輕的在許善靜的跟前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背起許善靜。
再看向江小北,眼裏還是有著戒備之色。
江小北沒有說話,轉身就是走進了茫茫夜色中,男子也背著許善靜,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