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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雲夢山(128)世上沒有完美

  夜深,窗外寒意很濃,房間內卻是溫暖如春,淩威把暖氣的溫度調得更高一點,彎腰擺弄著熬好的藥液,眼角瞄著葉小曼垂在床邊晃動的雙腳,輕聲說道:“你先把衣服脫了。”


  淩威的聲音盡量平穩,這裏不是醫院的手術台,溫暖舒適的房間,讓一個清純如畫的姑娘脫衣服,就算淩威身體很虛弱也有點心猿意馬。


  葉小曼輕輕應了一聲,她膽子再大無論如何開放,就算淩威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也不好意思當著淩威麵前換衣服。自己爬上床,立即傳來一陣換衣服的聲,很快就換了一套貼身的粉紅色睡裙,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聲音嬌羞:“好了。”


  幾天前在雲夢山的山洞裏,許多人坐在一邊淩威替葉小曼換過衣服,可那是在葉小曼危急時刻,隻是滿足一下小小的願望,感受一點溫馨,兩個人都不會想到其他。現在情形可是不一樣了。


  深吸一口氣,收斂心神,淩威用一個棉簽沾了點藥液,輕輕塗在葉小曼的手術疤痕上,隻塗了一小塊,停下手等待片刻,看著葉小曼的臉頰,輕聲問:“痛嗎?”


  “不痛,涼颼颼很舒服。”


  葉小曼的回答讓淩威很放心,和他自己感受的一樣,應該沒有什麽意外。於是把藥液仔細在傷疤上塗上兩遍,用事先準備好的紗布蓋上,再用膠布固定。


  “好了。”淩威伸手把衣服掩好,鬆一口氣,說不清是為了傷疤還是為了自己緊張的心情。


  “是不是很醜?”葉小曼忽然張開眼,聲音細如遊絲。淩威詫異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我說我那是不是很醜?”葉小曼睫毛輕輕顫動,聲音稍稍提高了一點。


  “不,不是。”淩威沒想到葉小曼會問這樣尷尬的問題,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一定很醜,不然你幹嘛迫不及待地蓋上。”葉小曼臉頰側轉,有點哀怨。淩威心中升起一股憐愛,手撐在她的身邊,低下頭輕聲說道:“你真的很美。”


  “為什麽不多看一眼。”葉小曼笑得嫵媚,聲音從鼻腔裏發出。淩威的心的一下加快了跳動,聲音變得有點嘶啞,湊近葉小曼的臉頰:“多看我怕難以控製自己。”


  “我不怕。”葉小曼緩緩閉上眼,眉眼帶笑。


  淩威的不由自主俯下身,吻上葉小曼水潤的嘴唇。兩個人吻過一次,算是一時衝動,過後相互都回避這樣的話題,從不提及,現在不用提,似乎那天的熱情在延續。


  葉小曼嘴裏喃喃低語:“小威,小威。”


  葉小曼平時都是稱呼淩威,小威這樣親熱的昵稱從沒用過,淩威恍惚間聽到了可可在呼叫自己,那麽充滿期待,心底深藏的那份情感被挑動出來,不由自主地回應著:“可可,可可。”


  話一出口,兩個人如同雷擊般一下子愣住了,想起那個躺在冷冷冰棺裏的可可,激情迅速消退,葉小曼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寒意,雙手撐著淩威的雙肩,微微推動,聲音微顫:“你剛才說什麽,怎麽會是可可。”


  “我說了嗎?”淩威極力裝著驚訝,掩飾自己的慌亂,剛才他確實感覺到了可可的呼喚出自葉小曼的嘴裏,是感覺而不是聽,葉小曼的聲音傳遞著可可的溫柔,細細想來有點怪異。


  “你確實說了。”葉小曼柳眉微蹙,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你怎麽知道可可的名字?”


  “聽你說的吧。”淩威雙手撐在葉小曼臉頰邊,身體微微離開一點。


  “我什麽時候說的?”葉小曼還有點疑惑。


  “那就是楚韻說的,我記不清了。”淩威敷衍著,不過這個理由葉小曼有點相信,都是醫生,又是朋友,楚韻和淩威交流病情隨口提到可可也說不定。至於淩威為什麽在這種時候忽然叫著可可的名字,葉小曼也不想多問,這時候提起一個躺在冰棺裏的人太煞風景,葉小曼也不想在這午夜想起什麽不愉快。微微笑了笑:“睡覺吧。”


  “好。”淩威也不想繼續可可這個話題,現在他的心比葉小曼還要沉重,,葉小曼提議休息剛好合了他的心意,立即雙手用力撐一下,打算離開床回自己房間。葉小曼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脖頸,嬌聲說道:“別走,就在我身邊躺著。”


  淩威的腰還沒有完全直起來,被葉小曼抱了一下,整個人撲倒在葉小曼身上,葉小曼嬌嗔地笑道:“你這麽重,想壓死我啊。”


  “是你自己用力太大,怎麽怪我。”淩威順勢躺在葉小曼身邊,笑著叫屈。


  “就是你不好,欺負人,欺負人。”葉小曼撒嬌地抬起腦袋鑽進淩威的懷裏,輕聲笑著。


  “好吧,就算我不對,行了吧。”淩威手臂攏著葉小曼的肩頭輕聲哄著,葉小曼嗯了一聲,算是饒了淩威。房間外想起一陣腳步聲,兩個人立即停止說話。是林婉兒回來了,這兩天林婉兒回來的很晚,淩威和葉小曼專心熬藥無暇過問,林婉兒也沒有打攪他們,來去隻是打聲招呼。


  林婉兒的腳步聲進進出出好一會兒,好像吃了點宵夜,在衛生間洗漱完畢,回到自己房間,房門的一聲關上,二樓恢複寧靜。淩威低頭看了看葉小曼,已經沉沉睡去,嘴角帶著微笑。淩威忽然也感覺到一陣疲倦,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夜深沉,有風吹過,吹落街邊樹丫和房屋上的片片積雪,洋洋灑灑。朦朧的世界又在孕育著一個個悲歡離合的故事。誰家的窗戶被吹開,流淌出刀郎的歌聲,滄桑嘶啞,在夜空中飄蕩:“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來得要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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