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劃清界限
離開辦公室，方啟博沒有回去頂層的住房，而是下來上了那輛許久沒有開過的白色白馬，帶著黃芸芸一起去了人大附近的小區。
去年，方啟博重生回來租下，後來跟汪小菲一起住過的房子被方啟博買下來了，但另外一個租下來成立工作室刷《傳奇》裝備的房子依舊還在。
剛剛方啟博登陸ERP查看到的IP地址，就在那個房子裏。
“芸姐，好像柳傾城還住在原來的小區裏吧？”
“沒有，她過年以前就搬出來了，我搬進公司以後，她一個人住說不習慣，怎麽了？”
“東子在那裏。”
黃芸芸轉頭看向方啟博，“他怎麽在那裏？”
方啟博想了想，歎口氣說：“看來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估計那裏有你的痕跡，他才選擇呆在那裏。”
“額！”
黃芸芸愣住了。
方啟博說：“芸姐，其實東子……挺好的。”
黃芸芸直勾勾的看著操控方向盤的方啟博，久久才擠出一句話，“你……不會是……”
方啟博搖頭說：“這種事情我尊重你的選擇，電視裏也常有的台詞很現實，勉強沒幸福，不是嗎？”
黃芸芸鬆了口氣，“其實劉總這個人真的不錯，可惜不是我的選擇，我的心裏……喜歡的人不是他，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有些事情已經成了現實，我……”
“怎麽一說到你的私人問題就吞吞吐吐的，不會是在老家有心上人了吧？”
“哪裏有，我來到燕京到現在好幾年了，當初和很多人一樣，就像在這裏多賺點錢回去改善家裏的條件，沒有想過我私人的事情。”說到這裏，黃芸芸看著窗外有些昏黃的路燈遲疑了一下，“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個人可以控製的，學你說一句電視裏的台詞：感覺到了人心是擋不住的，但感情能不能有個結果全憑天意，也不是人心可以控製的……起碼，在道德觀念的基礎上，我已經失去了資格。”
方啟博聽著黃芸芸的話，撇了撇嘴，這麽瓊瑤的話語，怎麽聽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黃芸芸現在是自己的私人助理，在啟博科技的待遇無限接近M4，相當於總監級，這樣的條件什麽樣的男人她會配不上。
而且後麵的話裏還扯上道德觀念……
莫不是她喜歡上了哪個有婦之夫？
“啟博，要不我跟東子談一談吧？我覺得他可能跟公司傳的情況差不多，畢竟什麽事情都好，不可能空穴來風。”
“你跟他能怎麽談？今天我過去要把他帶回去公司，帶上你是中和一下氣氛罷了。
“可能我是那個係鈴的人，不過秦惠玉真不是鈴鐺，我也從來沒有對東子有些什麽想法。”
“不過東子到底怎麽想的，還得等會兒見了麵以後才知道。”
方啟博眼睛盯著車頭前麵的路，邊想邊說。
黃芸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個多小時後，白色寶馬車駛進了小區。
下車後，方啟博抬頭看了看8樓，熟悉的窗戶，原本應該暗淡無光，但此時亮起了燈光。
黃芸芸正在車裏打著電話，等掛了以後才打開車門下來，抬頭看了眼，然後才說：“啟博，這套房子東子給買下來了，是柳姐經辦的。”
方啟博點頭，“我上去，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如果談的順利你就不要上去了。”
黃芸芸說：“好，那我在車裏等著。”
方啟博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上，蹲在路邊的花壇邊抽完以後，用腳跺滅了煙頭，朝樓梯口走去。
五分鍾不到，8樓的電梯響起“叮”一聲。
方啟博從電梯裏出來，徑直走到熟悉的房門口，伸手敲了三下。
老式的木門，板材不厚，裏麵的聲音隻要不是太吵都能聽見。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來的腳步聲。
拖鞋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方啟博聽見最後一聲距離隻有一扇房門，他直了直身子，等著劉向東把門開開。
可是等了一分鍾，房門卻沒有動靜。
“東子，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吧。”
“怎麽？半個多月不見，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我來不是跟你談公事的，好像我們很久沒有以兄弟的身份聊聊天了。”
“開門吧，我是啟博，不是方總。”
四句話，方啟博說一句，等個十秒左右，全部說完大概一分鍾。
說完後，他又等了一分鍾，才聽見開鎖的聲音，門縫開始鬆動。
當房門全部打開的時候，劉向東的模樣讓方啟博很是意外。
光頭程亮，絡腮胡子爬滿了下巴。
半個月不見，劉向東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
要說以前是地道的燕京人，衣著簡介大方，那麽現在他的外表看起來像極了東北大哥。
牛仔褲、牛頭T恤，嘴裏叼著一根香煙，手裏還端著啤酒杯，隻剩下了泡泡。
“進來吧。”
劉向東說完轉身朝裏麵的客廳走去。
方啟博進來後，站在客廳門關看了一眼。
一切陳列都變了樣。
門簾、窗簾，全是藏省風格。
真皮的地毯、藏桌、藏櫃……
藏式家具在設計上很美觀，而且整體的布局也非常的精致，整齊大方，一看就是下了不少功夫才能布置成這幅摸樣。
“東子……”
“方總，你還是叫我劉先生吧，請坐。”
方啟博愣住了。
他沒想到劉向東的第一句話，就是要跟自己撇清關係。
心情無比沉重，邁開的腳步像灌了鉛一樣。
坐下後，方啟博看著劉向東說：“東子，你這是……”
“我說了，叫我劉先生。”
劉向東的臉色露出很不耐煩的神情，語氣也開始加重。
方啟博深呼一口氣，“你到底是怎麽了？我們就半個月多一點沒見麵吧，你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事情？”
劉向東倒了兩杯啤酒，推過去一杯，然後自己舉杯跟桌子上的杯子碰了一下，“喝完這杯酒，咱們以後就是路人，來吧，一口幹掉，把過去的事情都像這杯酒一樣，吞進肚裏，在經過消化係統排除體外。”
方啟博大感意外，劉向東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