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聖手看到這一幕,瞳孔刹那皺縮。
“小兄弟,那是死穴啊……”
方聖手下意識的失聲驚呼了出來。
人之死穴,紮之必死。
一旁的許震聞言,臉色也是一變,但他並沒有開口阻止,而是看著江小北。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已經決定相信江小北。
求人辦事,就得信人。
江小北一針刺下去後,就是看到病人宛若電擊了一般,直接渾身一震。
接著許萬山的臉色就是瞬間慘白了起來。
緊接著又變成了死灰色。
皮膚上也是有了花斑。
方聖手看到這一幕,走了過去,伸手一摸病人的脈搏。
頓時臉色一沉,喃喃道:“死了。”
果然人之死穴,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碰的,一旦碰了,必死無疑。
“什麽?”
許震身子晃了晃,臉色瞬間慘白。
難道自己信錯了人?
自己的兒子,終究是難逃一死麽?
接著方聖手臉上又是露出一臉震驚之色,驚呼道:“不、病人,沒……沒死,好像有又脈搏了。”
接著許萬山的皮膚顏色就在眾人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花斑迅速褪去,死灰色也漸漸轉成紅潤。
並且眾人看到許萬山的胸廓開始起伏,這是……有呼吸了。
再接著許萬山猛地坐了起來,張口就是噴出一攤黑色的血液。
然後整個人又倒在床上,整個人的狀態迅速變好。
方聖手看著江小北,一臉濃濃的驚異之色,喃喃道:“起死回生,起死回生,這是真正的起死回生啊。”
“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許震聞言,也是一臉的狂喜之色,他撲到許萬山的跟前,看到兒子麵光紅潤,呼吸有力,整個人差點喜極而泣。
就在這個時候,許萬山幽幽的睜開眼睛,就是看到許震正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
“爸。”
許萬山開口叫道,中氣十足。
“萬山,你醒了。”許震一臉興奮的叫道。
許萬山坐了起來,道:“爸,我怎麽了,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好像是一個快要醒不過來的夢了。”
許震雖然是一個大老爺們,但是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也是有些眼眶泛紅。
接著許萬山就是感受到斷指處傳來一陣劇痛,抬眼一看,又是恰好看見江小北。
頓時許萬山就是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江小北,大聲叫道:“爸,就是這個狗東西打的我,他還剁了我三根手指,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還有他老婆,我也要。”
許震眉頭微微一皺,衝著許萬山道:“你下來。”
許萬山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著江小北一臉的怨毒的道:“狗東西,這次你完了。 你不是很牛逼啊,誰都不怕嗎?”
“但你知道我爸是誰嗎?現在我爸在這兒,你死定了。”
“不光是你,你老婆也得淪為我的玩物,甚至你全家也都得成為我的奴隸。”
“這就是得罪我的後果。”
江小北一臉冷漠的盯著許萬山,沒說一句話。
許萬山旁邊的許震卻早就已經是一臉的冰寒。
“啪!”
許震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許萬山的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直接將那許萬山抽的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畜牲。”
許震一臉憤怒的怒喝一聲。
“爸,你打我?”
許萬山捂著自己的一臉,一臉的不可思議,臉上甚至有著一絲的委屈,一雙眼睛裏瞬間就是有了淚花。
許萬山是許震獨子,每次許震教育兒子,看到兒子這副委屈的樣子,便就是再舍不得動手。
但現在,他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許萬山。
“我打你?”
許震氣的胸膛起伏,接著他大吼一聲:“韓峰。”
“老板。”
韓峰趕忙走到跟前。
“拿棍子來。”
“老板。”韓峰看了一眼許萬山,又看向許震。他知道許震平日裏頗是寵愛許萬山。
“給老子那棍子來。”許震大聲吼道。
韓峰便沒再猶豫,直接拿了一根鋼管走了過來,遞給許震。
許震抓過鋼管,手中鋼管一指,直接衝著許萬山吼道:“你給老子跪下。”
“爸。”
許萬山一臉委屈,甚至有眼淚從眼角滑落。
許震見狀更是憤怒不已。
“砰!”
許震舉起棍子,直接重重的一棍子就是砸在許萬山的後背上。
頓時許萬山的後背皮膚就是裂開一道深深的血痕。
“爸。”許萬山吃痛,看著許震一臉的不敢相信。
“跪下。”
許震紅了眼的嘶吼道。
許萬山看到許震這個樣子,頓時就是嚇了一跳。
當下就是趕緊跪了下來。
“不是給我跪,給先生跪。”許震指了指江小北道。
“爸,是他打的我,還是他剁了我三根手指。”許萬山見狀,當下就是叫道。
“是他救了你的命。”
許震大聲吼道。
“給先生跪下。”
接著許震又是一棍子,重重的砸在許萬山的肩膀上。這一棍子力道極大,直接讓許萬山噴出一口血。
許萬山看出許震是動了真怒,當下也不敢猶豫,直接對著江小北跪了下去。
“給先生道歉。”
許萬山一臉不服的看向江小北,十分不情願的道:“對……對不起。”
“大聲點。”
許震又是一棍子甩在許萬山的身上。
“對不起。”許萬山大聲吼道。
“記住,先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後必須得以禮相待,甚至得像對待我一樣的對待他。”
“這些年,是我太過於縱容你,才造成了你無法無天的性子,龍城乃是大夏國度,人傑地靈,王侯將相,都聚集在這裏。”
“今日是你遇到了先生,若是哪一日你得罪了將相之子,就是搭上咱們整個許家都不夠。”
“你聽到了嗎?”
許震又是重重一棍子砸在許萬山的身上。
許萬山噴出一口血。
“從今天起,罰你禁足三月,這三月不得出門,好好反省。”
許震怒斥一聲,然後又是一棍子砸下去,衝著韓峰叫道:“韓峰,把這個畜牲帶下去,找人給我看著,禁足不夠三月,不能出去。若是這畜牲敢硬要出去,就打斷雙腿,不用向我報告。”
“是。”韓峰重重的點了點頭。
等韓峰和許萬山出去,許震又是放眼四周,衝著許家眾人道:“從今以後,先生就是我許家貴客,誰敢對先生無禮,就是對我無禮。”
“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
接著許震看向江小北,朝著江小北重重的跪了下去,道:“從今而後,先生有任何吩咐,許震隨叫隨到。先生就是要我去死,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