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一起打雪仗
“你想死嗎?”慕塵邃精致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陰冷的色彩,清醒後的他又變回冷那個冷漠無情毒舌的男人。
“不想!”時涼收回笑意,可是看慕塵斯這個樣子又忍不住想笑。
“解開!”慕塵斯的陰戾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他臉色不太好。
“解開可以,不許報複我,扯平了。”時涼趴在床邊打著哈欠,懶懶的說道。
“可以。”慕塵斯說完,時涼很幹脆的伸手去解開束縛他的繩子,他忍耐了一個晚上,藥效在三點多的時候就過了。
可是他也睡不著了,隻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一件他後悔的事。
時涼解開慕塵斯的繩子後,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慕塵封倚在門前,穿著藍色睡衣,一副慵懶自在的模樣,看都沒看房間裏麵的人,隻道一句:“下樓吃早餐。”便轉身離開了。
時涼頭有點疼,可能是昨晚睡眠不足,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睡。
“給我收拾幹淨這裏。”慕塵斯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很冷,可是時涼不想理他,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
雪下的很大,把地鋪成白茫茫的一片,時涼望著窗外發呆,想打雪仗,想堆雪人,想在雪地裏打滾。
她這樣想著,洗漱後隨便拿起一件厚厚的風衣,跑到樓下。
樓下他們正在用早餐,氣氛有些沉悶,不過她也習慣了,可就是慕塵斯這個毒舌渾身戾氣,把麵前的雞蛋切的稀碎。
“我想打雪仗!”時涼說,今天是周日,昨天祁連翔忙了一天,今天給自己放一天假,祁連空也不用去補習。
沈逸帆說道:“不行!”
時涼興奮的臉瞬間垮掉了:“怎麽不行?”
“外邊冷,你體質太弱,會著涼。”沈逸帆一本正經的說道,說來說去都是他自己懶,不想去,這種小孩子才玩的遊戲他才不要玩。
“你不去就好了,我和祁連空去。”時涼坐到祁連空身邊,她在這裏,非常依賴他,她一有空會教他做作業,可是他怎麽教都說不會,祁連翔無奈,也隻好把他送去補習班。
“不行!”沈逸帆再一次拒絕,怎麽可以不帶他玩,這嚴重的忽視了他的存在。
“那我不管,我就要打雪仗,堆雪人,不給我玩我可能會把你房子給拆了。”時涼內心還是不喜歡沈逸帆,自從上次在密室見到他從眼神溫柔變成陰戾的時候,她就覺得,離他遠點。
“那你拆吧,反正這房子又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時涼當然知道這房子是他們六個的,隻是沈逸帆占大份而已,除了沈逸帆,其他四個都不常在這裏住。
時涼直接忽略掉沈逸帆,坐在椅子上,吃著祁連空為她夾的三明治。
沈逸帆甩臉道:“不吃了!”
他不吃是他的事,時涼最後還是拉著祁連空還有慕家三胞胎出到外麵打雪仗。
時涼那小小一隻,摔在雪地裏,吃的滿嘴雪,呸呸呸吐掉之後又哈哈哈的跟他們玩了起來。
慕塵斯每次都趁時涼摔在地上,找準時機,捏成一個大雪球,砸向時涼的背麵。
時涼被砸瘋了,指著慕塵斯說道:“姓慕的,看我不弄死你。”
慕塵邃和慕塵封麵麵相覷,她要弄死他們,接著也拿起雪球向時涼砸去。
“砸我幹嘛!”時涼對慕塵邃和慕塵封問道。
“你不是要弄死我們嗎?來吧,我們也姓慕,這裏就三個姓慕的。”慕塵邃手裏捏著個雪球,就想向時涼砸去,卻被祁連空擋了下來。
時涼躲在祁連空後麵對慕塵邃做鬼臉:“打我呀!”
慕塵邃輕哼一聲,堆自己的兩個兄弟示意了個樣眼神,他們會意的點點頭。
時涼見勢不對,拉著祁連空想往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慕家三兄弟各自手裏都滾著一個大雪球,對著時涼砸去。
祁連空擋不了三個雪球,其中一個雪球把時涼壓在了雪裏,慕塵邃見人不見了,心裏有些慌。
祁連空推開壓在時涼身上的雪球,發現她吃了一口雪,鼻腔裏也嗆了雪,現在捂著胸口在拚命的咳嗽。
祁連翔聽到動靜趕來,便見到四個高大壯碩的家活圍著時涼急得團團轉。
雪從鼻腔進入喉嚨,卡住了,很難受,又咳不出來。
祁連翔上前,抬起手一巴掌拍向時涼的背部,咳出了一些融化的成水的雪。
回到屋內,時涼像個犯錯的小孩,坐在沙發上,麵前擺著一杯熱水,沈逸帆在一旁嘮叨。
“我都說了,叫你不要去,現在好了吧,差點埋在雪裏,壓死你。”沈逸帆就同一個老媽子,指著時涼扥腦袋,不停地嘮叨她。
“行了,好煩啊你!”時涼對沈逸帆吼了一聲。
接著又低下頭,大聲的說道:“我錯了行不!煩死了!都說錯了錯了,就是要嘮叨,真的很煩懂不懂!”
沈逸帆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你……知道錯就好,以後再不聽我話就把你關那小密室裏。”
時涼不屑的嘖了一聲,關就關唄,又不是沒去過,她老鼠都吃過的人害怕那小密室。
沈逸帆見她神情很拽對我模樣,一下子來氣了,擼起袖子就像把她抓起來重新說一頓。
祁連翔阻止他:“讓她休息一下。”
時涼躺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臉蛋紅紅的,呼吸淺淺的,沈逸帆給她蓋了一張被子,笑著小聲道:“還是睡著可愛。”
她之所以這麽困,除了昨晚跑去給慕塵斯下藥外,還在他沒睡著前跑到了密室。
她站在密室裏,聞到了一股發黴的臭水溝味,鐵鏽的血腥味沒有這麽濃了,可是依舊存在。
可是是她上次來這,那血腥味掩蓋住了臭水溝的發黴味。
她扶起傅禮,給他喝了點水,說道:“你身上的傷不是祁連翔弄的對嗎?”
她這是一句疑問句,可是內心已經確定,他們兩兄弟身上的傷並不是祁連翔的“傑作”。
“嗯!”傅禮並不想騙她,她待自己很好,可是她對任何人的眼神都含著一股疏遠的冷漠。
“那你告訴我許銘川在哪裏?”時涼接著問,語氣略顯焦急。
“他……在這個世界算的上已經死了。”傅禮的聲音很冷淡,對時涼來說確是一個很沉重的語氣。
“在哪死的!有什麽辦法可以救活,需要我做些什麽?”傅禮沒有在她眼中看到一絲驚慌,她很冷靜,仿佛不在乎,可是眼中那股焦急的灼熱卻出賣了她。
傅禮說道:“那顆石頭,帶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顆石頭可以就活他,可是需要你身上的血。”
時涼記得,她來到這裏是因為一顆醜不拉幾的石頭,她靠近它,那石頭發光了,她暈了過去,接著就來到了這裏。
“隻是把我身上的血滴在那顆石頭上就可以救活他了?”不可能有這麽簡單,要是這麽簡單餘昭或者許銘川的兄弟早就這麽幹了,還要等到現在。
“用你的血滋潤它,需要每天都給給他補充血源。”傅禮已經沒有之前這麽虛弱了,這多虧時涼每天用藥替他療傷,順便把昏迷的傅彬也救醒了。
“那石頭在哪裏?”時涼現在的心情就是想馬上拿到那顆石頭,用自己的血滋潤它。
“我不知道。”
時涼醒了過來,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自己身上多了一張被子,她坐起身,口水流到了衣服上。
慕塵封過來,溫柔的摸摸她的頭:“醒了就去洗手吃飯吧!”
她點點頭,頭好疼,睡了這麽久怎麽還是頭疼,疼的她都不想動了。
以前也是,當她想熬夜對的時候就頭疼,自己迫不得已要睡覺,現在想事情入迷也頭疼。
真想把偷砍成兩半,看看裏麵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睡眠不足自己就會頭疼。
坐在椅子上,挑著米粒一顆一顆的吃,偶爾夾幾條酸辣土豆絲,再加一根青菜,加幾塊肉擺在碗裏。
沈逸帆見了說道:“你擺盤呢,我們這又不是高檔餐廳,擺這麽漂亮幹嘛!”
“我想吃螺螄粉!”時涼說,她看向祁連翔,他做飯最好吃了,叫他給自己煮螺螄粉。
“那玩意很臭。”慕塵斯說,內心有些抗拒。
“我想吃螺螄粉。”她渴望的目光看向祁連翔,可是他一直低頭吃飯,也不看時涼。
在她要放棄的時候,聽見淺淺對我歎息聲,接著祁連翔進入廚房,給時涼搗鼓了一碗螺螄粉。
不夠臭,她說這螺螄粉不正宗,祁連翔一下子臉就黑了,說道:“你愛吃不吃。”
她當然要吃,不吃是傻瓜,雖然聞著不夠正宗,可是吃起來味道還是很好的,又酸又辣,在這個大冬天來一碗,人間美味。
慕塵斯捂著鼻子,嫌棄她道:“你好臭!”
“你才臭!這很香的,你嚐一口就知道了。”時涼走到慕塵斯麵前,她身上有味道,把他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螺螄粉的香味。
“哇!時涼,我真是受夠你了,要不是看你是女人,年紀又這麽大,真想弄死你。”慕塵斯用腳踢開時涼,滿臉生人勿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