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雪對於那個林董的話則是充耳不聞,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呆滯。
她等了江小北五年,她早就知道江小北是江北江家的養子。
在江家所受的屈辱,江小北都已經一一為自己討回了。
其實她內心也渴望江小北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她也想自己和江小北的愛情能夠被江小北的親生父母所祝福。
她心底甚至十分渴望有一天見到江小北的親生父母,親切的叫他們一聲爸媽。
但現在,江小北的親生母親找上門來了。
上門的第一句,就是要她離開江小北。
“不能得到父母祝福的愛情,是走不長久的。”
吳洛妃的話,還回響在自己的耳邊。
她從來不希望江小北是什麽豪門貴子,也從來沒想過江小北的出生會那麽高貴。
她怕自己有一天配不上江小北。
她等了五年,走過了多少艱難困苦,才和江小北走到這一步。
甚至她都已經做好成為一個母親的準備了。
但是現實的殘酷,來的太過於猛烈,瞬間將她的一切美好撕的體無完膚。
“夠了。”
秦昊看到女兒痛心成這個模樣,當下就是憤怒的吼了一句。
“今天的會先到這裏吧。”
那林董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秦董,我希望你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你要想秦氏進軍龍城,有了哪位貴婦人的幫助,才是最穩妥的。”
“否則,我會聯合所有股東,反對你的任何決策。”
“秦氏的未來,在你女兒的身上。”
說完,林董就是帶著大批的董事會成員離開了。
秦昊站了起來,一雙手輕輕的搭在秦暮雪的肩膀上,道:“暮雪,我們先回家。”
秦暮雪一臉茫然的站了起來,跟著秦昊一起出了公司。
秦昊驅車來到海灣別墅區的秦家別墅,徐梅穿的十分清爽的躺在自己別墅前的海灘上曬著太陽。
看到秦昊和秦暮雪走了進來,當下就是叫道:“咦,你爺倆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不是說今天要開會討論關於秦氏上市,擴大經營的事嗎?”
秦昊歎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徐梅看到秦昊低沉的樣子,尤其看到秦暮雪一臉的呆滯。當下就是有些不安的看向秦昊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唉。”秦昊輕歎一聲。
“你歎什麽氣啊,趕緊說啊。你要急死我嗎,是不是秦氏出什麽事了?”徐梅當下就急了。
“秦氏沒事。”
“那到底是什麽事?”
“是,是暮雪。”秦昊看了一眼秦暮雪,開口說道。
“暮雪怎麽了?”徐梅叫到,接著神色一變,叫到:“是不是江小北,是不是那小子出差做了什麽對不起暮雪的事。”
“我就說嘛,當初讓他別去出什麽的差,留在秦氏多好。你們看,這才離開幾天,就這麽耐不住寂寞了?”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去找那狗東西算賬,敢欺負我女兒,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你看看你腦子裏都想的是什麽,跟小北沒關係?”
秦昊看著急吼吼的徐梅,當下就是一臉不耐煩的道。
“跟小北沒關係?那到底是怎麽了?你趕緊說話啊,你要急死我嗎?”當下徐梅就是揪住秦昊的耳朵大聲道。
“小北的媽今天去秦氏了。”秦昊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
“小北媽?不是流放蠻荒了嗎,那一家子人做的不地道的事,算什麽小北的媽。”徐梅下意識就是想到江小北的養母。
當初江小北頂替江天入獄,後麵欺辱暮雪,江小北的那個養母可沒少在背後攛掇。
“不是小北的養母,是小北的親生母親。”秦昊說道。
“啥,小北的親生母親來找小北了?人呢?”當下徐梅就是一臉激動的四處看了看,接著臉色一沉,揪住秦昊的耳朵,道:“哎,我說你個老東西,親家母都找到秦氏去了,你怎麽就沒把人家叫來咱家坐坐,起碼一家人坐一起吃頓飯啊。”
秦昊一臉無奈的苦笑一聲,道:“她根本就不是來找小北的,是來找暮雪的。”
“找暮雪?”徐梅有些疑惑。
“對,一出麵,就要暮雪和小北離婚。說什麽咱們暮雪配不上江小北。”
“暮雪配不上小北?”徐梅當下就是尖叫了起來。
“我說這女人也真夠意思的,小時候不管不顧拋棄小北,讓小北在江家那麽一個狼窩裏長大,二十年多年一直都沒出現。”
“現在,一出現就要暮雪和小北離婚,他算什麽媽?”
“不行,她人在哪兒呢,我要去找她理論。這麽欺負我女兒,我這個當媽的可不幹。”
“行了,我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兒。不過小北那媽是真的夠狂,一上門,就打傷了秦氏好幾個人。給暮雪下命令似的撂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走了?”徐梅皺了皺眉頭,道:“我給小北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看看這件事咋處理。”
“看他是要媽還是要老婆?”
“他這個媽二十多年不冒頭,他這個老婆可是守著屈辱,眼巴巴的等了他五年的人。”
“他要是因為他這個素未謀麵的媽而拋棄了我們暮雪,那他就是一個白眼狼,偽君子,這樣的女婿不要也罷。”
說著,徐梅就是準備給江小北打個電話。
秦暮雪衝著徐梅道:“媽,先別給小北打電話。我想今天小北媽既然是找上我,肯定小北還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我還不想讓小北知道。”
“後麵我再想辦法找到她,和她再聊聊。一邊是小北的親生母親,一邊是我,我不想讓小北為難。”秦暮雪看著徐梅說道。
“可是那個老妖婆明顯就是衝著拆散你們來的,一來就讓你離開江小北,這是典型的來者不善啊。”
“媽不能讓你一個承擔啊。”
徐梅看著女兒,一臉心痛的道。
“媽,我能解決。”秦暮雪衝著徐梅微微一笑,但笑容中滿是悲涼。
徐梅看到這一幕,也終是沒再說話,拿著手機的手也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