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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她哭你來哄

  時涼醒來的時候,屋內一片昏暗,她猜測現在應該是淩晨五點多,被子裏很暖和,她又忍不住想多睡一會。


  幾分鍾後,她又醒了,她決定,得趁他們兩兄弟沒起床出去外麵探查一下這裏的地形。


  自己不可能在這待一輩子,也不知道現在許景川怎麽樣了,與其在這坐以待斃不如自己先行動。


  衣櫃裏有厚重的絨毛外套,是祁連翔給她買的,她選擇另一件薄一點的,穿著這麽厚的衣服太費事了,選薄一點的更方便。


  時涼輕手輕腳的下樓,推開門,一陣涼風襲來,縮著身子,鼓起勇氣往前邁出堅實的一步。


  走著走著,就不感覺到冷了,可能是手腳被凍的有些麻木了,不過這樣也好,沒知覺,不覺得冷。


  每走到五十步,時涼都會用小刀在樹木上劃出幾條痕做出標記,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天也逐漸亮了。


  眼前忽然出現一條河,河水流的很緩慢,周圍的森林也不是很茂密,地上被人為踩出的小路很多,說明這裏經常有人來,這條河可能就是離開這裏的出口。


  趕著時間跑回別墅,一進門,見祁連翔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睡衣,不同於他往常穿西裝的模樣,穿著居家睡衣,使他整個人呈現出禁欲的慵懶美。


  時涼一進門,祁連空就從樓上緩步的走了下來,他神情不太好,臉上陰沉的麵容令她停下走向兩兄弟的腳步。


  祁連空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銳利的眼眸帶著冷,陰鬱的氛圍讓時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去哪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時涼低著頭,祁連空望著她凍紅的手腳,還有穿著薄薄的外套,寂靜的大廳中響起了一聲輕輕低微的歎息。


  祁連翔叫時涼走到他麵前,他伸出溫暖的大手摸她的冰冷的手和腳,像冰塊一樣,這丫頭居然不覺得冷。


  “冷嗎?”祁連翔聲音難得的溫柔,輕輕的,如棉花糖,又如寒冷中的一絲溫暖,又輕又薄。


  時涼征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她已經感覺不到冷了,手腳都凍麻了,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不然在外麵會縮手縮腳,做事也不利索。


  “不……冷。”時涼在外麵的時候沒覺得冷,進到屋內,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這時牙齒也在打架。


  祁連翔眼神示意祁連空,祁連空端了一盆水過來,祁連翔抓著時涼的小手按在水裏。


  時涼猛的一下縮回手:“燙……的。”


  祁連翔笑了一聲:“這水是溫的,你的手腳早就凍的沒知覺了,我們家是缺你穿了?你出去也不會穿個衣服。”


  厚重的外套太麻煩了,如果要爬山,走這麽遠的路,可能會累出一身汗,又粘又膩,這樣更難受。


  時涼一直低著頭,像個犯錯事的小孩,祁連翔就像個家長,在懲罰不聽話的小孩。


  明明時涼比祁連翔大一歲,可祁連翔更像個大人,更成熟。


  這時,時涼身上已經多了一件厚重的絨毛外套,手上多了一個暖寶寶,祁連空扔了一雙襪子過來,語氣不太好:“自己穿!”


  時涼坐在沙發上穿上襪子,祁連翔和祁連空坐在她的左右邊,屋內的氣氛寂靜沉悶,沒人說話。


  兩兄弟黑著臉,祁連翔也不打算去上班了,穿著睡衣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早上,時涼夾在中間也不敢亂動。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沒吃早餐,現在肚子很餓,她起身,祁連空拉住她:“去哪?”


  “我餓了!”她要去廚房下麵條吃,總不能陪這兩兄弟在這幹耗著。


  “餓著!”祁連翔說道。


  時涼隻好乖乖坐下來,靜靜地等待,等兩兄弟氣消,可是就這樣等到了晚上,他們兩還是維持原來的姿勢。


  大家都不說話,自己已經餓了一天了,不吃飯喝點水也行,可是他們兩個連水都不讓喝。


  時涼伸手去揪祁連空的衣角,他最好說話了,沒有祁連翔這麽凶,可是今天祁連空最凶,理都不理她。


  穿著單薄睡衣的兩兄弟中間夾著一個粉紅色的糯米糍,圓圓的,胖嘟嘟的,腳上穿著可愛的卡通襪子。


  耗到半夜,時涼抵擋不住困意,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蜷縮成一小團,在自己的空間裏,乖的很。


  祁連空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對自己哥哥說:“哥,算了吧,她知道錯了。”


  祁連翔冷哼一聲:“你聽到她有認錯?”


  她從頭到尾都是陪他們耗著,沒有意思到自己哪裏錯了,如果她肯乖乖的認個錯,也不至於耗到現在。


  “那怎麽辦?繼續耗?餓著她?”祁連空抱著懷中粉紅色的糯米團子對自己哥哥問道。


  祁連翔微微的歎息,進了廚房,倒騰了一會,煮了三碗麵。


  走到祁連空身邊:“叫醒她!”


  祁連空輕拍時涼的臉,輕輕的呼喚著她。


  時涼吃麵吃的很急,也吃的很香,可是就在兩兄弟那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用餐,總覺得會消化不良。


  就像一隻小羊羔在兩隻大灰狼的眼皮底下吃菜,那眼神仿佛在說,吃飽一點,你吃飽了就該我們吃你了。


  時涼吃的急,很快就吃完了麵,祁連翔知道她肯定餓壞了,把自己那碗隻吃了一口的麵推在她麵前。


  時涼愣了一會,說實話,她不太喜歡吃別人吃過的東西,即使再餓。


  “我……”時涼出聲想拒絕,抬眸就對上了祁連翔陰鷙的眼神,身子一顫,捧著那碗麵條,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麽凶,詛咒你娶不到老婆,一輩子孤獨終老。


  時涼吃完麵,困了,想睡覺,可祁家兩兄弟不讓,也不知道發什麽瘋,從早上耗到現在。


  “我困了。”時涼揪著祁連空的衣角,以往他是最好說話的,但現在似乎比祁連翔更凶。


  “那就困著。”祁連空凶巴巴的說,時涼隻好屈著腿,坐在中間,揪著沙發的線頭玩。


  十幾分鍾後,祁連翔出聲問:“你知道錯了沒?”


  錯?她哪錯了?不管了,反正他說什麽就什麽,什麽也不要管,先認錯。


  “錯了!錯了!全是我的錯,我可不可以睡覺。”時涼一個勁的認錯,反正他開心就行,錯哪裏自己也不知道。


  “哪裏錯了?”祁連空在一旁追問。


  “早上不應該出去這麽早?還是出去沒跟你們打招呼?”時涼每說一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自己說錯又得挨罰。


  祁連翔說道:“你可以出去,這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貪圖方便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時涼認真的點點頭:“所以我可以睡覺了嗎?”


  “去吧。”得到祁連翔的允許,時涼興奮的蹦蹦跳跳上樓去了。


  祁連空問道:“哥,就這樣算了?她要真的逃了怎麽辦?”


  “逃了再抓回來!而且……”祁連翔尾音拉長,望著時涼的背影,緩緩說道:“就憑她那小身板,逃的出去?”


  時涼回到房間,關上門,偷偷的拿出一張紙,用一根鉛筆在紙上描繪這裏的地圖。


  除了祁家別墅周圍有一些小房子外,其餘的地方都很荒涼,河邊有一座小木屋,應該是用來放置雜物的。


  時涼畫的入迷,沒發現房門被打開了,那人走路走的很輕,走到她身後,靜靜的看著她畫這裏的地形。


  快要停筆時,身後一到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畫的不錯,隻是你該怎麽出去呢。”


  時涼嚇了一跳,把圖紙藏到身後,驚恐的望著祁連翔,他長得很高大,把她整個人都圈了起來。


  祁連翔手裏拿著一杯熱牛奶,放到桌上,伸出手:“圖紙給我看看。”


  時涼藏在身後,不願拿出來,怕他撕了這張紙,她好不容易畫出來的,重新畫可能沒有原來的效果好。


  “拿出來!”祁連翔重複一遍,聲音很淡,卻極具威嚴,時涼很不願的拿出圖紙遞給他。


  祁連翔打開圖紙,描繪的很漂亮,還標點上哪裏是山,哪裏有河,哪裏樹木最多,記憶裏不錯。


  他瞥了一眼時涼:“把桌上的牛奶喝了。”


  時涼伸手兩口就把牛奶喝完了,伸手抹掉嘴上的奶漬,低著頭,怕祁連翔生氣,把自己的圖紙給撕了。


  不過祁連翔沒有撕她的稿紙,把紙還給了她:“我不會阻止你離開,前提是你要靠自己的本事離開。”


  祁連翔說完,拿起時涼喝完牛奶的杯子出了房間,還貼心的輕輕捎上房門。


  時涼沒理他,不撕自己的稿紙就好,轉過身,拿起筆筒裏的鉛筆和橡皮擦,看一下還有哪裏要修改的。


  “哥,怎麽樣了,是不是真的記下來了。”祁連空問,他也想進她房間,可是今天對她太凶了,她兩次揪自己的衣角求助,自己都是黑著臉。


  怕他進去可能會嚇著她,所以他還是不進去了,讓哥哥進去就好。


  “真的記下了,記憶力不錯。”祁連翔誇讚道。


  “啊!真的記了,那哥你怎麽不撕了她的稿紙。”祁連空吐槽,撕了她的最好,免得一心想著離開他們。


  “撕了她哭了你哄?”祁連翔一句話,祁連空沒話說了,他才不哄,可他也不想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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