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馬大副
佛洛依德集市，
站在港口處，可以看到一家酒館，招子上寫著‘遠航酒館’，偶有酒香從屋內傳來，在門口放置著兩艘船雕，栩栩如生。
這家店的老板不是別人，正是馬大副，馬大副名字鮮有人提起，是一位外來人，在這裏開了兩年的酒館，認識的人不多，隻知道他做過一段時間行船商人，那時候給莫卡本耳城的人送貨物，當了半年的大副，不幹了以後，就在佛洛依德集市開了這麽一家酒館。
馬大副家的酒，價格便宜，酒香誘人，最重要的是酒烈，喝上那麽一口，如一團火劃過喉嚨在胃裏燃燒，祛濕驅寒深受水們歡迎。
一進屋，便看到了一位身體敦實的人走過來招呼，麵紅若棗，一對眼睛眯著的，看起來特別憨厚，他就是遠航酒店的老板，馬大副。
“呦！幾位啊！”
海沫：“老板，打聽個事兒。”
馬大副看了看海沫的打扮，又看了看門口的士兵，臉立刻耷拉了下來：“什麽事情？”
海沫剛要開口，被神赫拽到了身後，神赫早就注意到了馬大副的表情，雖然嘴上沒說，但能看出來，影響了馬大副做生意，於是神赫道：“我們先吃飯吧，把外麵的人都叫進來。”
酒館裏麵擺放著十來張桌子，外麵的士兵一擁而入，不一會兒坐了七八張，狼牙說道：“大家辛苦一天了，都坐吧，公主請我們吃飯。”
馬大副此時已經回到了櫃台，讓幾個夥計出來招呼，拿來的菜單，神赫看了一眼，將菜單丟給了狼牙：“你看哪個好吃，點哪個，多點一些！”
狼牙一聽，瞪起了大眼睛：“隨便什麽都行麽？”
神赫點頭：“隨便點。”
狼牙美滋滋，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
看狼牙點的差不多了，神赫說：“所有人都吃一樣的吧！”
菜點了半天，還沒有上來，神赫便走到了櫃台旁，將在阿森家門口灑的酒放在櫃子上麵：“老板你們有這種酒麽？很好喝。”
馬大副將酒拿起來，湊到鼻孔一聞，得意洋洋的道：“這酒名字叫做‘水深火熱’，整個莫卡本耳城，隻有我們家店裏有。”
神赫：“那你給我三壺吧！”
馬大副拿起三壺酒，放到了櫃台上，打開一壺酒的蓋子，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嗆得神赫直打噴嚏。
神赫道：“聽老板說話的口音，是都拿城人吧。”
馬大副點頭：“是的。”
神赫道：“都拿城是有名的美食之都，當地人熱情豪爽，每次去都能碰到沒有吃過的東西。”
馬大副：“你去過？”
神赫點頭：“去過好多次了，去年還去過一次，老板你這酒叫做‘水深火熱’，是當地的特產麽？”
馬大副：“是，當地人也非常喜歡喝這個。”
神赫：“我看你這裏每天的客流量不少，酒應該消耗的很快吧！”
馬大副：“那可不是，有時候半個多月要運一次呢。”
神赫：“那都拿城離莫卡本耳城之間的距離非常遠，況且蒸汽車從去年停了，一直沒有開，來往交通十分不便，你是怎麽從都拿城運回來的？”
馬大副笑道：“這可是商業機密，不能說。”
神赫倒也沒追問，因為她來此並不是為了這個：“老板，應該認識街角裁縫店的阿森大叔吧！”
馬大副點頭：“認識，當然認識了，昨天晚上我們倆喝酒到半夜。”
神赫一聽就知道找對人了：“你們喝到幾點啊？”
馬大副想了想：“後半夜，差不多一點左右吧，當時我家人出來催我，我這才回去睡的覺，臨走的時候我給阿森打了酒，他就回去了。”
神赫：“這麽說來，你與阿森大叔應該很熟悉了，他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啊！”
馬大副思考：“那倒沒有，不過昨天晚上和他喝酒，喝著喝著就哭了，那麽大的漢子，我看著著實心疼啊，因為家裏有個孩子不懂事，不孝心，身邊沒個伴，算是一個可憐人啊。”
神赫：“阿森大叔的兒子不是常年在外麵遊曆麽？我看他經常寄回來書信。”
馬大副：“這我倒不清楚，是阿森跟我說的，不過他兒子早就回來了。”
神赫回想起阿森家感覺整潔的裏奧臥室，從來沒有住人：“什麽回來了？”
馬大副：“早回來了！你們這些當官的，怎麽打聽阿森的事情，是不是他昨天晚上喝酒鬧事了，不過我可不信，阿森老實巴交的從不惹事，如果我像他那麽有錢，這裏可擱不下我。”
神赫道：“阿森死了。”
馬大副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神赫紅著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馬大副：“阿森大叔死了”
馬大副不敢相信：“他……一個好人，與人無冤無仇，怎麽會……”
神赫：“阿森的兒子在哪裏？我想問問他。”
馬大副搖頭，隻道不知。
陸陸續續上菜，芳香誘人，美味十足，神赫坐在椅子上，卻沒有胃口，回想起來去年在他家裏試衣服，阿森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位長者的關愛，直到此時此刻才明白，為什麽阿森會經常讓自己試衣服，有時候甚至等幾個月，或許他是想試做一個好父親。
飯罷，結賬，店內夥計過來問狼牙要錢：“一共是一個金幣，兩枚銀幣，十枚銅幣。”
狼牙指了指神赫：“你過去找她結賬。”
那夥計剛要過來，神赫抱起雙肩，看向狼牙：“誰點的，誰結。”
狼牙口中嘴中還沒有嚼的飯，咯噔咽進了肚子裏，張口結舌的看向神赫。
神赫一副傲嬌表情沒有理會。
狼牙拿起自己的錢袋翻了半天找出一枚金幣，遞了過去，可以看的出來狼牙的心在滴血。狼牙的一個月隻有三十枚銀幣的工資，一枚金幣需要一百枚銀幣，還要不吃不喝，一年能攢一枚金幣就不錯了，每天狼牙都抱著錢袋子睡，沒想到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回去的路上，狼牙捂著錢袋子別提有多心痛，神赫走過來拍了拍狼牙的肩膀：“人家可是女孩子嘛，你讓我在那麽多人麵前多不好，這時候你付錢顯得多有男子氣概。”
狼牙一想還真是那麽回事，士兵看自己的眼光明顯不一樣了，連連點頭：“謝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