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自力更生
回到公寓，看到邊飛過來邊叫“帥哥“的八，方程不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和八嬉鬧了一陣，又去洗手間洗過澡，方程躺在床上，正準備休息，一道短信提示聲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又是金智媛的。
“到家了嗎？”
看到短信內容，方程有點無語，不過想了想，還是回複道。
“沒呢，還在路上走著。今晚月色很好，正好呼吸下新鮮空氣。”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沒有。你怎麽會這麽想？”
“如果沒有生我的氣，你為什麽要撒謊？”
“請問……？”
“你公寓房間的燈都亮著。如果不是你在家，難道還有其他人？”
“你知道我的公寓在哪？”
“不知道。”
“那你怎麽我公寓的燈亮著？”
“猜的。試一試你。”
“呃，那我現在該怎麽？”
“你應該你真聰明。”
“好吧。你真聰明。”
“謝謝。”
“那麽，晚安。”
“你很討厭我嗎？”
“為什麽這麽？”
“如果不是討厭我，為什麽不想跟我聊？”
“呀！大姐！我要崩潰了！……莎士比亞，女人，你的名字叫麻煩。我覺得最後兩個字應該刻在你腦門上。”
“你是我麻煩？”
“不。我是你麻煩透頂。”
“哈哈！看來某人今晚怨念很大啊！精力太多無處發泄是不是很憋悶？”
“沒。剛洗了個澡。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
“大姐，我現在能睡覺了嗎？”
“如果我我改變主意了呢？”
“什麽意思？”
“如果我現在再邀請你過來喝咖啡，你會不會過來？”
“你要是對我三個字我就過去。”
“什麽字？不會是我愛你吧？”
“我有那麽俗嗎？”
“那到底是哪三個字？”
“我撒謊。”
“我撒謊？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啊。”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承認我撒謊了？”
“你撒謊了嗎？”
“沒有。”
“那你幹嘛要承認？”
“你讓我對你'我撒謊'三個字，你又告訴我不應該承認。是我被你繞進去了，還是你在犯蠢？”
“哈哈。你過之後不就知道了。”
“好吧。我承認。我撒謊了。”
“既然你都承認自己撒謊了，那我就可以睡覺了。”
“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啊。”
“這麽你拒絕了我的邀請？”
“你都承認你撒謊了，我為什麽還要過去？”
“……”
“那好。我休息了。晚安。”
發完這條短信後，等了半，見金智媛沒有回複，方程按滅手機，便準備休息。
隻是，剛躺好不久，一條短信又發送了過來。
“路號幢號房間。我撒謊了。”
看著短信內容，方程有些糾結。想了半，發送了一條短信過去。
“如果我過去了，發現地址錯誤，又或者你不開門，會不會顯得很傻？”
發送過去後，等了半，卻沒有得到回複。
“要不要去喝咖啡呢？”
看著金智媛上一條發送的信息，方程反複思考著這個問題。
去，還是不去？
方程有點糾結。
好吧，他沒有糾結超過一秒。
一仰身從床上爬起來。
他！
去了！
…………
被翻紅浪，軟語輕言。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房間裏徹底平靜下來。
“抽煙嗎？”
金智媛側著身子，拉開床頭櫃下的抽屜，拿出煙灰缸和一盒煙後，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遞給了方程。
方程搖了搖頭。
他輕聲笑笑，正想話，忽然耳朵微動，神情間略有異樣，但隨即就掩飾了過去，並沒有被金智媛發現。
金智媛順手把煙釣在嘴上，按下打火機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你好像對我吸煙並不怎麽驚訝？”
方程搖搖頭，笑道：“好像並沒什麽規定隻有男人才可以抽煙。”
雖然一開始看到金智媛從床頭櫃裏拿出煙盒時，方程稍微還有些奇怪，不過隨即就拋在了腦後。前世在夜店混跡的時候他見過了太多抽煙的女人，有些表麵乖乖女私下玩得很開的女生他也見過不少，所以對金智媛吸煙的行為也就剛開始有點奇怪，隨後就不再理會。
“我們現在這樣了。按你的法來，是不是表示一周之後，我們就要再見了。”
方程看了看金智媛，忽然笑笑：“我是不是現在應該'絕對不會'？又或者'你應該早就知道的'。”
金智媛笑道：“噢，那你會哪一句？”
方程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至少現在還不知道。你不覺得我們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有些太突然嗎？突然到還沒有認真去思考過，就那麽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金智媛道：“你不覺得突然才更有意思嗎？如果一切都規劃好了，按照既定的步驟發展，那也就沒有了驚喜的樂趣。”
著，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又笑了笑：“當然，雖然當我給你發短信想試試的時候，就預感到會有這一。但實話，我卻沒想到會在今，會在今晚，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
方程道：“其實我也有點好奇。你之前明明都拒絕了，為什麽最後又給我發了短信？”
金智媛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今太有趣，所以不想以一個無趣的方式作為結束吧。”
方程笑道：“你是一個喜歡驚喜的人？”
金智媛搖了搖頭：“恰恰想反。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我的朋友不多。不多的朋友也覺得我很呆板。從他們對我的評價中，你應該能看出我的生活中很少有驚喜。”
方程笑道：“總是聽你自己是一個無趣的人。但為什麽我沒有這種感覺？”
金智媛看著方程，突然探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輕輕笑道：“這也是我為什麽喜歡跟你聊，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因為跟你在一起，讓我變成了一個不同於過去的自己。或許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在你短信裏流露出生氣的時候，我才會變得緊張，會擔心失去，然後做出了在我現在想來也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竟然給第一次約會的男生就發送了邀請的短信。”
“呃！”
金智媛完之後，方程驀然一愣，然後抿了抿嘴，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個，我如果現在吐槽你嘴裏煙味很重，會不會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