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洛克的愧疚
精神汙染……
聽到維恩的話，不單單是盧修斯，就連楚風的臉色也稍微有些變化了起來。
因為楚風很清楚，精神其實就是神魂力量的一種延伸，而它的另外一種稱呼就是……神識。
能夠汙染神識的東西？
別說是盧修斯了，就算是楚風都沒有聽說過。
在仙域當中，或許有神魂攻擊的辦法，但是那種都屬於極其高深艱澀的法門了，而汙染，也能算是一種神魂攻擊。
可是，會這種艱澀法門的存在，誰會閑的沒事對普通人釋放神魂攻擊？
難道是為了做實驗？
可就算是做實驗的話，也用不著拿普通人來做實驗吧。
“精神汙染嗎？”
盧修斯的臉色變化了一下。
的確，如果維恩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這種東西的確很難防禦，因為哪怕是法師，對於精神力方麵研究，也相當的有限。
大多數法師，對於精神力還僅僅隻在於能夠通過冥想來恢複，以及施法魔法的時候，會消耗精神這個階段。
這一點，還是他當初當法師學徒的時候了解到的。
“精神汙染的來源呢？有人知道麽？”盧修斯雖然知道可能問不出什麽，但還是下意識開口問道。
詭異的是，聽到盧修斯的問題之後，維恩沉默了起來。
“怎麽了？”
見到維恩不開口，盧修斯頓時疑惑了起來，難道，他還真的知道精神汙染的源頭？
“不。”維恩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對於精神汙染的源頭，雖然大家有所猜測，但卻都不能肯定，所以精神汙染的源頭，還是沒有人知道的。”
“那猜測呢？”盧修斯問道：“究竟是什麽猜測，會讓人連說都不敢說？”
他明顯察覺到了維恩話中的遲疑。
“這個猜測……”
……
當洛克看到盧修斯從城堡當中出來的時候，就發現盧修斯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
“盧修斯，你怎麽樣了？你發現什麽了嗎？”洛克連忙走了過去，對有些神不在焉的盧修斯呼喚道。
“啊……”盧修斯回過神來，朝著洛克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事，至於你的家人……”
盧修斯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不知道你聽說過死麵嗎？”
“死麵？”
洛克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麽盧修斯為什麽要提到這個。
關於死麵，其實算是一個影響到了整個大陸的事件了，雖然死麵的患者數量還稱不上太多，但那也是相對於整個大陸的總人數來說。
實際上，受死麵迫害的人，的確不在少數。
而在數年前，死麵其實還沒有徹底爆發出來，至少，普通人對於死麵，還是不太清楚的。
洛克卻是在那個時候，被送到了流放之城。
因為在流放之城內，有的是來自天南地北的流放者，所以洛克對於死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點了點頭，洛克說道：“我知道，那是一種幾乎無解的恐怖病症，但是……”
洛克明顯有些疑惑，不知道死麵和盧修斯進入城堡，又有什麽關係。
“洛克，其實……當年，你的妻女，就已經感染了死麵。”盧修斯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洛克。
不然的話，他怕洛克一直無法釋懷。
而洛克在聽到盧修斯的話之後，臉色也的確變了。
“死麵？”
洛克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抓住了盧修斯的肩膀：“盧修斯，你說什麽？我的妻子和孩子，患上了死麵？！”
“盧修斯，告訴我，你是在騙我，對嗎？”
“這不是真的，對嗎？”
“你一定是被欺騙了，對，絕對是這樣！這些該死的貴族，隻會用謊言來欺騙他人……”洛克咬牙切齒地說道，但他的身體，卻是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因為，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洛克很清楚，盧修斯絕對是聖階強者，而且，還是聖階的魔劍士。
作為聖階的魔劍士，可不是那麽好欺騙的。
盧修斯既然說出了這件事情，那麽就意味著這已經是事實了。
洛克也不是傻子，傻子也沒辦法在流放之城活這麽多年。
所以幾乎在盧克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當年發生了什麽。
他的妻女，被檢測出感染了死麵，所以維恩子爵想要帶走她們，而不知道情況的他，最後在憤怒上頭的情況，直接襲擊了子爵，然後因此遭遇了流放。
更加悲劇的是，他在流放之城得知了，感染了死麵的人，幾乎都是必死的。
而現在，他的妻女很可能都已經死了，可他，卻不知道應該找誰去報仇。
仿佛人生，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一般。
洛克的瞳孔擴散，眼神一時間有些茫然了起來。
“洛克。”
這個時候，盧修斯走到了洛克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女兒妮娜，還活著。”
“什麽？！”
聽到這句話，洛克仿佛瀕死之人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整個人都是猛地一個激靈，用力地抓住了盧修斯的手臂，連忙問道：“你說，妮娜還活著？！”
“沒錯。”盧修斯將自己在城堡內的見聞，告訴了洛克。
“實際上，我的確可以將妮娜帶出來，但是死麵的病症，你應該也清楚，就算我能夠暫時控製住她，但卻沒辦法每時每刻都盯著她，一旦妮娜脫離了控製，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死亡，所以我暫時將她留在了城堡裏。”盧修斯說道。
而洛克此時，心中卻說不出來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有悔恨，有愧疚，也有痛苦和不甘心。
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當年太衝動了，以至於連自己妻子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而女兒，更是已經變成了神誌不清的死麵患者。
至於他，雖然受到了懲罰，但的他所作所為，卻是咎由自取。
“洛克，我們出發吧。”盧修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出發？去哪兒？”洛克有些茫然地抬頭，問道。
“法師協會和女神教會！”
盧修斯沉聲道：“我要查清楚真相，並且，找到治療死麵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