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9章 主宰，也就那回事

  楚風收手了。


  同樣的，暗也收手了。


  因為兩人很清楚，當暗跨入主宰境的一刻，這場戰鬥，已經失去了意義。


  哪怕楚風是半主宰，也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主宰的對手。


  因為，現如今的暗，擁有了真正超過整個宇宙四分之一的全部能量。


  如果他想的話，甚至可以操縱靈能融合物質模擬宇宙大爆炸。


  這場戰鬥，從主宰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失去了意義。


  某一處，透過時空強行觀戰的宙，雙目流出了血淚。


  有因為強行觀戰導致視覺器官受損的原因，也有因為本紀元文明徹底敗北的悲愴。


  自己為此而努力奮戰了一生，可最後，卻還是落得一個敗亡的結局，讓他這位時空大帝一時間都有些無法接受。


  同一時間，戰場的兩端，雖然無法觀戰，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暗紫色的光芒照亮整個星空的場景。


  而與此相對的，屬於楚風的原本金紅色的光芒，卻徹底消退了。


  上紀元文明這邊，強者們興奮的一個個瘋狂嘶吼了起來。


  而文明聯盟這邊，有的人滿臉面若死灰，有的人則是露出了歇斯底里的決然，打算徹底拚死一搏。


  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眾生百態，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為什麼，非要這麼拼呢。」


  而這個時候，已經停手的楚風，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交流不行嗎？」


  「所以說，我最討厭戰爭了啊。」


  暗微微一怔，看向了楚風。


  「你這是，想要投降了么？」


  楚風搖了搖頭：「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想能活的久一點，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和老婆孩子一起好好過日子而已。誰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他們給頂到了救世主這個位置來了。」


  「說真的，我其實很討厭當什麼救世主的？」


  「明明，我一開始只是想過平靜的生活而已，為什麼，就沒有人理解一下我呢？」


  「明明，我對戰爭早就已經感到厭倦和噁心了的，為什麼，就沒有人問問我願不願意呢？」


  這些話，楚風很少跟人談起，或許也是因為沒有人會聽他說這些。


  現在，卻好像是找到了機會一般，一股腦就對暗說了出來。


  「可惜。」暗感受到楚風身上那仍然沒有放棄的戰意，目光逐漸冷然了起來。


  「就算將你推到了救世主這個位置上來，你也沒能救世。世界，終究是屬於我們的。」


  說著，屬於主宰境的威壓，徹底籠罩在楚風的身上。


  楚風艱難地抬起頭，看向了前方身形彷彿無限拔高，又彷彿無所不在的身影。


  「當然，我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就當是為了孩子以後能有個好的成長環境了。至於你說的，宇宙是屬於你們的……」


  「那……可不一定。」


  楚風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楚風的笑容時，暗突然感覺到了一陣不安，無窮的偉力猛然聚集，朝著楚風狠狠一捏。


  嘭！！！

  楚風乃至於他所在的整片區域，徹底化為了虛無。


  可，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已經徹底滅殺了楚風，暗的心中，卻仍然沒有放下來，一股源自於本能的心悸感，讓他下意識東張西望了起來。


  可，星空一片寂靜，只有著一塊塊連宇宙都無法在短時間自我修復的虛無區域。


  「為什麼？他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我還會感覺到不安？」


  「難道是因為這個對手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的原因？」


  「或者……沒死？這不可能，在主宰的偉力下，他不可能有任何倖免的機會，而且剛才也沒有看到他有逃脫的跡象。」


  就在暗滿心不解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他的腦中響起。


  「不愧是主宰境，還挺敏銳的。」


  「什麼？！」


  暗猛然大驚，隨後瘋狂地朝著周圍轟擊了起來。


  「你在哪裡？你剛才不是已經死了嗎？」


  同時，暗也開始自查了起來。


  但他已經成就了主宰，個體的存在也徹底化為了靈能，連神魂都不再存在，只有一股純粹的意志力，就算是類似邪異那種入侵式的能力，也不可能入侵他才對。


  「我啊，我就在你面前呀。」楚風的聲音傳來。


  暗心中一震，毀滅虛空的力量再次爆發，將周圍的一切都打成了虛無。


  可，聲音仍舊沒有消失。


  「你在亂打什麼呢？」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還沒死？我為什麼看不到你！」暗發出了瘋狂的嘶吼聲。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第一次遇到了完全無法理解，也完全沒辦法應對的情況。


  對方的身體連帶這神魂，都已經被他打成了虛無，可聲音卻一直沒消失，而是不斷地出現。


  如果他是低級修士的話，只怕會覺得自己是走火入魔，被心魔入侵了。


  可，他是主宰啊！

  別說心魔，管你是什麼魔，敢出現他就敢捏死。


  「哦，原來你看不到我啊。」楚風似乎才明白情況，隨後，楚風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暗的面前。


  「你……你不是死了嗎？！」看著再次出現的楚風，暗忍不住震驚道。


  「是死了，都被你打成虛無了呢。」楚風點了點頭。


  隨即，就聽到楚風又說道：「可是，你不知道，雛形宇宙，才是本紀元強者最大的特色嗎？」


  雛形宇宙？！

  「其實啊，你剛剛成主宰的時候說的話，也讓我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我一直沒辦法參悟物質法則。」


  楚風指了指自己：「因為，我一直把自己當成了力量的掌控者，而不是力量的一部分，所以沒辦法對其產生完全的共鳴。」


  「然後，我想了一個辦法。」


  楚風淡淡地說道：「我將自己的一縷神魂撕了下來，徹底融入到了雛形宇宙當中。然後，我的本體，被你給打死了。」


  聽到楚風的話，暗忍不住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他為眼前之人的瘋狂而震撼！

  「後來，物質法則就成了。」


  「當時空和物質齊全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境界，好像提升了。」


  楚風撓了撓頭，說道：「不過，我個人感覺吧，卻不太像是你們說的主宰境那種徹底主宰某種法則或力量的感受。」


  「因為，現在我感覺，主宰境的話，也就那樣吧。」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我覺得用另外一個詞來形容我現在的狀態，也許更加合適一些。」


  「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