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 趙構他闖禍了
趙構殺了遼國太子和太子少師的消息傳到了京城。
趙恒聽到消息從那一刻直接就是一普股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煞白。
林靈素的表情很複雜,他似乎已經知道,連續派過去兩次刺殺趙構的人都行動失敗,絕對不是偶然。
趙恒好久才反應過來,搖著頭,好像是說給自己的聽的:“不可能!趙構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有這個實力,遼國太子的實力雖然不至於強大到碾壓一切,卻也十分了得,單挑趙構竟然輸給了他。”
林靈素道:“眼下已經不是懷疑的時候,這消息相信很快傳到遼國,遼國要是因此和我大宋起了紛爭,怎麽交代?”
趙恒長身而起,眼色鐵青,攥緊拳頭,咬著牙道:“這個趙構闖了大禍還不知道,我現在就去找太上皇。”
說著,趙恒就扔給眾人一個決絕的背影,直接去找宋徽宗去了。
宋徽宗所在的長生殿。
徽宗皇帝聽趙恒把意思說完,卻並沒有意外,臉上帶著微笑,緩緩地道:“兒啊,遼國現在和金國交戰,屢屢失敗,已經不行了,我看遼國沒時間和我們計較這件事。”
趙恒沒想到徽宗皇帝會這樣的態度,直接就是說:“趙構不顧兩國交好的事實,擅自斬殺了遼國太子,罪不容誅,請父皇準許我動用皇上的權力,將趙構繩之以法。隻有這樣,才能給遼國人一個交代。”
徽宗皇帝直接就是笑了起來:“你要殺了你的弟弟,給遼國太子報仇?”
不用說,徽宗皇帝直接將這件事定性為兄弟之間的鬥爭,立場已經很明顯,他不支持對趙構動手。
趙恒直接就是跪在金階下,厲聲道:“父皇,趙構已經越界了,他所作所為,闖了大禍,要是引起兩國之間的交戰,背後是無數百姓的身家性命呀。”
“遼國太子在本國被殺,必須將殺他的人交給遼國人處置,我建議把趙構送到遼國人手上。為了天下百姓,不得不如此呀。”
徽宗皇帝道:“你起來吧。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我多少有些了解,你不是強取了他不少女眷嗎?你們之間的矛盾一定很深,但這不是你對兄弟痛下殺手的借口。”
“如果把趙構交給遼國,遼國反而會因此輕視我們宋國。那個時候,就是大開覬覦之門。記住,國家之間隻有利益和強弱才是決定關係的基礎,一紙合約的作用,頂多就是一個安慰劑。”
“趙構有這個本事能夠殺的了遼國太子,想必也有本是能夠禦敵於國門之外。降罪則可,責令他戴罪立功才是正道。”
趙恒直接跪地不起,有些惱恨了起來:“父皇,你處處維護趙構,趙構的勢力一天天坐大,現在的手更是伸到了芒碭山區,直接就到徐州,達到了自立朝廷的程度,這是對朝廷的威脅。不趁此機會除掉趙構,我這個皇帝也不當了。您就另請賢明吧!”
說著,張恒起身,和徽宗皇帝直接攤牌後,反而一身輕鬆。
徽宗皇帝表情玩味,聲音冰冷地道:“你這孩子,如此暴躁。如今我還是個太上皇,到我一點權力也沒有了,我看你能做我頭上拉屎!”
“不過,就在你來之前,趙構已經派人來長生殿見過我了。而且,有證據證明,他和遼國太子簽下了生死狀,是公平決鬥,而且遼國太子勾結梁山泊的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不是趙構殺了遼國太子,現在的大澤區都是梁山泊和遼國人的地界了。”
說著,徽宗皇帝拍拍手,太監就帶著一個人從外麵進來了。
這個人臉上一半是青麵,樣貌猙獰,身材威武,眼神凜冽,一看就不是凡夫。
趙恒看著那人問道:“你是什麽人?趙構帳下有你這號人嗎?”
那人直接就是在兩個皇帝麵前跪下,一麵回答趙恒道:“陛下,小人楊誌,是康王爺派來給太上皇和皇上送消息的,也是剛剛到了長生殿,所以消息還沒送到皇上手上,陛下就先過來了。”
徽宗皇帝道:“兒啊,這個人是青麵獸楊誌,之前也是朝廷的軍官,隻是不小心殺人,逃到了梁山泊。他如今被趙構招降,能夠做遼國太子一幫人勾結梁山泊的人證。”
“另外。楊誌,你把遼國太子和趙構打鬥前簽訂的生死狀給皇上看看,解開皇上心頭的疑惑。”
楊誌把趙構和遼國太子決鬥前簽訂的生死狀也一並拿出來,呈給趙恒,趙恒一看,直接就是傻眼了。
他苦心孤詣經營了這麽久的宋遼關係,伴隨著眼前所見所聞,瞬間崩塌了,而他趙構好像全部算到了,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趙構竟然這麽難以對付,他這個皇帝當得還有什麽意思!
徽宗皇帝淡淡地道:“現在,你知道怎麽做了嗎?遼國太子是自己找死,在大宋國地界上胡作非為,和康王趙構決鬥,技不如人,被趙構萬佛神劍所殺。如果遼國人還有什麽話說,就告訴他們遼國太子在本國勾結梁山泊的所作所為。”
“這樣,事情也平息下來,而你們弟兄二人,兄友弟恭,再也不必為這件事鬧矛盾。”
徽宗皇帝說完,直接就是一臉威嚴地看著趙恒。
趙恒已經徹底恍惚了,本以為趙構這次死定了,卻被他什麽都提前準備好,針插不入水潑不進,頓時有些灰心。
但此刻腦海直接就是一個聲音爆發出來:趙構實在是他趙恒的肘腋之患,必須處之而後快。
這個時候,必須先表明態度,以後等待機會再對趙構下手。
“嗯,父皇教訓的是,是我一時著急,失去了分寸。定當按照父皇的指示,妥善處理這件事。”
徽宗皇帝滿意地道:“你想清楚了就好了。看起來是兩國之間的事,其實也不過是你們弟兄二人之間的事。”
說完這,直接就是對楊誌道:“楊提轄,你武功蓋世,以後就留在長生殿做護衛吧。”
楊誌一朝升天,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謝恩,已經退出去了。
這邊趙恒正想走,發現徽宗皇帝好像意猶未盡,直接就是走也不敢走。
徽宗皇帝把人都清退了,才緩緩地對趙恒道:“你這個弟弟,本事確實越來越大,就怕我死了以後,他以後不聽你的。”
趙恒馬上隨口就說:“八弟本事大是國家的福,但是勢力太大,卻不利於他自身。要想長保富貴,我們兄弟之間兄友弟恭,還是要對她進行一定的裁製。”
徽宗皇帝哦了一聲,接著問道:“你有什麽辦法了嗎?”
“父皇,趙構現在手伸到了芒碭山區,要采伐那裏的木材用以擴大戰船和裝備陸軍,芒碭山區民風彪悍,各種勢力犬牙交錯,我看不是說打通就能打通的。雖然有朝廷的許可,奈何當地人要是不聽話,和他對著幹起來,他趙構也很難全身而退。”
“等實在收不了場,趙構碰一鼻子灰,朝廷再出麵,一則殺殺他的銳氣,二則顯示皇恩浩蕩。”
徽宗皇帝對此提議一點也不顯得驚訝,喝口茶,緩緩地繼續指點趙恒道:“芒碭山必然不是說打通就能打通的,而且你手裏的牌不隻是芒碭山。”
趙恒聞言,心裏高興,眼珠子都掉出來了:“父皇,我實在不明白,還有什麽能夠牽製趙構的地方。”
徽宗皇帝道:“古來成大事者,善於因勢利導。趙構已經開罪了遼國人,遼國人自知理虧,如果能夠讓趙構帶兵幫助遼國人打金國人,不光能夠堵上遼國人的嘴,也能代表朝廷鞏固宋遼關係。”
趙恒聞言,激動的渾身打顫,當時就跪在地上,對徽宗皇帝道:“父皇神機妙算,一石二鳥,輕舉遠到,舉重若輕,兒子望塵莫及。”
“等兒子回朝就下詔書,讓趙構分兵助遼國打金國。”
徽宗皇帝頷首微笑一陣,又假仁假義地道:“要注意火候和分寸,不要兄弟鬩於牆,讓外人看了笑話,鑽了空子。”
趙恒在地上直接就是三跪九叩,拜謝徽宗皇帝指點,高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