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窮山惡水出惡犬
一切都結束了，畢業晚會仿佛在昨天，冰傑收到了一封到省城演出的邀請。
腳也慢慢的能在地上走了……！一中也再次邀請冰傑去他們那裏複讀，可冰傑的父母拒絕了，他們拒絕了一中校長的好意，這次父母兩人的意見出奇的統一，把自己的兒子送到縣裏最艱苦的金剛中學去複讀，那是一個山頂上的中學，那的學生稱那裏為山巔軍校。
小城車站裏《同桌的你》的吉他彈唱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小葉子已哭成了一個淚人，背著冰傑送的那個雙肩包，久久不願登上前往大理的班車，全車人都靜靜的聽著這首小城新時代名片的歌，在祝福這一對年青人。
“老財迷，你別在唱了，再唱我姐走不了了。”
楊東海最後搶了冰傑的吉他，小葉子才在楊盼兒推著下上了車，可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在車站上久久未停。
楊Dog，一言不發，抬著吉他拉著自己的好友離開了車站，冰傑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衛虹的身影，記住了衛虹跟他說的好好讀，一起相伴在末名湖邊。
到金剛中學的路是一條土路，因為這時正值夏季，雨水把這裏衝得坑坑窪窪的，許冰傑坐在前去朵古的小馬車上，馬車的顛簸反而使冰傑十分開心，並還一邊的和趕馬車的老大哥大聲的聊著天。
冰傑才知道自己的命真好他再晚一點就坐不上這輛小馬車了，到金剛中學隻有每個街子天，有一輛拖拉機到苴力街子拉人，空天是沒有車的。
今天這個趕馬車的老大哥是要到朵古拉包穀，冰傑才有了車坐，不然，嘿嘿，三十幾裏的山路能走疲他冰傑，老大哥見冰傑背著一把吉他，就問是不是打歌的三弦。
且唱起了花燈小調:“山對山來，愛對愛，蜜蜂采花尋山來……！
冰傑被優美的山歌所吸引，跟著趕馬車的也吼了起來，唱罷，老大哥拿出一個葫蘆，對著就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又把葫蘆遞給了冰傑，冰傑一口喝了下去，才發現是烈酒，嗆得冰傑大聲的咳嗽了起來:“老大哥，這是什麽酒。”
“薯幹酒，沒喝過吧！這是我自己烤的。有勁吧！看到了吧！山頂上那個古廟就是你們金剛中學了。”
“什麽，我們中學在古廟裏。”
“是的，怎麽你沒有來過這個中學嗎？”
“沒有。”
那匹滇馬艱難的爬上了山，趕馬車的老大哥，還把他送到了學校門，冰傑拿兩毛錢給他，他硬是不收，冰傑隻好背著行旅和表哥送他的吉他，準備步入複讀的學校，“金剛中學”。
今天是個星期天下午，學校的大們緊緊的關著，冰傑走到這原來的寺廟山門前重重的敲了敲門，突然裏麵傳來一陣狗的叫聲，門“嘎嗞“的一聲打開了，一個胡須全白的老人把門打開了。
老人問:″找誰”
“大爺這是金剛中學吧！我是來這裏讀書的學生，我找林校長，我父母跟他說好了，我來這裏讀書。”
“你是學生啊！進來吧！不過林校長調走了，調城裏一中當教務主任去了，昨天剛剛一家子搬城上去了，就留下了這條大狗給我看門，林校長，好人那，升遷也是好事。
冰傑看著這條小牛犢一般大的狗，不由幾分的害怕，就下意識的走到了老人的身後。
“不用怕它，它不咬人，跟學校的同學和老師都親。”
“那阿爺，現在的校長是誰，在，嗎？”
“校長是一個從一中調來的，好象叫什麽李光宗，我剛剛見就在辦公室，東西放這裏，你去找他吧！”
冰傑一聽一下頭就八個大，那張罵老師的小紙條又浮現在了冰傑的眼前！這世界怎麽這樣小呢？這不是冤家路窄嗎？自己在一中罵過的語文老師竟然又成了自己的校長，這書還要讀不讀了。
呆呆的站著在大們口的冰傑現在杯具了，這時老人拿出一本筆記本又說道:“娃娃，你們住校生，登記一下，有事啊爺也好找你們。”
冰傑機械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老人看了一眼突然說道:“喲，你就是許冰傑啊！來來這裏有你的信，己已經有七八封了，我還想再沒有人來拿，我就把它還給郵遞員了，來許冰傑，你來拿一下，簽下字。”
冰傑拿到了九封衛虹寫來的信時，那心裏有如蜜一樣甜，把信就好好的收藏了自己的書包裏。
″好了，小夥子，你可以去找校長去了。”
“啊爺！怎麽今天的學生這樣少。”
“還早一點，都是吃過了下午飯才來的，今天學生食堂不開火，你不知道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一下我吃下午飯怎麽辦呢？”
“你問一下校長吧！看看他怎樣安排。“
“啊爺為什麽學生食堂不開夥。”
“沒人挑水”
冰傑聽了也沒放心上，就往學校裏進去，才進學校幾棵高大的榕樹就如一個屏風一樣擋在學校的大門，整個學校古色古香，雖然有幾分老舊，但冰傑還是被這種華夏的古韻深深的吸引了。
教室竟然是一排排雕梁畫棟的瓦房，瓦房上的飛簷鬥拱，亭台樓謝全是古建築，最奇妙的是用幾十個大缸種著一排的荷花，此時正是八月天夏荷正豔！
冰傑正在頎賞著這些建築時，他的冤家語文老師李光宗，哦對了，這個學校的校長，走了過來對著他說道:“許冰傑同學來了。”
冰傑連忙對著他鞠躬叫著:“校長好。”
“都是老熟人了，別跟我稀頭巴腦的，你的事啊！林校長跟我說了，我也同意了，也尊重你父母的意見，從初二讀起就從初二讀起吧！
我已經把你編到我那個班了，初二一班，但有一條不許你再看武俠小說，見一次我收一次，你再罵我也沒有用，你能接受嗎？許冰傑同學。”
“來這我已經答應一個人再也不看武俠小說好好的學習，因為我想著我應該能做到的，所以校長我答應你。”
“好，我們倆個也算熟人了，走我跟你拿行旅到宿舍去，然後和老師一起去挑水回來煮飯。”
這下冰傑才知道這吃水的不易，就連那隻大狗的背上，也都背著兩隻八公斤裝的塑料桶的水桶，可冰傑也隻是一邊挑著一個十二公斤的塑料桶的水桶啊！怎麽挑著它上山這樣如此艱難呢？腿軟了，肩膀痛了，熱得冰傑大汗淋漓。
此時，他已經被校長和大狗遠遠的甩在了後麵，天啊這裏吃點水怎麽這樣困難啊！這還是夏天，一路聽校長說冬天就得就得多爬一座山，多爬十裏的山路，那該怎麽辦才好呢？這今後不是要人命了嘛。
冰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把兩桶水挑回去的，隻是那條大狗來來回回，圍著冰傑跑了二三次。
吃飯時，冰傑又被雷到了，家裏居然沒有給自己帶一個大口缸或者塘瓷碗，校長無奈的把他的一個大口缸借給了冰傑，冰傑知道的這是校長上課的標配，一大缸子茶水。
今天他許冰傑竟然用上了這個大口缸吃飯，說出去給別人聽都要笑死的。
星期天下午吃飯，因為沒有學生，所有老師都圍在操場上邊吃，邊聊天，當冰傑跟著校長來到操場上時，熱鬧的聊天結束了。
露天的龍門陣一下就變成了寂靜的吃飯聲，剛剛的高談闊論沒有了。
校長李光宗或許感受到了這種不同尋常的味道，高聲的在老師們中間說道:“老師們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就是你們經常議論的那個學生許冰傑。”
校長才把這句話說出來，冰傑就有一種被圍觀的感覺，終於脫去人皮，成了國寶，吃個竹子都會被人叫著:“?！國寶會吃竹子。”
一個老師說道:“你就是許冰傑同學，果真不同，人都還沒有到，信就來了一小遝，厲害厲害！”
一個女老師抬了抬眼鏡看了一下許冰傑說道:″校長，這就是許冰傑啊！我城裏有個表妹迷他那是不要不要的，果然小夥子長得人高馬大的。”這個應該是個理科類的老師，有你這樣誇人的嗎？
另外一個女老師突然飆出一句英語來:″He looks swell (他看上去很瀟灑)。”
李光宗才發現自己的話把這一眾的老師都帶偏了，連忙說道:″老師們，我告訴你們他叫許冰傑，是叫你們多多小心他，這個學生有超級聰明好使的腦子，如果你不小心，就會被他帶入溝裏去了，你們一定不要被的外表所迷惑！”
“校長，你言重了，他也就一孩子，那能呢？對吧！許冰傑同學，校長說你智商挺高的，那許冰傑同學我考考你好嗎？”
冰傑點了點頭，準備好了應戰，這時那個老師對著遠方的大狗招了招手，大狗高興的奔了過來。
大狗在老師周圍高興的圍著那個老師在轉，那老師問道:“許冰傑同學，還不知道這條狗的名字吧！一定不知道，來高老師告訴你，它叫黑潔，這狗啊是金剛中學林校長在半道上撿的，很通人性，我們這裏的人也很喜歡它，我們稱它是半個勤務工！
它天天背水，腰都有些彎了，所以我們都很敬重它，聽著我的問題來了，你願意不願意把你的飯喂給它。”
冰傑全身心的都在聽著老師的問題，聽到這，冰傑鬆了一口氣，點點頭並回道:“願意”
“願意就好，我們這每個教師呢？都住在一起所以有時候就開開玩笑，這個你能理解對吧！”
“老師，我能理解，苦中作樂！”
“那你緊張成這樣幹嘛呢？放鬆，放鬆，這就對了，噫！我瞧瞧嘛！校長借你的口缸下怎麽有個毛毛蟲呢？“
“哪呢？”冰傑翻過口缸一看！
“小心，飯灑了！這個笨蛋。”李光宗一聲大叫！
冰傑把一口缸飯潑成了大狗的狗糧了。
那個青年老師高興的說道:“經簽定完畢，我們許冰傑同學是標準的普通人一枚。”
然後眾老師一陣狂笑！黑潔一陣狂吃！冰傑一臉懵逼！校長一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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