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呂靖做軍師
來的這個人正是呂靖。
呂靖身高八尺,瘦骨嶙峋,一身黑袍,眼睛是兩個黑洞,黑黢黢的,此刻表情嚴肅,猛看上去好像猛鬼夜叉,相當瘮人。
趙構饒有興趣地就是問道:“老東西,你好不容易從地牢裏出來了,有大把的美食等著你去享受,今天這麽氣鼓鼓的是什麽意思?”
呂靖道:“王爺,美食自然不能辜負,可是今天我要說的不是美食。我在軍中,王爺遲遲不給我安排差事,軍人都在我的背後戳我脊梁骨。”
“和我一起從地牢中出來的任飛和王宗昌已經上任去了芒碭山,我什麽時候有委任?”
“我在軍中沒有個一官半職,隨便什麽人都敢打趣我,甚至說我謊報年齡,不信我有一百五十歲!老夫打他們,不夠我一拳,不打他們,我咽不下這口氣。”
趙構直接笑了,看來這個老怪物自從自地牢內出來,已經開始學會在乎了。
“所以,你今天來是為了問罪本王的嗎?”
呂靖當時就是道:“王爺,我就是來問一下,我的委任情況,一直這樣下去,你還不如不把我老東西從地牢裏撈出來呢。”
趙構道:“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本王要是委任了你,你就得服從的管理,到時候可沒有那麽自由了。”
呂靖道:“那就快點委任狀我官職,不管大小,我也要效力軍中,為王爺爭衡天下出力。我實在等不及了。”
說話間,斥候進來報告道:“王爺,我們在二十裏外抓到一名梁山泊的人,有武鬆等人給王爺發來的親筆信呈上。”
說著,斥候就是把書信呈給趙構。
“康王殿下,梁山泊素來有心為朝廷保境東土,不意宋江等人,薅惱朝廷,如今梟猄授首,武鬆為朝廷除害,情願從此歸朝廷調度,已經送款朝廷。草草不具。武鬆謹上。”
趙構咦了一聲,馬上叫道:“叫嶽飛韓世忠等人都過來。”
不一會,嶽飛、韓世忠、梁寅等人都進大帳中。
趙構拿著書信給軍官們看,嶽飛道:“王爺,這不會是梁山泊的緩兵之計吧?”
韓世忠道:“如今馬上就是春天,梁山泊的人知道我們經過近期的厲兵秣馬,非同往日,一定是怕了,才使出這個緩兵之計。”
其他的軍頭也紛紛如是表示。他們還不知道趙構和趙恒之間已經形成了秘密協定,至於這次梁山泊的表態,估計也是趙恒從中發揮了作用的結果。
趙構於是問他們道:“你們認為我們該怎麽辦?”
韓世忠叫道:“王爺,不要上梁山泊的當,趁他病要他命,一舉拿下梁山泊不好嗎?”
趙構目光掃過眾人,顯然大家都想借此兵強馬壯的機會,打掉梁山泊。
趙構道:“梁山泊非打不可嗎?”
韓世忠和嶽飛紛紛請命道:“王爺,梁山泊近在肘腋,上次更是趁我們不備,偷襲煤礦,差點被他們給得手了。梁山泊一日不除,我們就一日不得安寧。梁山泊必須打掉。”
趙構長身而起道:“諸位大人,梁山泊我們不打了,近期不要動他們。”
此話一出,軍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傻住了。
梁寅問道:“王爺,我們不打梁山泊,難道北上?”
趙構道:“我們肯定不會閑著,所以我們會北上援遼。”
軍人都喜歡打仗,就算是不打梁山泊,必須也有一個替代計劃。
“北上援遼?”
“真的北上的話,我們升官發財的機會就來了。”
“······”
果然,軍頭們聽到確鑿的信息,表情精彩,很是期待。
嶽飛當時就是喜上眉梢,他從開始就喜歡打大仗、剛硬茬,當初就是他力主北上援遼,對付金國,現在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趙構見軍頭們已經沒有異議,轉眼就看向角落裏的呂靖,淡淡地道:“北上援遼,老東西可有興趣隨我前去,收複幽雲十六州?”
呂靖震驚了,收複幽雲十六州可不是說起來的那麽輕鬆,大宋已經一百多年了,一直沒有收複幽雲十六州,全盛時期也沒有收複,你趙構說著好像很輕鬆,這可能嗎?
“王爺,幽雲十六州可不是那麽簡單收複的,而且現在屬於是遼國的領土,我們不是北上援遼同時抗擊金國嗎?”
呂靖一說完,就是在軍官中引起共鳴。
“是呀,說的有道理,我們打的旗號是北上援遼,卻從遼國人手裏搶土地,先不說結果如何,名不正言不順,怎麽能夠成功?”
“遼國占了我們的幽雲十六州,是該還了,我們打著北上援遼的旗號,卻和金國兩麵夾擊,所謂出奇製勝,就是這個意思吧。”
“······”
趙構笑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這次,我帶著你們北上既是幫助遼國滅金國,也是幫助金國滅遼國。這次,無論是遼國還是金國,都將屬於劃歸到我們大宋的疆域內!”
此語一出,眾人下巴掉了一地。
這也太離譜了!
“就憑我們三萬人不到就想把金國和遼國一舉摧毀?”
“王爺不是說胡話呢吧?”
“還沒出師,就不懂得尊重對手,小看敵人,這是兵家大忌呀。”
“這怎麽可能?那可是兩個國家,我們隻是大宋一隻還沒有多少實戰經驗的軍隊。”
“······”
麵對眾人的議論,趙構直接就是看向了角落裏的呂靖。
呂靖馬上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當時就是昂身而起,對大家道:“王爺說收複幽雲十六州就是收複幽雲十六州,說滅遼國就是滅遼國,說滅金國就是滅金國。”
眾人聞言頓時炸了。
“呂靖,你一個瞎子,你知道什麽?”
“這個老東西恐怕已經意識不清楚了吧?我們商討軍務,他知道什麽,帶過兵嗎?”
“王爺太激進,我們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他卻這般溜須拍馬,真是氣煞人也。”
當時呂靖就是麵對一番質疑,已經被淹沒在口水中了。
趙構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眾人,然後把目光停留在呂靖身上,嚴肅地說道:“諸位大人,這次北上,本王為主帥,副帥嶽飛、韓世忠,呂靖為軍師!”
“什麽?呂靖做軍師?”
“這家夥是一朝飛上枝頭了!”
“老是夠老,就怕他糊塗了。”
“他是夠老,但王爺既然敢用他肯定有道理所在,豈不聞老馬識途的道理嗎?”
當時軍官們又是一陣眾說紛紜。
呂靖得知自己的任命,當時就是身形一頓,內心的激動無法名狀。
當時就是跪下,對趙構道:“王爺,我······”
他沒有什麽自信,因為他隻是一個隱武者而已,對於帶兵打仗、行軍布陣絲毫不知。
趙構擺擺手道:“我安排你做軍師,有我的用意,乃是為了尋找靈源礦,隻要控製了靈源礦,隱武者都要唯我馬首是瞻,金國和遼國都不戰自下。剛才你不是還抱怨沒有任命嗎?現在你滿意了吧!”
呂靖心說你這王爺太任性了,老夫隻是想要個官而已,你卻一下子給我這麽關鍵的軍師職務。
趙構看著他臉上一陣青紅,饒有興趣地說道:“怎麽樣?本王是不是很任性呀?哈哈哈!”
就在這時,護衛隊的人帶著兩個西夏國的武士進來。
斥候稟道:“王爺,大夏國勇士奉命來見。”
趙構心頭馬上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大夏國方麵有情況?
兩個大夏國的勇士當時就是推倒玉山,直接跪倒在趙構階下:“王爺,兩位公主有緊急情況要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