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圍困

  陽光正好，


  從客棧走出來以後，起風拉著黃書靈如一陣風，直奔港口而去，此時港口熱鬧非凡，一片繁華景象，車水馬龍，摩肩接踵，到處都是出去捕魚的漁民。


  在擁擠的人潮中，起風打量了一圈，找到一位坐在地上抽煙的老頭，一看便是泊船的船老大，說明來意，二人商量一下價格，那老船夫便屁顛屁顛的上了船，拉著二人離開。


  船在湖麵緩緩行駛，起風站在甲板上，觀察四周，提高警惕，防備索薇婭王追來。


  隨著行程過半，再加上一路上風平浪靜，起風放鬆警惕，走進船艙，想起索薇婭說的話‘如果離開索薇婭城，我便放你們走。’，起風不由得覺得好笑，進而嘲笑起來：

  “說什麽我們離不開，簡直就是暢通無阻啊。”


  起風學著索薇婭說話的樣子，表演給黃書靈看，惹得一陣笑。


  臨近晌午時分，船靠了岸，起風付給了老船夫錢以後，小心翼翼的將黃書靈扶下船，當安安穩穩的踏在土地上以後，忍不住諷刺道：


  “這不是出來了麽？還說我們出不去，我們走吧。”


  背後的船老大一路上並未言語，這第一句話倒像是替索薇婭王說話：


  “還早著呢，這裏再往前走一公裏才能出索薇婭，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起風洋洋得意回道：


  “老船夫你先走吧，我們就不回去了，哈哈哈……”


  老船夫下了船，像沒聽到似的席地而坐，自顧自的點了一隻煙，便沒有再回話。


  路上雜草叢生，百草豐茂，起風和黃書靈沿著羊腸小路，一路向上而行，在走出不過百餘米遠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


  黃書靈見前麵的起風站了半天，還不走的起風，問道：

  “你站著幹嘛呀，倒是走啊？”


  起風眉頭一皺，伸出手向前敲了敲，發出沉悶的聲音，如同鐵甲金屬般，隻是眼前什麽都沒有，這究竟是為什麽？

  起風向前邁了一步，這一次被彈了回來，被黃書靈扶住才站穩，眼前的空氣就像一堵無形之牆一般擋住了去路，索薇婭的話出現在起風的耳朵裏，‘如果離開索薇婭城，我便放你們走。’，想到這句話，起風老臉一紅，一路上嘲諷如果真出不去那豈不是要顏麵掃地，於是使出全身力氣，往前一衝。


  ‘嘭。’


  地麵跟著顫抖了起來，起風隻覺得頭暈眼花，倒飛了出去，當從地上爬起來滿臉不可思議：


  “這……這是怎麽回事？”


  黃書靈在一旁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瞠目結舌，伸出玉手向前一摸，果然是一堵透明的牆，想都沒想，拿起圓月離火輪，至下而上，撩起，一道長長的火焰燃燒起來，卻如同劃在空氣之上，沒起到半點波瀾。


  黃書靈湊近，‘牆’依然還在，嚐試了各種辦法依然不能過去，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究怎麽回事。”


  從地上爬起來的起風，揉揉腦袋，看到不遠處有幾隻牛和一個放牛娃，跑了過去，一打聽這放牛娃是附近村子的，事實證明和起風想的一樣，放牛娃可以來去自如，隻有他們兩個被擋住出不去。


  起風微怒，轉身往回走：


  “一定是她做了什麽手腳。”


  回來的時候，老者還在岸邊坐著，一袋煙剛剛燃盡，見二人回來似乎早已知曉般，麵帶微笑：


  “嗬嗬，走了，快上船吧！”


  起風並沒有著急上船：

  “老船夫，你們怎麽知道我們二人出不去了？”


  老船夫，捋了捋胡子：

  “今日是9月初一，每年的9月25日到10月15日，這期間內是不能往外出去的，這是索薇婭祭祀日，祭祀被淹死的祖祖輩輩，等到10月15天地大開，陽光普照，祭祀結束，留在索薇婭的人才可以離開。”


  起風這才明白：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老船夫你這不是在坑我們的錢財麽？”


  老船長走上船，解開纜繩：

  “嘖嘖，老夫今年68，在此泊船五十多年，見過的人比你們吃的鹽都多，形形色色，數不勝數，今日見你們二人麵露急色，想要匆匆離開，我上有老，下有小，找上門的生意豈能不做，再者說你們要上岸，我便拉你上岸，我們泊船的有三不，‘不打聽，不多嘴，不貪心’所以你們想去哪我便拉去哪裏，這錢分文不會多收，況且，今日如果不是你們親眼目睹，又豈會相信老夫說的出不去的話呢！”


  起風一想，確實如此，如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會被堵住離不開，於是便上了船。


  坐上老船夫的漁船，一路上向著薇婭城進發，這一次和來時不一樣，起風嚐試跟老船夫套近乎，想窺得一些線索，因為他不明白是什麽力量使他囚困於此可老船夫有自己的‘三不’原則，隻字未提。


  起風依然不放棄：

  “老船夫啊，我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吧，老家是哪裏的？”


  老船夫依然自顧自的劃船。


  起風又道：


  “我聽你說話，今年已經68歲了，我看您這身子骨啊，頂多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哪像六十多歲的人啊，怎麽保養這麽好！”


  老船夫依然不語，動作流暢的劃著船。


  起風無奈隻好回艙，剛一進門，船開始劇烈搖晃起來，隻聽咯噔一聲，好似撞上了什麽東西，一時間船停了下來。


  見睡著了的黃書靈被驚醒，起風安慰：


  “沒有事，我出去看看。”


  起風走到船體邊緣，隻見水中撲騰撲騰的響，冒起水泡，白花花一片，心道原來是一群魚。


  這時候老船夫走了過來，拿起杆子往水裏一插，不多時，一豬籠緩緩浮了出來。起風定睛望去，豬籠裏麵是一具屍體，屍體不大是個孩子，麵目被浸泡的破爛不堪，那群魚在上麵爭食，可以看到吃過得地方留下皚皚白骨，很明顯剛剛這群魚是在爭奪屍體才撞上的漁船。


  老船夫用竹竿將豬籠支了出去，一邊說：


  “祭祀的時候，要找幾個十一二歲的孩童，湖水領主吃的滿意了，便可以打開通往外界的大門，這二十一天內每天要有一個這麽大的孩子，裝進豬籠，拉到湖中，綁上石頭，最後沉入湖底，這個豬籠飄起來，看樣子是綁石頭的繩子斷了，再加上這些魚搶食才浮出來，撞到了船，走吧。”


  起風聽的直皺眉：

  “活人祭祀？”


  這一次老船夫，回答了起風的話，倒像是習慣了：。


  “隻有祭祀過了，外來人才可以出去，好了不說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起風望著慢慢逝去的豬籠，湖麵上飄起的魚肚白，爭相搶食魚，不由得握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