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汗陵魔盒(四)
“天王送子圖?!”藝凝驚呼道,“不是說已經流傳到東瀛了嗎?”
“天王送子圖,誰畫的啊?”看著秦風和藝凝震驚的表情,我一臉的迷茫。
“《天王送子圖》,又名《送子天王圖》、《釋迦降生圖》,是畫聖吳道子根據佛典《瑞應本起經》創作的紙本墨筆畫。據說,該作現藏於大阪。”秦風看著我說到。
“全圖按照故事情節可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描繪送子之神及其所乘瑞獸與天王及侍從天女等。畫中有兩位天神力士正試圖拖住奔馳的瑞獸,氣氛緊張而愉快。天王神態威嚴,雙手按膝,密切注視眼前的瑞獸,好似完成某一重大決斷而呈現出較為輕鬆的沉思情形。
天王左右則有文武侍衛環拱侍立,或圍蛇,或仗劍,或執筆書寫。前麵一武臣緊張注視,手握劍柄以防不測,文臣端然肅立,手執毛筆、笏板,正預備書寫,麵色凝重。天王身後天女則神態安詳,或磨墨,或手持器物,恭敬肅立於身後。天王的嚴肅凝視與瑞獸的咆哮欲行形成了強烈的對立。
中間一段則作如來護法神大自在天端坐石上情形。大自在天作四臂披發形象,踞坐石上,背後烈焰騰騰,火焰中現出虎、象、獅、龍、鳥頭,形貌詭怪,左右作有捧花瓶、香爐法器的天女和執帚天神。
畫幅後一段繪降生圖,淨飯王抱持嬰兒正穩步前行,摩訶波闍波提夫人拱手相隨,後麵一侍者肩扇在後。無能勝明王作跪伏禮拜狀,來迎接釋迦牟尼佛的到來。無能勝明王一見佛祖便低眉跪拜,襯托出新生嬰兒的無限尊貴。
此圖雖描繪異域故事,但畫中的人、鬼神、瑞獸等形象卻完全加以中國化、道教化。該圖雖著色較淡,近乎白描,但意象繁富,以釋迦降生為中心,天地諸界情狀曆曆在目,技藝高超,想象奇特,令人神馳目眩。”秦風繼續對我介紹到。
“吳道子生活的年代,正是唐代國勢強盛,經濟繁榮,文化藝術飛躍發展的時代。唐代的東西兩京——洛陽和長安,更是全國乃至世界的文化中心。
這一時期的畫家們基本上承閻立本、尉遲乙僧,可謂群星璀璨,繪畫之盛,蔚為大觀。其中,被後世尊為畫聖的吳道子同時吸收民間和外來畫風,確立了新的民族風格,即世人所稱的“吳家樣”。與此同時,佛道內容經南北朝畫風的滲透融合,至唐代而發生了巨大變化,集中表現在吳道子筆下的釋道人物身上,形成了宗教藝術與“吳家樣”的完美結合。《天王送子圖》正是在這種條件下誕生的。
《天王送子圖》原作無印款,根據卷後南唐待詔曹仲玄的題語和北宋李公麟節錄的《瑞應經》,其一直被認為是唐代吳道子的作品。但學術界對此仍是眾說紛紜。
其實,這一點也不是很難判斷。吳道子早年的畫“行筆差細”,比較工細,中年“行筆如蓴菜條”,出現了蘭葉般的變化。他把張僧繇的“筆才一二,象已應焉”的“疏體”加以發展,用線時“離披其點畫”,設色“敷粉簡淡,淺深暈成”,不再追求絢麗,“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寄妙理於毫放之外”,落筆雄勁,氣勢博大。
他作畫的技巧極為熟練,不需粉工,並記在心,畫人物“如燈下取影,逆來順往,橫斜平直,各相乘除,得自然之數不差毫末”。
你們看,這幅作品,打破了吳道子長期以來沿襲的顧愷之等人“緊勁聯綿,如春蠶吐絲”那種遊絲描法,開創了蘭葉描。其同時開創了中國宗教畫本土化的新時代,給日後的宗教題材繪畫尤其是佛教壁畫帶來深刻的影響。”秦風從秦愛國手中接過這幅畫,認真的鑒賞與分析著。
“該畫除線的運動外,人物眼神也透視出內在心理的虔誠與中國傳統理想君王形象的端莊。他善於使形象達到“守其神,專其一”,以致“竊眸欲語”,顯示了高度技巧與功力。
依我看,這幅作品的描繪技法有以下幾個特點:一是在畫麵布局上,將人物分組安排,使塊麵產生大小、鬆緊變化,而組與組之間又相互關聯、照應;二是采用對比手法來烘托主題;三是畫麵線條極富特色、線條的輕重節奏與粗細變化,使線條具有動感與生命力;四是作品不著顏色,以“墨蹤為主”,改變了傳統重彩畫法,可以說其為白描畫、水墨畫的出現與發展奠定了基礎。
明代書畫收藏家張醜《清河書畫舫》中評價此畫:吳道子《送子天王圖》,紙本,水墨真跡,是韓氏(存良)名畫第一,亦天下名畫第一。”
“我們可以把這副畫帶回去,讓我們檢驗鑒定課的同誌仔細研究一下,看看其是否確為吳道子所作,同時也可確定一下此畫的真偽。”秦風看著秦愛國安排到。“好的。”
“成吉思汗陵寢裏的東西還會有假?”雖然我不懂畫,但是我對這幅《天王送子圖》的真偽不持任何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