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一臉森然的抽出太阿劍,猩紅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淌下。
那女子無聲的倒下。
中年男子帶來的六名高手轉眼間已經折損兩人,剩下的四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驚魂未定。
他們隱世歲月久遠,一直潛心修煉武道。這次家族宣布要入世,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誌得意滿,決定入世,大幹特幹一場。
在他們眼中,那些沒有修煉武道的人,隻不過是土雞瓦狗。頃刻間,便可叫他們粉身碎骨。
所以他們蔑視一切,眼高於頂,不可一世。
但現在,他們的傲氣徹底被擊碎。
他們眼中所謂的螞蟻,不但毫無顧忌的殺了他們的少爺,而且在轉身間就已經滅掉了他們的同輩。
“上。”
剩下的四人對視一眼,終於其中一個男子,一咬牙,大喝一聲,帶著法器就衝了出去。
他就不信邪,他苦修三十年。還敵不過一個凡夫俗子。
這三十年,他沒有嚐過男女之情,沒有經曆過滾滾紅塵。
他等了三十年,一直在等入世的那一天。
他經常告誡自己,要耐得住寂寞,等到入世那一天就好了。
但現在,入世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讓他產生了一種挫敗感。
剩下的三個人也是長嘯一聲,帶著法器撲了上來。
“一劍泯恩仇。”
“我自橫刀向天笑。”
“斧破蒼穹。”
“紅塵來一遭,菩提幾時回。”
四個修道者一起衝了上來,他們手中的法器是劍,是刀,是斧子,是菩提子。
殺意凜然,刀光劍影,肆虐開來。
他們一鼓作氣,使出畢生絕學,決定拚死一搏。
江小北眸光內斂,身上也是殺氣騰騰。
他霍得動身,手中太阿劍淩空一探,劍指蒼穹。
太阿劍上鮮血飄飛,殺意激蕩。
那持劍的男子劍尖一挑,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朝著江小北刺了過來。
金色長劍上甚至有著劍氣激蕩,所過之處,連空氣都割裂,發出破空之聲。
江小北冷哼一聲,轉身帶著一側,避過那刁鑽的一劍。
同時淡淡的開口:“一劍泯不了恩仇。”
下一刻,手中的太阿劍就是洞穿了那男子的咽喉。
鮮血狂噴而出。
那男子一臉的猙獰之色,由於慣性,腳步還未停住,帶著鮮血又奔出去幾步,噗通一聲就是跌倒在地。
再無生機。
剩下的三人攻擊已經四麵八方的罩著江小北來了。
江小北一臉冷厲之色。
陡然出手,太阿劍劍光閃爍,劍氣激蕩,恐怖如斯。
“你還是橫刀向幽冥笑吧。”
江小北淡然開口,一劍釘穿那持刀的男子。
“還斧破蒼穹,去地獄破吧。”
江小北再度森然開口,太阿劍掃過,一道劍氣蕩出,那斧子就是直接被從斧柄處劈斷。
江小北順勢一腳踢出,斧頭旋轉著飛出,直接將以斧子為法器的男人砍成兩半。
鮮血散開,化作漫天血花。
短短一瞬間,中年男子帶來的六名高手,就隻剩下最後一名女子。
那女子臉色慘白無比,尤其對上江小北的眼神,直接就是心膽俱寒,雙股戰戰。
“紅塵來一遭,菩提幾時回?”
江小北喃喃自語。
那女子聞言,頓時一臉驚恐,拔地而起,轉身就逃。
“今天就回吧。”
江小北大手一探,太阿劍飛掠而出,直接穿透那女子的後腦勺。
女子借著慣性衝出一段距離,哐當一聲跌落在地。
死不瞑目。
寧陽樓裏又添了幾具屍體,空氣中血腥味濃鬱的令人作嘔。
中年男子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該死,該死。”
中年男子滿臉的悲憤之色,帶著滔天的怒意和恨意。
“我範問今日定要殺了你,來祭奠我侄子,徒弟的亡魂。”
“你該死,該死啊。”
那六個男女都是他精心栽培的徒弟,每一個都是他花費大量時間與經曆,從無數人中挑出來的天才。
每一個都是經曆了血與火的洗禮,每一個都是他的引以為傲。
他視他們如親子,這次家族決定入世。他帶著他的五個徒弟第一批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曆練。
他堅信,隻有經過實實在在的曆練,一個人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
但是現在,他精心培養,花費無數的時間與經曆培養出來的弟子,全都折在了一個人的手裏。
他悲憤、他憤怒、他咬牙切齒、他要殺人泄憤。
“畜牲,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我要將你剝皮抽筋。”
江小北也是滿臉的森然,他盯著範問,淡淡的道:“你的侄子要殺我老婆,我,甚至我全家,你認為理所當然。”
“現在恰好反了過來,你就受不了了。要想殺人,就得先做好被人殺的準備,連這點準備都沒有,你範家也想入世?”
“你以為你們隱世上百年,現在出世就能稱霸天下?就能為所欲為?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好歹。”
江小北冷冽開口,戰皇的威壓散布開來。
“你們視人命如草芥,還妄想入世,一旦入世,等待你們的就隻是毀滅。”
“啊。”
範問徹底紅了眼,大吼道:“豎子,受死。”
江小北眼眸一凝,右腳輕輕一跺,也是連人帶劍的斬向範問。
範問雙手以及胳膊上帶著某種金絲甲,堅不可破。他用最簡單的攻擊,拳頭直接就是轟擊江小北。
拳影翻飛,速度快極,隻是一照麵就是十幾拳打了出去。
江小北悍然不懼,手中的太阿劍被他用成了刀,對著範問的拳影就是砍了下去。
範問打出十幾拳,他就砍出十幾劍。
金絲甲和太阿劍的碰撞發出當當的聲音。
令江小北意外的是,太阿劍無堅不摧 ,但是現在對上這金絲甲,砍了十幾劍都沒砍碎。
當!
最終江小北奮力一劍,兩者相撞,發出驚天碰撞,江小北彈飛出去,範問也倒飛出去,砸在地上。
範問的臉色變了變,自己竟然被對方逼退了。
再低頭一看,手上、胳膊上帶著的金絲甲出現了龜裂。
這可是金蠶絲,天下最硬的東西,現在竟然出現了龜裂。
範問有些不敢相信。
江小北神色淩然的腳尖一踮,又是衝了過來。一劍朝著範問斬了下去,範問抬手一擋,當的一聲,金絲甲徹底碎開。
一個堅不可破,一個可斷萬物,但最終還是太阿劍更勝一籌。
“還有遺言嗎?”
江小北手中太阿劍一挑,直指範問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