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白六十五章 懷疑
“不知前輩可知道紀水寒此人？”
在顧家人都恢複清明之色之後，沈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眼前的顧家老祖雖然不知道活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百年以上。也許，認識紀水寒也不定。
紀水寒所練之秘法與此地顯現的秘法幾乎一模一樣，這不得不讓沈康心中懷疑。甚至他懷疑，搞不好這裏是紀水寒弄出來的，專門坑像顧家老祖這樣的人。
也不對，紀水寒啥水平他知道，一個紀水寒還沒有這麽大的手筆。也怪紀水寒當時的殘魂殘破不堪，所留下的記憶更是斷斷續續的，更是沒有關於此地的任何一點記憶在。
“紀水寒？！”剛準備搖頭的，可隨後顧家老祖不知為何一下想到了什麽，接著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沈康。
“等等，你是紀水寒？”
“怎麽，顧前輩認識？”
“認識，怎麽能不認識！”點了點頭，顧家老祖臉上似乎露出了回憶之色，臉上滿是對於過去的緬懷。
“呦嗬，有戲！”看到顧家老祖此時的模樣，沈康忍不住側耳傾聽，這十有八九是有故事啊！
“紀水寒出自紀家，而在數百年前的紀家與顧家地位相仿，當時我顧家還不是宛州第一世家。後來紀家崛起，地位要超過我們顧家許多，最後甚至與當時的宛州第一世家康家爭鋒！”
“不，嚴格來，當時的紀家實力還要超過康家。那令紀家之崛起的，正是紀水寒和其兄長紀水竹！”
“當年的紀水寒，可是宛州第一美人，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為之癡迷瘋狂。隻是，紀水寒卻始終對他們不屑一顧，後來傳聞更是成為了道境大宗師！”
一想到這些，顧家老祖臉上多了一絲絲的崇拜。看起來，這位顧家老祖似乎也是紀水寒的粉絲，妥妥的迷弟一個。
宛州第一美人？嘖嘖，連顧家老祖都為之癡迷崇拜，也難怪當時沈康見到紀水寒的時候她那麽自戀。被這麽多人瘋狂追捧，自己本身又滿是虛榮心，也難怪會那樣。
一大把年紀了，最後打不過還想要用美人計，也不瞅瞅自己究竟有多大了。
“唉，起來，當年的我不過初出茅廬，紀水寒前輩便已經是道境大宗師。一門兩大宗師，紀家一時風頭無兩！”
似乎想起了當初紀家的瘋狂，顧家老祖也不由感歎，一門兩宗師，下世家又有家能做到！
“好像在這之後，紀家便開始向康家挑戰，欲成為新的宛州第一世家，而後紀家與康家之間爆發了大戰。那場大戰波及甚廣，幾乎將半個宛州打爛！”
“當時的我不過是初入先，對這些了解不多。隻是知道後來康家被紀家擊潰，幾乎潰不成軍，康家坐鎮的道境大宗師也不知所蹤。”
“而後紀家便成為了宛州第一世家，威壓整個宛州，甚至在整個下世家當中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紀家成為了宛州第一世家？”沈康還以為康家被滅之後，顧家接著就成為了宛州第一世家了呢，合著這第一的寶座被紀家占據了。
不過擁有兩大道境大宗師坐鎮，紀家按在這宛州第一世家的位置上待上數百年也不成問題。即便後來顧家崛起，出了顧家老祖這麽一位道境大宗師，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不，是肯定不是人家的對手。紀水寒沈康見過，顧家老祖的水平沈康也大體知道，紀水寒的實力絕對在顧家老祖之上。人家紀家可是有兩大道境大宗師呢，顧家跟紀家打起來，估計隻有被吊打的份。
“顧前輩，那紀水寒呢，他們後來如何了？”
“後來，聽聞紀家被無意間發現使用秘法禍害江湖，殘殺無辜！”似乎想到了什麽，顧家老祖忍不住搖頭歎息，
“光是知道的，直接或間接亡於紀家人手中的江湖高手，乃至普通百姓就高達幾十萬。那些更為隱秘的，未曾被人知曉的就更是不計其數了！”
“而且聽聞紀家將康家擊敗之後，把康家上下所有人全部緝捕關押，與康家沾親帶故者更是一個不落。足足幾十萬人，自此消失無蹤，再無半點消息！”
“而後紀家就被朝廷牽頭，聯合眾多頂尖勢力聯手圍剿，而後，諾大的紀家也因此煙消雲散。紀家第一高手紀水竹被當場擊殺。紀水寒前輩則是被重創，從此以後便徹底消失！”
“唉！”忍不住再次歎息一聲，顧家老祖也忍不住唏噓感歎。紀家已經是這麽強了，本就被人所忌憚。為何還要殘害無辜，屠殺這麽多人！
若是沈康知道顧家老祖心中所想，一定會吐他一臉。你也不瞅瞅自己，要是沈康不攔著的話，顧家未必要比紀家強多少！
“對了，這裏其實就曾是紀家的產業！”
指了指周圍，顧家老祖慢慢道“隻是後來紀家沒落，家中的珍貴寶物被頂級勢力瓜分一空，剩下的產業則被當年方家，餘家，陳家等等各大世家互相爭奪，這塊產業後來就歸我顧家所有！”
“歸你顧家所有？”雖然顧家老祖沒有明，但沈康完全能明白，當初顧家得到這片礦產，怕是沒少使手段。這可是綿延百裏的礦山，不然的話，這麽大的產業誰願意拱手讓於人。
不過想想，已經沒落的紀家，根本保不住這等家業，落在誰手裏也都一樣。不定，有了顧家老祖這位紀水寒的迷弟，還能多給他們幾分利益。
“等等，你剛剛這裏曾歸紀家所有？還有，當年方家也參與了爭奪紀家家業的活動？”
“沒錯！有問題麽？”
“顧前輩有沒有想過方家的朝陽山河圖是從何得來的？會不會來自於紀家？”
“來自於紀家？你是……”被沈康這麽一提醒，顧家老祖接著就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這麽一想，倒是很有可能。這裏原本是紀家的地盤，那會不會之前紀家發現過這裏。當年的紀家跟顧家的實力差不多，卻在短時間內擁有了兩大道境大宗師，會不會就是與這有關？
一想到這些，顧家老祖心頭不免又有些火熱，那原本被壓製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動。
要是沈康知道此時顧家老祖心裏想什麽的話，一定趁著體驗卡時間沒過去，再給他來一下。我讓你想的是這個麽，咋想著想著又偏了？
“顧前輩，你想過沒有，祭壇上那位道境大宗師，還有周圍的那些高手是什麽人？江湖上的道境大宗師本就極為稀少，想來若是少了一位的話，定然會引起極大的波瀾，顧前輩這些年可曾聽過類似的事情？”
“這個，倒還真是從未聽過！”
“那顧前輩，你覺得祭壇上的那位道境大宗師，會不會就是當年被紀家擊敗的康家老祖？這裏的累累白骨，會不會就是當年消失的康家人？”
“這，這.……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