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顧客就是父親
人是世間人，魂非世間魂。
王啟很想回家。
在大華仙朝、在最強隱世家族王家、在趙妃甸；努力壓製境界、順手除掉鬼皇顏羅、隨意指點了一隻黃鼠狼妖，這些都不能讓王啟踏實下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享受眾人狂熱的崇拜時，王啟心情會好上許多。
當他來到平坨子村酒館時，老板非常迅速的衝了出來。
“小神仙回來啦！吃點什麽，我馬上讓後廚去準備。”一隻哈巴狗，站在大門口，眼睛黑黝黝，想吃聚元符。
王啟施展身法走的時候，老板就已經受驚……
不多時，那貼在房梁上的聚元符開始作用，絲絲縷縷凡俗生靈看不到的元氣匯聚起來，整個酒館都充滿了讓人心曠神怡的氣息波動。
路過的人皆是被吸引，不由自主的進店消費，直到此刻酒館的生意都維持在爆滿狀態。
一座難求。
精明的老板如何不知道自己撿到了寶，眼見王啟回來，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棄聚元符。
“你不用費盡心思留那符籙了，會給你帶來天大的麻煩的。”說著，王啟伸手作劍指，而後又收回食指。
動作依然很別致……
嗖的一聲，老板都沒看清那符籙是怎麽消失的，王啟已經將符籙重新串在了黃書上。
老板聳拉著臉，有些不滿，但是又不敢過於表現出來，顯得很無力。
王啟掏出擦了又擦的銀元，笑眯眯扔給老板，瀟灑轉身離去。
遠方，傳來王啟飄渺的仙音。
他是這麽說的：“想要好生意還不簡單，真心對待每一個顧客，把他們當你父親一樣，準錯不了。”
老板一開始還以為王啟在調笑他，仔細琢磨片刻，眸中精光閃耀。
“顧客就是父親，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
聚仙閣。
程達視正在盯著一個修者，若有所思，且顯得有些猶豫。
他釋放神識傳訊，暗中與劫天教四大高手交流著。
“此修出手大方，身上必有至寶，看那寶劍……
唉？那劍怎麽那麽熟悉啊？”
“副教主說話還請不要說一半，很難受的。”
“能搶就搶！”
“這……不好吧？”
胖掌櫃走出櫃台，裝模作樣的帶著職業假笑來到寶劍主人座位旁，頗為討好的打了聲招呼：“這位道友的寶劍好氣派，我隱隱感覺到了純陽之力。”
眾人側目，皆是望向了那把劍。
如程達視所言，此劍靜靜的躺在主人背後，似乎在閃耀正道的光，臨近觀摩一陣，體內便有萬丈豪情湧動。
“掌櫃過譽，此乃我宗門至寶，本已經被神秘劫匪掠奪，機緣巧合之下被一位前輩得到，再次贈與我以作勉勵。”第五麟光從白沿子回到宗門後，匆匆稟報一番便持劍下山，代表宗門來感謝口中的前輩。
宗門話語人對第五麟光口中的前輩無比重視，甚至命令第五麟光要竭盡所能與之接觸，此等機緣足以護宗門百年不衰！
是以，第五麟光不敢拖遝，今日便早早來到了聚仙閣。
聚仙閣裏修者不少，可是要讓第五麟光逮著一個便問王啟的下落，太不明智了。
此番掌櫃親自打招呼，第五麟光自然親熱的回應了起來。
走近之後，程達視早已經認出了純陽寶劍！
他不動聲色的給第五麟光遞了個眼色，意思大概為：
“借一步說話”
然，第五麟光並不能領會……
其他修者也都注視著，程達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點頭微笑，又回到了櫃台。
神識遠走，再次與劫天教四大高手交流了起來。
“純陽寶劍！難道教主已經遇害？”
“副教主慎言，慎言啊！”
“斟酌一番吧！教主神功蓋世，法力高強，什麽人能害他？他不害人就謝天謝地了！”
“注意你的言辭，教主能害人嗎？等教主出現，我一定如實舉報諸位道友的不當言辭。”
在櫃台的程達視聽到這話，連忙回應：“別別別，是我們口不擇言了還不行嗎？難道你修為受阻想要被傳功了？”
“我又沒亂說。”
“誰能作證？”
“我可以啊。”玩味的聲音突然傳進程達視識海之中，後者瞬間繃直了法體，保持較好的麵色換成一副恭迎大駕的神態。
王啟邁步進入聚仙閣，自然而然的找了個角落做了下來。
表麵上看就是來吃酒的、帥的不像話、香的迷死人，氣質神秘高貴的客人一樣。
跑堂小二忙上前招呼，卻被程達視遞了個眼色支走，換成他來親自接待。
環顧四周，王啟也發現了背負寶劍的第五麟光。
第五麟光更是第一時間激動的站了起來，考慮到如此生硬且眾目睽睽之下過去的話，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麻煩，是以又強行壓下了參拜的衝動。
程達視此刻儼然化為了一隻哈巴狗，彎腰俯身伺候在王啟的座位旁。
“教主您回來了，那邊有沒有收獲？”嘴上說著招呼貴客的話語，神識卻在傳達關切，王啟斜睨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
但是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想要療傷了吧？’
一個眼神將程達視嚇退，胖掌櫃故作鎮定的離去，準備飯菜去了。
“教主可有什麽指示？”程達視繼續傳音，生怕伺候不好新任教主。
“我讓你關注的事情有進展嗎？”王啟傳訊問到。
“還……未……有……所……收獲。”程大姐結結巴巴的回到。
王啟又遞給他一個眼色，大意為：
‘等著被療傷吧’
修為來到精煉期便可不食人間煙火，王啟自然也不會產生饑餓感，隻是來到大華仙朝苦苦壓製修為不能回家，再不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實在讓人憋屈。
大口大口的喝著價值不菲的蛟飲醉，王啟的心態逐漸變好。
暫時還沒有任何線索，並不代表以後就沒有線索。
今天回不去，也不可能代表永遠回不去。
每天壓製修為境界防止飛升，同樣不代表要一輩子這樣壓製下去。
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安慰自己一番後，王啟起身，再次遞給程達視一個眼色：
‘找個能說話不用傳訊的地兒！’眼色裏竟帶著讓人明悟的神情。
總結一下就是四個字。
厲聲厲色……
程達視嚇的直抖，生怕王啟要為自己療傷。
一旁，第五麟光再也坐不住，也裝作吃完，起身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