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有緣
三月果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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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新唐遺玉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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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兄妹穿過花廳。()就見正蹲在院中的阿生,由于背對著他們,看不清他肩膀一動一動在做什么,遺玉好奇地走到跟前,阿生側仰起腦袋,對她一笑,問候道:
“盧小姐,下學啦。”
遺玉點點頭,指著放在地上的銅盆,面露喜色,“是銀霄回來了?”
阿生昨日告訴過遺玉,銀霄前夜只是受了些輕傷,被送到別處治療,她才放下心來,這會兒見到他在捯飭銀霄的“零嘴”,就猜測它是回來了。
果然,阿生答道:“嗯,昨日去看過后,沒什么大問題就接回來了。”
“它在哪?”
阿生伸手一指遺玉的房間,“你們來前,我見它往你屋里鉆了。”
這兩天的事情太多。遺玉還沒來得及將銀霄就是晴空的事情告訴盧智,這會兒聽說大鳥回來了,一邊扯著盧智的手臂往自己房間走,一邊同他說:
“大哥,有件事情,你肯定想不到!”
盧智不比遺玉,他總共就遇到過銀霄兩次,近距離接觸一次都沒有,就連遺玉都是誤打誤撞地弄明白了銀霄的身份,他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盧智見她這一天臉上都多少帶著笑,在驚訝她沒有被前夜的事情影響的同時,心也一點點放下來。
他并不知道,若不是昨晚李泰在兩人獨處時候,那么一針見血地對遺玉直接提出來,并且變相地開導了她,那么她還要好一陣子才能從那個血色的夜晚里走出來。
拖著盧智走到西屋門外時候,就聽到平彤和平卉帶著些央求的聲音傳來,“銀霄,小姐這會兒不在屋里,你出來外面等她,好不好?”
“這是怎么了?”遺玉走進客廳,見到正立在她臥室門外的兩個丫鬟,出聲問道。
兩人見她回來,雖神色慌忙,但是規規矩矩地對盧智和遺玉行禮后,兩人都沒起身,平彤張口道:“小姐。[]是奴婢的錯,沒有將你屋門掩好,讓銀霄闖了進去。”
先前遺玉特別交待過,沒有她的許可,誰都不能進她的臥室,倆個丫鬟都聽話地應下,因此這會兒被銀霄闖了進去,便自覺有錯。
被她倆唯唯諾諾地偷看著,遺玉頓覺好笑,小手一揮,“無妨,不怪你們,忙去吧。”
見她仍然同以前那樣好說話,兩個丫鬟神色皆是一松,一人去沏茶,一人則去準備熱水熱帕子好讓遺玉凈手。
銀霄原本正懶洋洋地趴在遺玉床邊,聽見外面說話聲音,卻慌慌張張地四下找地方躲藏。
遺玉進到屋中,只見眼前一道白影躥過,有些納悶地望著那白影消失的屏風,輕聲喊道:“銀霄。你在那兒嗎?”
往日只要她這么一喊,銀霄總是會有些歡快地應聲,但這會兒屏風后面那隱約的白影卻半點動靜都沒回應。
盧智跟在遺玉后面,挑挑眉,他聽說過銀霄的事情,知道這只兇禽的一些本事,這是頭一次見到遺玉同它相處,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便一手拉過快要走到屏風旁邊的她。
遺玉還沒來得及反應,盧智已經越過她繞到屏風后面,她兩步跟上,卻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住視線,只能伸手去扒拉他的胳膊。
“哥,怎么了?”
盧智扭過頭來,窗外昏黃的天色將他臉上的古怪之色展露無遺,他側過身子,一手指向浴桶處,問道:“那就是銀霄?”
遺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到一只孤零零的浴桶擺放在那里,“呃?”
盧智再回頭,已經不見了他剛才看到的東西,側頭輕笑之后,朝旁邊站了站,好讓她能過去。
遺玉還沒走到浴桶邊上,就聽到那一側傳來有些短促的鳴叫聲,“喲!”
她皺起眉頭,同銀霄相處時間也不算長,但她卻很容易聽明白它單調的幾種叫聲中,并不單調的意思。{}
這多少帶些抗拒和不情愿的叫聲。讓她更是好奇,邁了兩步,直接轉到浴桶后面,就見白色大鳥正如同被人罰站一般,貼墻而立。
“怎么了?”
“喲!”
“躲在那干什么,快出來。”
“喲、喲!”見她伸出手來,銀霄閃動著血紅色的眼珠,踮著爪子,又往墻角縮了縮,整只鳥身連同鳥頭,都完全貼在了墻面上,一副寧死不從、呃,寧死不出來的模樣。
“銀霄,阿生給你弄了好吃的哦。”
是不出來。
“你不想小玉嗎?”
“喲。”
盧智在旁邊興味十足托著下巴聽著一人一鳥的對話。
遺玉苦勸半天,見它仍然一副頑抗到底的模樣,只能使出殺手锏來。
“銀霄,小玉生氣了,不、理、你。”
最后“不理你”那三個字,她念得很清晰,講完之后,她轉身就走,貼在墻壁上的銀霄眼珠子閃了閃,在她還沒有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便做出了正確反應——
“喲!”地一聲后,它迅速從壁畫狀態脫離,在遺玉剛走到屏風外面時,便貼了上去。
遺玉快速掩住笑容,轉身低頭,一句話卡在喉嚨處。
銀霄努力向后仰著身子,既想掩蓋事實,又要防止栽倒,姿勢很是危險,但還是被遺玉按著翅膀,彎腰看了去。
白色大鳥原本通體雪白的背部。如今卻被貼上了至少十幾個大小不一、類似黑色狗皮膏藥的圓形藥帖,就連后腦勺上,也歪歪扭扭地粘著一個,從背后看,哪里還有半點“神雕”的模樣,活像一只斑點狗。
“喲!”見她盯著自己的背部看,銀霄又不敢轉身跑,也不敢使勁兒掙脫她,只能全力向后仰。
遺玉兩眼一瞪,既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扶著快要栽倒的它,搞了半天,它這是知道丑,所以才要躲起來。
盧智見了銀霄這極通靈性的一面,心中驚奇,臉上卻是帶著笑容,扭頭去問剛剛走到臥房門外站著的阿生:
“它這是怎么了?”
遺玉同樣扭頭去求解。
阿生沒有進屋,側頭看了一眼銀霄,咧嘴嘿嘿一笑,“那晚它不是被人削去些毛么,正好又趕上它換毛的時候,便有些感染,王太醫便開了幾貼藥膏,我廢了好大勁才給它貼上去,為這事兒,都同我鬧一下午別扭了。”
“喲!”銀霄聽出他是在說自己壞話,不滿地沖著他尖叫了一聲后,脖子一轉看見半邊背上難看的模樣,就要掙開遺玉放在它翅膀上的手,想要重新躲起來。
遺玉倒是沒有同盧智和阿生一樣笑話它,聽阿生說了原因,蹲下身子,伸手小心抱住銀霄,柔聲道:
“銀霄是為了保護你的主人,還有保護小玉才變成這樣,又不丟人,小玉謝謝你。”
反復說了幾遍之后,一陣“咕噥”聲響起。銀霄不再掙扎,歪起頭很是享受地在她肩膀上蹭蹭。
阿生見這里沒他什么事兒,便無聲退了出去。
盧智見這兇禽一副被馴養的親密姿態,臉上帶著疑惑,這是李泰的寵物,又是出名的兇禽,怎么說也不可能同遺玉這般親近才對啊。
安撫好銀霄后,遺玉才站起身,一邊摸著它的頭頂,一邊問盧智,“大哥,你認得銀霄嗎?”
“嗯,在高陽的生辰宴會上,不就是拿了它去嚇唬你的。”
遺玉撇嘴,心道他也不提點好事,明明在國子監救她那一次也可以拿來說的。
她干脆攤開同他講,“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同盧俊帶回家的那只小鷹嗎?”
話說到這份上,盧智怎么還會不明白,向來淡定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震驚,一手指向正歪著脖子打量他的白色大鳥,有些失聲道:
“你說它是晴空?”難得他竟然還記得這個名字。
銀霄聽到遺玉以外的人喊出它出生后的第一個名字,就是多看了盧智兩眼,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
遺玉正得意地看著他大哥變臉,沒有察覺它這點細微的不妥,“對,這就是晴空。”
“喲!”大鳥歡快地應了一聲。
盧智察覺到失態,迅速掩蓋去臉上的驚色,皺眉詢問了遺玉是如何知道銀霄就是晴空的經過,等她將事情前后大致講了一遍,他的方才復雜地盯著緊粘在她身邊兇禽,嘆道:
“這事真是太離奇了,你同魏、銀霄還真是有緣。”
“是啊,當時知道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遺玉指著盧智,對銀霄道,“這是大哥,你還記得嗎?”
在靠山村那時候,雖喂養晴空多是遺玉來,但盧智也是給它抓過幾次蟲子的,遺玉便覺得,銀霄既然記得它晴空的名字,也記得她的名字,那想必也該認得盧智才對。
“喲,”銀霄不明所以地仰頭望著盧智。
“不認得嗎?呃,這是智兒、智哥兒”一連又叫了幾個盧智當時的昵稱,銀霄都沒有特殊的反應。
遺玉有些失望,盧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試了,它應該不認得我,咱們喂養它的時日并不長,能記得你就不錯了。”
遺玉就沒強求,畢竟銀霄現在的主人是李泰,同盧智認不認得也沒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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