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朕小瞧了你的野心
隨著慕辰的到來，上官霈也得到新的聖意，命上官霈點兵十萬繼續留守，其他兵將各自歸位，與恒淵國的戰役暫且壓下。對於慕霆的決定，上官霈沒有任何質疑的執行，軍中將士得知不必開戰也都欣喜萬分，沒人願意去送死。
因這個消息太過驚喜，並無人發覺一直在軍營中養身的蘇皇後已經離開，連剛剛抵達的睿王也消失無蹤。
前往上京的官道上，一隊車馬慢悠悠的行駛著，蘇眠月正安睡在馬車內，慕辰則是坐在一旁凝視著她的睡顏，眼中盡是歉意與憐惜。
天瀾國忽然撤兵，對於林州城的將士而言無疑是好消息，百姓們也都鬆了一口氣，但完顏霖的臉色卻是異常難看。
“徐總兵派人打了些野味，雪竹見這鹿肉不錯，便下廚做了幾道小菜，皇上要不要品嚐一下？”雪竹聲音溫婉的開口，並不等完顏霖回答，已經將酒菜擺好，好似根本沒有看到完顏霖的黑臉一樣。
見完顏霖並沒有趕走雪竹的意思，灰衣默默的退下，並反手將門帶上。
“徐總兵也是有心了，林州城附近最大的山脈便是紫霧山，隻是聽聞那裏是禁地，尋常人無法進出，周邊倒是有幾座小山，但尋到這滋補的梅花鹿卻是甚難。”雪竹一邊布菜，一邊為徐克說著好話。
聽到紫霧山三個字，完顏霖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雪竹的眼神變得犀利，卻見雪竹麵色淡淡的忙著用銀針試毒，根本不曾注意到他的視線，便冷聲道：“眠月幾日不曾出現，你不擔心嗎？”
試菜的動作微頓，雪竹淺笑道：“以眠月的功夫，想要傷的了她的人並不多，更何況眠月一向是有主見的人，她做事從不喜歡與人交代，這次離開想必是有要事要做，或許不日便能從廚房裏的丫鬟婆子那裏聽說眠月的豐功偉績也說不定。”
雪竹輕笑的模樣刺痛了完顏霖的眼，他身邊的人不是徹底厭惡蘇眠月的存在便是無限敬仰蘇眠月的為人，厭惡蘇眠月的人是他的父皇母後，是滿朝文武，可敬仰蘇眠月的人幾乎是整個恒淵國的子民，尤其是那些軍人。
“坐下來，陪朕用膳。”聲音冰冷的開口，完顏霖命令式的說完便陰鬱的喝起酒來。
雪竹也不多話，除卻為完顏霖斟酒布菜之外，便是安靜的吃著，甚至連目光都不曾落在完顏霖身上，淡定的姿態倒是與完顏霖所接觸過的其他女人不同。
腦海裏想著和蘇眠月有關的一切，偶爾抬眸間看到的便是這樣的雪竹，完顏霖隻覺得心裏的火氣已經壓製不住，小腹處更是有一團熱火在燃燒。
“啊。”正在倒酒的雪竹驚呼一聲，不解的看向攥住他手腕的完顏霖，低呼道：“皇上快放手，雪竹的手腕要斷了。”
“在朕身邊這麽久，就沒想過要做朕的女人嗎？”完顏霖臉色陰沉的開口。
雪竹臉色一白，倉皇的垂下眼簾不敢去看完顏霖的臉色，喏喏的道：“雪竹蒲柳之姿，不敢肖想真龍天子，更何況皇上與眠月……不要！”
雪竹剛提到蘇眠月的名字，下一瞬便被完顏霖拽著手臂拉到懷中，大手已經摸索向她的腰間，身上唯一一點少女氣息的粉色腰帶被扯落在地，露出難以遮擋完美身形的裏衣。
“朕喜歡聰明的女人，但不喜歡不真實的聰明女人。”完顏霖語氣嘲諷的看著雪竹，揮手將桌布扯下，將雪竹按壓在餐桌之上，開始了男人野性的掠奪。
一番不帶情感的纏綿過後，完顏霖嫌棄的看了一眼滿地的淩亂，轉身走向浴室去清理自己，留下一身淤痕的雪竹縮在桌麵上默默咬唇流淚。
待完顏霖洗漱完畢後，屋內已經打掃幹淨，雪竹正忍著不適跪在地中央。
冷漠的掃了雪竹一眼，完顏霖坐在主位上，修長的指尖敲擊著桌麵，冷聲道：“鹿血酒果然是最好的壯陽之物，你能在總兵府找到那些青樓不外傳的壯陽之物下於酒中，倒也是你的本事，朕倒是小瞧了你的野心。”
完顏霖嗤笑一聲，若非心情不好，他也不會在身體有了反應之後才後知後覺。
說到底雪竹是蘇眠月好友的身份讓完顏霖降低了警惕性，卻忘記女人的貪婪與陰私。
聞言，雪竹不卑不亢的叩首，“請皇上治罪，雪竹並不後悔所作所為。”
“你這麽做，倒是對得起你的姐妹。”完顏霖譏諷道。
抬起頭來，雪竹雙眼微微紅腫，咬咬牙道：“隻有這樣做才能與眠月相處的機會更多，這輩子不能嫁與蘇公子，那便與眠月同侍一夫，雪竹不貪求身份，隻願能為眠月分憂解難。”
啪啪啪，完顏霖為雪竹的說辭三擊掌，因用力過大右手微微有些顫抖，“這番話你真該去說給她聽，有你這樣的好姐妹她一定會感動不已，連朕都被你感動了，哈哈哈。”
雪竹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的難堪之色，明知這樣蹩腳的解釋不會讓人信服，可她又能如何？
見雪竹不說話，完顏霖嫌惡的閉上眼睛，冷喝道：“滾出去，朕不想見到你。”
雪竹柔順叩首，站起身姿勢怪異的走出完顏霖的房間，不為自己的榮寵求上一句。
揉按著還有些發脹的眉心，完顏霖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方才恢複平靜心境，喚來灰衣吩咐道：“立即休書回京，監察史蘇大人義妹雪竹，溫婉知禮、容顏勝雪，即日起封為雪妃，入住朝霞宮。”
灰衣楞了一下，忙應聲領命，盡管他在外麵能聽到裏麵的動靜，卻不明白完顏霖為何要給一個有心機的女子如此的殊榮。
雪竹並不知完顏霖冊封她的事，此刻正忍受著下體被撕裂的痛楚感，交代著太上皇安插在完顏霖身邊的暗衛。
“傳信給太上皇，就說雪竹不負所望，已經完成任務。”臉色雖蒼白，雪竹卻是一臉淡然的開口，好似是否失了清白半點也不重要。
暗衛自有他的渠道傳信，領命後便消失在雪竹的屋子。
緩緩閉上眼睛，雪竹癱軟在軟榻之上，此刻她連清理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提上藥之事，就想這樣一直沉睡下去，最好永遠也不要醒來。
“你會恨我嗎？”兩行清淚自眼角蜿蜒而下，貝齒咬破了的唇瓣上結了血痂，雪竹淒慘而笑，身子蜷成一團，寬大的衣袖遮擋著憔悴的麵容，嗚咽道：“用我一生的悲哀與不堪，換你一世的憎恨也好，至少這樣你會記得我，永遠記住我，雪竹此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