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走進來的女人和吳洛妃長的一模一樣。
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方麵,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就是一些不會被人注意到的細微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
江小北一時有些恍然,難道是吳洛妃已經醒了,而且早就回到了江家。
畢竟距離自己上次為吳洛妃排毒已經是過去了約麽一周的時間。
但是很快江小北就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眼前的吳洛妃見了自己,就像是沒見過的一般。
而是直接走到江四爺的跟前叫道:“爸。”
江四爺點了點頭,看著吳洛妃的眼神裏多了一絲的柔和,道:“你回來了,這些日子你伺候天縱,辛苦你了。”
吳洛妃說道:“爸,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天縱是我老公,現在天縱臥病在床,我不伺候,誰伺候呢。”
江四爺點了點頭,沒有再搭話。
吳洛妃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江小北,開口問道:“爸,這是誰?”
“這是我請來的神醫,就連神醫羅一仁和聖手方無意都是他的徒弟。”
“連神醫羅一仁和聖手方無意都是他的徒弟?”吳洛妃的眼裏有著一絲的驚訝,旋即她的臉上多了一絲的悲痛之色。
幾步就是走到江小北的跟前,道:“神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天縱。”
江小北仔細的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吳洛妃的神色和舉止。
無論是從神色上還是行為舉止上來看,眼前的這個吳洛妃表現的都是沒有一點的破綻。
對待江四爺她尊敬而不失禮數,對江天縱她顯然是很深情,尤其是眼底深處隱藏著那一絲絲的憂愁,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了。
而且臉上的悲痛之色也不像是假的,一時間江小北是真的有些分不清自己眼前這個吳洛妃是真的,還是那個中毒頗深已經昏迷的吳洛妃是真的。
因為這兩人之間的相似度,簡直是太高了。若不是江小北艱辛另一個吳洛妃還躺在自己安排的地方裏,自己差點就認為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了。
為了確認這個事實,江小北看了一眼吳洛妃,開口問道:“江夫人最近有沒有離開過龍城,去過其他地方?”
聽到江小北的詢問,吳洛妃就是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道:“沒有。自從天縱病了,我就一直陪在天縱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分毫。”
“先生,這點和天縱的病有什麽關係嗎?”吳洛妃有些不解的問道。
江小北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關係。我就隨口一問。”
一旁的江四爺開口問道:“江神醫,你還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隻要我們知道的,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江小北點了點頭,道:“有些事的確是我想問的。”
“江先生請問。” 不待江四爺開口說話,吳洛妃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好。”江小北點了點頭,道:“第一個問題,江先生成為現在這樣,已經多長時間了?”
吳洛妃沒怎麽想,就是立即說道:“差不多有三個多月了,三個月前,天縱就說感到不舒服,後來天縱就已經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了,這三個月的時間,我們請了很多醫生,甚至還去過許多頂級的醫院。”
“起初醫生診斷是多係統萎縮,因為做了一些檢查,天縱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是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萎縮,甚至失去功能。”
“但是采取了很多的治療手段,都是徒勞。天縱從剛開始的失去行動能力,到最後逐漸說不出話來,直到現在徹底失去意識,隻能靜靜的躺在床上。”
“我們找了很多名醫,都是束手無策。甚至神醫羅一仁和聖手方無意都是沒轍。”
說到這裏,吳洛妃有些遏製不住的輕輕啜泣了起來,她看著江小北,一臉哀求的道:“江神醫,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你一定要救救天縱啊,要是沒有天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天縱是我活著的希望,所以,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天縱啊。”
“好了。”江四爺看到吳洛妃有些失態,當下就是寬慰道:“江神醫會盡力的。你也不用擔心。”
其實有沒有希望,江四爺心裏也沒底。但是這些日子吳洛妃的辛苦和痛苦,他也看在眼裏,隻能這樣寬慰道。
吳洛妃聽到江四爺的話,也是擦了擦眼淚,帶著一絲抱歉的衝著江小北微微一笑,道:“江神醫,讓你見笑了。”
那一絲笑容中的無奈,就是江小北看了也都會心疼。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吳洛妃?而去江北找自己的那個吳洛妃才是假的。”
“可是,若那個吳洛妃是假的,那麽她身上的毒又是怎麽來的,當初跟在她身邊那個姓吳的保鏢又為什麽要設計害她。”
一時間,江小北已經有些不能分辨,兩個吳洛妃到底誰是真是假了。
江小北暗下決心,江家的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這並不僅僅關乎著江天縱的生死,也關乎著自己的生世。
當年自己為何被無情拋棄,為何當初去江北找自己的那個吳洛妃說當初拋棄自己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呢。
還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導致江家第十二支集體被貶到外三城。
甚至身為第十二支的家主江天縱身患重病,生死難論。
現在又冒出來兩個幾乎完全一模一樣的吳洛妃。。
江小北隱隱覺得,無形中仿佛有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針對江家第十二支而展開。
無論如何,誰敢動他親生父母,都得付出代價。
江小北的雙眼有著一絲的寒光一閃而逝。
雖然隻是一瞬,但是這一瞬,江四爺和吳洛妃都是清楚的感受到空氣一冷,等他們想要仔細感知時,卻已經是無蹤無影了。
“江四爺,現在我就施針,能為江先生續命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內,請務必守護好江先生,任何人都不能動江先生身上的銀針。”
“這一個月的時間,我會去尋找救治江先生的法子。”
“倘若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江先生身上的銀針發生脫落或者移位,都將再無回天之力。”
“您若是相信我,我就施針了。”
江小北盯著江四爺,一字一頓,無比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