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江小北又是霍得盯住蕭天策,一字一頓的道:“吳洛妃是我親生母親,而江天縱卻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是的。”蕭天策看著江小北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恥辱?”
江小北嗬嗬一笑,“難怪他們都說我是江家恥辱。”
“原來我的出生,真是一個恥辱啊。對江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來說,就是極大的羞恥。”
“江家第十二支的主母生下的孩子卻不是江家的種,怪不得,怪不得。”
江小北笑得有些淒慘。
他莫名的覺得有些悲涼。
“尊主。”
蕭天策看到江小北的樣子,有些擔心。
過了半晌,江小北擺了擺手,道:“我我沒事兒。”
江小北表麵上說的沒事,但是眼底卻全是落寞。
他看向蕭天策,開口問道:“那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什麽人?”
既然江天縱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誰又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呢?
“對不起,尊主。這個我沒能查出來。”
“沒查出來?”
江小北眉毛微微一挑,道:“還有我戰皇殿都查不出來的人?”
蕭天策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查出來。那個人似乎壓根就不存在。”
“不存在?”
江小北神色一凜。
“屬下無能。”蕭天策一臉慚愧的道,“他的身份,估計隻有夫人一個人知道。”
“好吧。”江小北點了點頭,看著蕭天策道:“沒事兒了。”
蕭天策還是有些擔心的看向江小北,道:“尊主,您沒事兒吧。”
江小北搖了搖頭,道:“沒事兒。”
“好了。”
江小北開口說道,“沒什麽事兒了。你也先回去吧。”
“尊主,兄弟們都很想見你。您出來這麽長時間了,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回去一趟,兄弟們都很想你。而且最近邊關的局勢還算穩定,國主想請鎮守邊疆的幾大天王,戰神還有天使們回一趟龍都,說是要辦慶功宴。”
“但兄弟們說了,這個慶功宴參不參加得看您的。隻要您不同意,他們就不回去。我想,這麽多年了,咱們兄弟沒見了,要不……”
蕭天策看向江小北,一臉期待的問道。
江小北伸手拍了拍蕭天策的肩膀,道:“老東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說過了,在龍城我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等我處理完了再說。明白嗎?”
“咱們相識已經五年了。你怎麽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蕭天策臉色微微一變,道:“屬下不敢。”
“好了。”江小北開口說道,“這次辛苦你了,我沒事兒。這個地方的安全一定要做好,還有一定要保密,我不想讓人知道吳洛妃在這兒。”
蕭天策點了點頭,道:“您就放心吧,尊主。這棟別墅的周圍,我已經布下了重兵,附近都有狙擊手二十四小時盯著,就是一直蒼蠅也飛不進來。”
“好。”
江小北點點頭。
說著他看向蕭天策,忽然道:“回去告訴兄弟們,就說等東方升起血月的時候,彼時我會回戰皇殿,到時候咱們兄弟相見。”
蕭天策聞言,頓時一臉的驚喜之色,趕緊道:“好,好,我這就回去告訴兄弟們。”
說完,蕭天策就是奪門而出。
看著蕭天策的背影,江小北笑著搖了搖頭。自從當初自己讓蕭天策退役後,蕭天策就再很少跟兄弟們見麵,這老東西一定是現在心癢難耐,才不斷再江小北身邊提起這事。
看老東西一臉乞求的樣子,江小北也不得不滿足一下。
但緊接著江小北的臉上就是多了一絲的沉重。
吳洛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江天縱卻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個消息,無異是一個重磅炸彈,在江小北的心海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江小北也跟著出了門,別墅裏有蕭天策安排的專門照顧吳洛妃的人。那都是蕭天策的親信,甚至還有一定的武術根底,可以保護吳洛妃。
江小北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沿著別墅外的公路慢慢的走著。
這一路可謂是思緒萬千。
而此時,北雪醫館內,方無意正精心照顧著魏嘉榮。秦暮雪和徐蘭也加入其中,尤其是看到魏嘉榮身上的傷後,一個個臉上都是帶著驚懼之色,搞不懂到底魏嘉榮是得罪了什麽人,怎麽傷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塊碩大的石頭飛了過來,砰的一聲巨響,北雪醫館的玻璃門就是被砸的粉碎。
方無意聽到響聲就是趕緊衝了出去,看到醫館的玻璃門被砸的粉碎,頓時就是滿臉怒意。
“誰幹的?”
方無意紅著眼怒喝一聲。
先是魏嘉榮被人重傷成這樣,現在又有人砸了醫館的門。
這簡直就是坐在頭上拉屎,欺人太甚。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子摟著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子走了進來。
男子一身名牌,嘴裏叼著一根煙,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的邪笑。
在他身後跟著十來西裝男子,一個個手裏都是拎著一個棒球棒。
男子走到醫館門口不遠處停下,抬頭看著門楣上的牌匾,一臉不屑的道:“北雪醫館?”
接著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的冷笑。
“給我砸。”
男子手輕輕一揮,吐掉煙頭,重重的踩滅。
“你們是幹什麽的?”
現在正是早上十一點多,來醫館的看病的人還有很多,有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是忍不住開口道。
那男子聞言,笑了笑,衝著那人勾了勾食指,道:“你過來。”
“幹嘛?”那人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一臉的大義凜然的道:“大庭廣眾之下,你想幹什麽?”
“沒事兒,你過來。”
男子保持微笑。
那人心裏猶豫了片刻,終於是走到男子跟前,梗著脖子道:“幹什麽?”
就在這時那男子身後的一個西裝男快步走了上來,雙手舉起手中的棒球棒,砰的一聲就是砸在了那人的頭上。
頓時,那人砰的一聲,就是重重栽倒在地。
腦袋幾乎被開了瓢,當場就是鮮血長流。
圍觀的眾人見狀,頓時驚呼一聲,當場就是鳥作獸散。
男子微微一笑,重新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
接著他看向北雪醫館那四個大字的方向,淡淡的吐出一口煙霧。
同時一個字從嘴裏嘣了出來。
“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