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她是無可替代的
方源喊話之際人已經來到麵具男麵前，伸手便扼住了麵具男的脖子，大有要將他掐死的架勢。麵具男不慌不忙的抬眸看了方源一眼，呼吸不暢卻也沒有還手的意思，而是看向方源問道：“本座何時傷害過她？”
“皇宮裏的那些刺客一看就知道是你的人，除了你下的命令還有誰敢去打她的主意？還有那些藥人，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不能用來打仗，你他娘的還是把藥人都用在戰場上去了，是要天下生靈塗炭嗎？”方源怒極，眼眶猩紅的瞪著麵具男，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兩分。
“從你把藥方和藥材給本座的那日起，就該知道本座會用這些藥人做些什麽，這可是你父親親手配製的藥方，本座不過是完成你父親的遺誌罷了。”麵具男桀桀冷笑道：“別忘了，是誰讓你離開那個地方，你們一族又是如何承諾本座的，現在來這裏和本座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方源瞳孔一縮，氣急卻又無從反駁，緩緩的垂下手警告的看著麵具男道：“家族承諾你的事不會改變，但不許你再派人去碰她，否則我定不會放過你，沒有人，你還能找到其他人來代替，但她卻是無可替代的。”
“哦，是嗎？”麵具男哈哈大笑道：“本座若真的是可有可無，你會心甘情願的為本座效力那麽多年嗎？現在想要反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們和本座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沒有本座你們同樣要生生世世被困在那裏，所以不要挑戰本座的忍耐力，本座可沒那麽好的脾氣。”
“你！”方源惱恨的指著麵具男。
“本座不喜歡有人對本座質疑，更討厭有人掐著本座的脖子，這是最後一次。”麵具男摸著脖子道，聲音陰沉的可怕。
方源眼中晦暗不明，看著麵具男好一會才壓製著怒氣道：“沒有她，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而我的族人即便是要再度等待千年萬年，終究會有重見光日的一天，可你卻再也沒有機會實現你的壯誌雄心，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方源說完這句話便帶著一身怒氣離去，麵具男則是坐在黑色的椅子上沉思，良久才道：“非她不可嗎？那本座倒是要拭目以待了，哈哈。”
昏暗的山洞裏傳來麵具男狂笑的聲音，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麽，隻是那笑聲讓守在外麵的下屬都顫抖不已，堪比地獄惡魔。
遠在邊關的季洵並不知道蘇眠月那邊的情況，現在他一身盔甲雖不見狼狽，可臉上卻有了胡茬，可見這些日子也不能安枕過。
而大帳之中的蘇浩等人身上多少都掛了彩，藥布隨意的包紮在衣裳外，血液浸透出來卻看不出是鮮紅色，可見已經多時不曾更換過藥布。
且一眾人都是一臉疲態，不過是在強撐著精神在這裏商討戰事。
“恒淵國的那些藥人太他娘的變態了，刀砍不動也就算了，竟然還能把刀刃給卷了，和這些人打無疑是去送死，他娘的就是咱們身上幾十斤重的盔甲也沒有那麽強的防禦力。”一個將領罵道，但更多的是心有餘悸。
“好在那些刀槍不入的藥人數量不多，要不然咱們還能不能坐在這裏說話還是兩說。”又一個將領開口道。
這些將領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可和藥人對戰卻是讓他們怕了，沒人想要被碾成肉泥的死法，光是看著就駭人，所以倒是沒人說這話。
“皇後娘娘派人送過來的藥隻對少部分人有用，還有那些對敵的辦法也不是百試百靈，該不會是皇後娘娘弄錯了吧？”有將領小心翼翼的開口，明顯是對蘇眠月的不信任。
季洵抬了一下頭，隻是一個眼神掃過去，那將領便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免得被季洵給問罪了。
不過這也是大多數人的心聲，吳玉清見季洵要動怒，忙給自己的下官遞了個眼色，這人是吳玉清一手提拔上來的平民英雄，自是不管朝政那些事，因此對蘇眠月並沒有偏見。
“哼，要不是皇後娘娘那些藥和對敵之法，咱們怕是一個藥人也殺不了，現在就不是坐在這裏研究那些沒有缺點的藥人該怎麽對付，而是所有的藥人都對付不了，死傷說不定有多少呢。”這將領的官位並不高，可他立下的軍功卻不少，這會開口說話倒也讓不少人信服。
軍營裏一向以實力說話，這名將領年紀不大但上陣殺敵有著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兒，平日裏也是少言寡語的，這會說出一大串的話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不由得沉思起來。
季洵視線掃了一圈低垂著腦袋的武官們，眼中的怒氣漸漸平息，如今這場戰役打的太過艱難，若非是他們提前預防做好了部署，隻怕自己人根本就逃不回來，這會怕是全軍覆沒了。
“這些藥人不同於尋常，硬拚不是上策，臣想帶領一隊精兵去試一下他們的弱點，或許能有轉機。”吳玉清沉聲開口。
“不行。”蘇浩第一個出聲反對，“若隻有一兩個藥人我們倒是可以試一下，可敵軍的藥人近千人，莫說是一隊精兵，便是大軍一起圍攻也難以找到攻克點，如今我們應該做的是以守為攻，不能輕舉妄動。”
“我帶著兄弟們去試一試。”小十在一旁抿著嘴開口。
這小子平日裏和士兵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個逗比青年，可在正式場合卻比成人還端的住，尤其是他的功夫讓人不敢小覷，至少在座的人沒幾個能打得過他。
而小十自己的那支隊伍都是紫霧山過來的，在軍中便是特殊的存在。
一時間商量不出對策來，大家都沉默下來，很多人都默認小十他們這支隊伍去衝前鋒最為適宜，但又怕一去無回損失慘重，現在隻能等季洵下達指令。
季洵一手撐在桌案上，抿唇不語，也在分析利弊，但沉默的主因卻是不舍得小十他們去送死，不論公私都要保全這支隊伍，他可是答應過蘇眠月要把他們平安帶回去的。
“報，敵軍來襲。”正當眾人都等著季洵做決定之際，隻聽外麵傳令兵急聲喊道。
幾場戰事下來已經讓將士們恐慌，是以傳令兵的聲音都是破碎的。
“皇上，末將請求出戰。”小十站出來拱手請命。
一眾將領都看向季洵，這會已經不是他們估量損傷的時候，敵軍來襲必然要有人出去應戰。
“傳令下去，準備火攻。”季洵立即做出作戰部署，並未應了小十的請求，“那些藥人刀槍不入，朕便看看他們是不是不畏懼水火。”
眾將士聞言眼神一亮，或許這個法子可行，至少能最大程度減少他們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