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小有威名(一)
混在帝國當王爺最新章節
柳仲元出來之後,問明了緣由,原來是李勳不光把葛青峰給抓了,打了楊凡之後,順手牽羊也是一同抓到了京兆府,數千千牛衛正是因此不肯罷休。
柳仲元今年四十有三,十九歲進士中第,在地方為官十餘年,三十二歲以邯州刺史進官刑部左侍郎,一做就是十多年,任上判案公正無私,不畏權貴,少有冤案,被百姓稱為柳青天,在整個京城都是極為有名,千牛衛領頭的亞將見他出來,也是不敢放肆,隻說放了楊凡,他便立即帶兵離去。
柳仲元不吃這一套,對領頭亞將言明,不管你走不走,帶兵圍堵京兆府,已經違法,他當奏書皇上,降罪問察,並極為嚴肅的跟亞將說,一刻鍾之內,立即帶兵離去,不然當以謀反之罪論處,出城請調禁軍三軍大軍前來鎮壓,說罷再也不理這名亞將,返身回了京兆府衙門。
柳仲元的名聲擺在那裏,千牛衛亞將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說的出肯定做的到,不敢把事情鬧大,無奈之下,隻得灰頭灰臉的領著收下士兵散去。
柳仲元當即升堂審訊,沒有什麽好抵賴的,知道了緣由,柳仲元把楊凡等人收押。
“大人,這些人出身都不簡單,你準備如何處理?”
事情已然鬧大,李勳自然要問清楚柳仲元的態度,若是他不想擔責任,把事情推到李勳頭上,那自己可就麻煩了。
柳仲元顯然不是那種人,但也不是死腦筋,沉思片刻之後,說道:“暫且關著,我連夜寫好奏章,明日朝會,我會奏明皇上,看看狀況再說。”
李勳放下心來,在朝會上把此事抖出來,那就是準備公事公辦了。
到了來日,一大早,楊道嗣正準備出門,去往皇城參加朝會。
“父親大人請留步。”
楊道嗣轉身看去,卻是自己的五子楊幼安。
楊道嗣淡聲道:“何事?”
楊幼安猶豫了一會兒,最後咬牙說道:“父親大人,凡兒的事情.……”
楊道嗣打斷了他:“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我不會管,你也不要管。”
“父親大人,可是……”
楊道嗣再次打斷他,語氣嚴厲的說道:“朝廷自有法度,誰都要遵守,葛青峰做下惡事,被巡察營當場逮捕,楊凡竟是敢聚兵鬧事,簡直是膽大包天,若是被判重罪,也是他咎由自取。”
說到這裏,楊道嗣歎氣道:“那名仆婦已經自縊身亡,他們既然敢做,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楊幼安暗暗心驚父親大人的消息靈通,一邊問道:“那名女子出自何人之家?”
楊道嗣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上了馬車。
“老爺,公公怎麽說?”
一名華貴婦女從門後走了出來,拉著楊幼安著急的問道。
楊幼安搖了搖頭,歎聲道:“這個事情我管不了,你也不要管了。”
明政殿門外,百餘名官員等候,還有一刻鍾,朝會便要開始了。
楊道嗣姍姍來遲,官員們一一對他躬身拜禮,柳仲元也是來了,見了他,同樣躬身拜禮,楊道嗣看了柳仲元一眼,點了點頭,什麽話都沒有說。
吏部左侍郎看向楊道嗣,雙拳握緊,眼中有著激憤之色。
隨著一道鼓聲響起,明政殿的大門開啟,一名宦官走出,高聲呼道:“朝會開始,百官進殿。”
官員們進入殿內,趙智已經高坐龍位。
“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躬身見禮。
趙智淡聲道:“諸位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
官員們各歸其位,楊道嗣等政事堂相國與其幾位大臣,大約十來人,在百官兩旁最前麵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牧公高聲道:“諸位大臣,有事早奏!”
柳仲元並沒有第一個跳出來參奏,而是待幾名官員奏完事情之後,這才從隊伍之中站了出來,躬身道:“陛下,臣柳仲元,有事上奏。”
說罷,從袖子裏拿出一本奏章。
“程上來。”
趙智點了點頭,一名宦官上前接了奏章,上了禦台把奏章給了牧公,後者雙手把奏章放到趙智桌子麵前。
趙智打開奏章開始細看,柳仲元同時開口,當著重臣的麵,把昨日廣華寺之內發生的事情,給詳細說了一遍,其實這樣的事情他無需在朝會這裏說出來,隻需上個奏章便可以了,但楊凡是乃千牛衛中郎將,從五品的官職,柳仲元無權對他進行直接處理,要不然就是轉交大理寺或是刑部,要不然就是在朝會上以奏章的形式告知皇帝趙智,先把他的官職給免掉,然後在進行審訊問罪。
趙智皺了皺眉頭,合上奏章,看了楊道嗣一眼,隨即沉吟不語,楊凡是楊道嗣的孫子,圍攻巡察營,以權謀私,意圖搶奪罪犯,這可不是小罪。
“陛下,可以把葛青峰、楊凡兩人轉交大理寺,微臣願意接手此案。”
大理寺卿劉知古站了出來,他是楊道嗣的人,把葛青峰與楊凡兩人弄到大理寺,事情就好辦了。
刑部左侍郎徐若堂此時也是站了出來,拱手說道:“陛下,既是刑事案件,自該交由刑部處理,微臣願意接手此案,望陛下同意。”
柳仲元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依然會有大臣站出來,明著看不出什麽,但這兩人皆屬楊道嗣一黨,若是把楊凡與葛青峰交給了他們,最後極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治罪,恐怕也是很輕。
“陛下,整個事件一目了然,證據確鑿,何必那麽麻煩,微臣建議,立即剝奪楊凡千牛衛中郎將官職,讓京兆府快審快判。”
吏部左侍郎尤明遠此時站了出來,大聲呼喊道,臉上有著憤憤之色。
徐若堂與劉知古兩人看向尤明遠,臉上皆是有了一絲驚愕之色,尤明遠向來中立,很少參與劉桀與楊道嗣兩黨之間的爭鬥,為人做事一直都是頗有低調和順,這麽小的一個事情,他竟是跳了出來,而且語氣神色極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