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江四爺動了真怒,江家眾人也不敢再圍觀了,江天塵雖然心裏不服氣,但也不敢違逆江四爺,轉身離去了。
一時間這偌大的別墅門口就隻剩下江四爺和江小北,以及一直跟在江四爺身邊的一個保鏢。
江四爺對著那保鏢吩咐了幾句,保鏢點了點頭,就站在別墅的門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江四爺就帶著江小北走進了別墅裏麵。
一到別墅裏麵,江小北四處看了看,就是看到這別墅裏麵裝修很是簡單,並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
江四爺帶著江小北來到了別墅的二樓,二樓顯然是臥室。
整個二樓統共有兩個臥室,江四爺帶著江小北來到其中的一個臥室門口。江四爺走到跟前推開門,門剛一推開,一股子刺鼻的藥香味就是衝了出來。
江四爺率先走了進去,江小北也跟著走了進去。
臥室的麵積也是很大,一進門就是看見一張大床擺放在臥室的中央。在床的對麵是一個巨大的電視牆,一個約麽有一百英寸大的曲麵屏電視就掛在電視牆上。
在大床緊靠著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結婚照。
上麵是一對帥氣美麗的夫婦,男的穿著一身西裝,嘴角裂開,露出幸福的笑容。女的一襲美麗的婚紗,同樣笑的很是燦爛。
湊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江小北仔細的看了看,那女子就是吳洛妃。
很顯然,那男子應該就是江家第十二支的家主江天縱,也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江小北又四處看了看,在床頭櫃上,還擺放著一張照片。不過這張照片裏麵卻是多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看上去也就剛出生不久,應該也就隻有兩三個月。
吳洛妃的懷裏抱著那嬰兒,低頭看著嬰兒,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江天縱伸出手輕輕的摟住吳洛妃,目光也是一臉寵溺的看著吳洛妃懷中那個可愛的嬰兒。
看到這張照片,江小北身子猛地一震。
江俊德說自己一出生就被江天縱交給他,讓他弄死自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這張照片又作何解釋?
看著這張照片裏,江天縱和吳洛妃那一臉幸福的表情,顯然是為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而感到開心和幸福。
難道真的如吳洛妃所說,當初江天縱拋棄自己,真的是有難言之隱。而且當初江天縱將自己交給江俊德。
就是因為江天縱早就看出來江俊德的心思,自己是不會被江俊德給弄死的,而且會將自己帶離龍城。
現在,就是江小北也開始懷疑了。
對於當年的真相,他真的是越發的懷疑了。
直到這時江小北才注意到床上躺著的那個人,那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緊閉著眼睛,就那麽靜靜的躺在床上。
在他的身上連接著監護儀,旁邊床頭櫃上監護儀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上麵的個個參數都很是平穩,血壓、心率,指脈氧都是維持在相當平穩的範圍之內。
在男人的口鼻上扣著一個氧氣麵罩,微微的呼吸,令的氧氣麵罩上規律性的出現白霧。
顯然就從這一點來看,男人的呼吸是沒有問題的。
“江神醫你先看看吧,我請了很多人來看,方聖手和羅神醫都看過了,他們對此都是束手無策,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江四爺說到這裏,一雙眼睛裏甚至有了晶瑩的淚滴。
顯然江天縱對江四爺來說,意義非凡。若是旁人在一邊,一定會非常驚訝,平日裏十分嚴肅的江四爺,竟然有了眼淚。
江小北看著江四爺點了點頭,道:“您放心吧。”
說完,他就是走到江天縱的跟前,掀開蓋在江天縱身上的被子,伸出手為江天縱把了把脈。
這一把脈,江小北的心裏就沉了下去。
他竟然沒有感受到脈搏搏動。
可是看監護儀上心率很正常,這說明江天縱的心髒還在跳動,心髒的功能還很正常,但是卻摸不到脈搏。
正常的情況下,心髒每次搏動都會射出血液,血液沿著血管流動。每次心髒收縮射血,最終傳遞到肢體遠端動脈,都會產生脈搏。
在正常人的體內,心率和脈搏的次數是一樣的。也就意味著,每次的心跳,都會產生一次的脈搏。
隻有在房顫病人的身上,因為心房顫動,導致心律絕對不規則,有些心髒收縮射出的血液太少,很難傳遞到肢體遠端的動脈,進而也就不會出現脈搏。
但這也僅僅是個別的心髒射血不會產生脈搏,這種情況被稱之為脈搏短絀。
也就是說心率大於脈搏的次數。
這是房顫的一個典型體征。
但是就算是房顫也絕對不會出現摸不到脈搏的這種情況。
出現脈搏摸不到的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心髒停博。
而一個活著最主要的征象就是心跳和呼吸,如果一個人連呼吸和心跳都停掉了,隻能說明這個人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江天縱有心率而沒有脈搏,這種情況就是江小北也是感到匪夷所思。
江小北又仔細的摸著江天縱的手腕,認真的感知,就在這時他才感受到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處感受到一絲極為微弱的搏動。
一下一下的,雖然極度微弱,但是很有規律。
江小北這才鬆了一口氣,江天縱還有脈搏,隻是脈搏太過於微弱了,剛才猛地一下,自己沒有感知的到。
有脈搏就好判斷,江小北仔細感知著兩根手指下傳來的一下一下的搏動。
這一番感知,江小北的臉色更是難看了起來。
怪不得就是連羅一仁和方無意都是束手無策,當今世界頂級的大醫院,頂尖的技術,頂尖的設備,都江天縱的病情沒招兒。
可以說一句話,現在的江天縱就是油盡燈枯了。
現在外界稍微一點的刺激,甚至都有可能導致江天縱徹底死亡。
江天縱能撐到現在這個時候,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可是好好的一個正當壯年的大男人,怎麽突然就重病纏身,油盡燈枯了呢?
江小北想不通,尤其他這一把脈,更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