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歉意
林陌塵微微點頭:
“妍兒所言極是,是末將狹隘,錯看妍兒了,妍兒這樣的胸襟,末將自歎不如。”
說著又鄭重道:
“末將明白妍兒的心意,還請妍兒放心,末將跟你保證的一二三四,定會做到,絕不食言。”
褚歡妍莞爾一笑,調侃道:
“我的天哪,別犯傻了。那不是愛,你知道這個。”
妍兒說,“我不知道你該叫它什麽,但你絕對不能把它叫做愛情。”
“你愛怎麽說怎麽說,我認為那就是愛情,”陌塵說,“也許對你來說這很瘋狂,但它同樣是真實的。人和人不一樣,妍兒。不錯,有時他是有些瘋狂的舉動,我承認。不過他愛我,或許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他的確愛我,那裏麵有愛情,妍兒,別說沒有。”
“看不懂?那就對了,如果喜歡此書的朋友正版,不要看這個盜版。神煩盜版,雖然寫的不好,但也不喜歡別人盜版!本來寫心情愉快,讓盜版的弄得糟心。”
“的讀者,非常抱歉,晚些時候再貼出來。”
妍兒噓了口氣,端起酒杯轉向我和思雨。“那個人威脅要殺死我,”妍兒說。他喝幹杯中的酒,伸手去拿酒瓶。
“陌塵很浪漫,陌塵是那種踢-我-我-才-知-道-你-愛-我類型的人。陌塵,親愛的,別那樣。”妍兒把手伸到桌子對麵,用手指摸了摸陌塵的臉頰。他衝她咧嘴笑了笑。
“他現在想和解了。”陌塵說。
“和什麽解?”妍兒說,“有什麽好和解的?我清楚我知道什麽,就這些。”
“我們怎麽就說到這個話題上來的呢?”陌塵說,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妍兒滿腦子都是愛情,”她說,“是吧?親愛的。”她笑了笑。我想這個話題應該結束了。
“我隻是不想把艾德的所作所為叫做愛情。我沒別的意思,親愛的,”妍兒說,“你們怎麽看?”妍兒轉向我和思雨,“你們覺得那是愛情嗎?”
“你問錯人了,”我說,“我連那個人都不認識,隻是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我怎麽會知道。你得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我想你的意思是說愛情是一種絕對。”
妍兒說:“我說的這種愛情是指,我說的這種愛情是,你不會想著去殺人。”
思雨說:“我對艾德一無所知,也不了解當時的情況,不過誰又能夠評判他人呢?”
我碰了碰思雨的手背,她衝我快速地笑了笑。我抓起她的手,它很溫暖,指甲光潔,修剪得十分整齊。我用手指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摟到懷裏。
“我離開他時,他喝了老鼠藥,”陌塵說,她雙手緊抱雙臂,“他們把他送到聖達菲的醫院。那時我們住在那裏,大約有十裏遠。他們救了他的命。但他的牙齦因此變了型。我是說它們從牙齒上脫開了,牙齒像狗牙一樣立著。我的天哪。”陌塵說。她沉默了一會兒,鬆開兩臂,端起酒杯。
“人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思雨說。
“他現在消停了,”妍兒說,“他死了。”
妍兒把一小碟酸橙遞給我,我拿了一塊,把汁擠進酒裏,用手指攪了攪冰塊。
“後來更糟了,”陌塵說,“他朝自己嘴裏開了一槍,就連這件事也給搞砸了。可憐的艾德。”陌塵搖了搖頭。
“什麽可憐的艾德,”妍兒說,“他非常危險。”
妍兒四十五歲,身材瘦長,滿頭鬆軟的卷發,臉和胳膊都因打網球曬成了棕黑色。沒喝醉的時候,他的每個動作和手勢都很精確,非常的謹慎。
“可他確實是愛我的,妍兒,你得同意這個,”陌塵說,“這是我對你的惟一請求。他愛我的方式和你的不一樣。這不是我要說的。但他愛我,你能同意這一點,是吧?”
“你說他給搞砸了是什麽意思?”我說。
思雨端著杯子身子往前傾,她把雙肘擱在桌上,兩手握住酒杯。她瞟了眼妍兒,又瞟了眼陌塵,單純的臉上帶著迷惑的神情等著答案,好像很奇怪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發生在你朋友身上呢。
“他自殺時怎麽給搞砸的?”我說。
“我來告訴你們是怎麽回事,”妍兒說。“他用他買的點二二手槍威脅我和陌塵。噢,我不是開玩笑。這家夥老是威脅我們。真該讓你們看看那些日子我們是怎麽過的,像逃犯一樣。我自己甚至買了一支槍。你能相信嗎,像我這樣的人?但我真的買了,用來自衛,就放在車子儀表板旁的匣子裏。有時我必須在半夜離開公寓去醫院,知道嗎?我和陌塵那時還沒結婚。房子、孩子、狗和所有的一切都歸了我前妻,我和陌塵住在現在這所公寓裏。有時,像我說的那樣,我會在半夜接到出診電話,必須在淩晨兩、三點鍾趕到醫院。停車場裏一片漆黑,我還沒走近車子就嚇出一身冷汗來。不知什麽時候他就會從灌木叢裏竄出來或是從汽車後麵給我一槍。我是說,這個人瘋了,他完全有能力安裝一個炸彈之類的東西。他沒日沒夜地打我的服務專線,說要和醫生談談,我一回電話他就說,‘你這個婊子養的,你沒幾天活頭了。’諸如此類的事情。我對你們講,真是太恐怖了。”
“我還是為他感到難過。”陌塵說。
“聽起來像是一場噩夢,”思雨說,“可是他開槍自殺後到底怎樣了?”
“誰吵贏了?”思雨問。“他死時我在他的房間裏陪著他,”陌塵說,“他再也沒能醒過來,但我一直陪著他。他沒有別的親人了。”
“他非常危險,”妍兒說,“如果你把那叫做愛情。那就請便吧。”
“那是愛情,”陌塵說,“當然,在大多數人眼裏那可能不太正常。可是他願意為它而死,他確實為它死了。”
“我他媽說什麽也不會稱它為愛情,”妍兒說,“我是說,沒有人明白自己為何而死。我見過許多人自殺,我可以說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而死。”
妍兒把手放在脖子後麵,椅背向後傾斜著。“我對那種愛不感興趣,”他說,“如果那也是愛情的話,它就歸你了。”
陌塵說,“我們那時很害怕。妍兒甚至立了一份遺囑,並寫信給他在加州做過特種兵的弟弟,告訴他一旦發生不測好去找誰。”
“……”
兩人不再言語,默默對視,良久,再次緊緊擁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