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怪異?”輕歌朝虛無之境拋去一抹靈魂之音。“
尤兒的身體不像是普通人,我好像在很早之前見過這種體質,但時隔多年,忘了。”蛇王淡淡的道。輕
歌目光不著痕跡的自尤兒身上掃過。尤
兒到底是什麽體質,才會引起蛇王的注意。尤
兒的體質,跟什麽有關呢?輕
歌陷入了沉思。“
你先拖一拖時間,不要去皇叔府。”輕歌道。“
夜導師,七殺堂夏大人來了。”一名西玄宮弟子走進院子。
不多時,夏風進了院子。
“當初明月公主居住的府邸已為你開放,屠將軍讓我通知你。”夏風道。
“我知道了。”輕歌道。“
很抱歉,夜姑娘,昨晚在金華殿,我無能為力。”夏風頗為愧疚,“屠將軍也讓我轉告你一聲,皇室是一座囚牢,進來了,想要出去很苦難。這裏的戰場才是最可怕的,她是九州的鎮國將軍,權勢滔天,但不能插手皇室之手,希望你能諒解。”
輕歌淺淺一笑,“二位有心了。”“
你的腿,如何了……”夏風目光落在輕歌膝蓋上。
“膝蓋骨裂了,往後興許就是個瘸子了。”輕歌不以為然的道。
“九雀郡主真是狠心。”夏風咬了咬牙,“皇家人當眾欺人,斷人膝蓋,毀人胳膊,七殺堂無可奈何,我不知道七殺堂存在的意義是什麽,若是象征帝國的權威和規矩,那皇室中人豈不是淩駕於權威規矩之上?”“
規矩隻是以正義為名給弱者套上一個枷鎖而已,夏大人,你想看到一個怎樣的世界?”輕歌問。夏
風愣了愣,答:“青山綠水,風景美麗,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人與人之間難免磨破,但不該有著殘酷的戰鬥,人命不該像豬狗一樣不值錢,強者不該隨意踐踏弱者。”“
願你如願。”輕歌說。“
夏大人——”旁側響起一道聲音,輕歌抬眸看去,是七殺堂的士兵來了。
一名士兵快狂奔而來,走至夏風旁側,急道:“夏大人,南河淮那一帶昨夜失蹤了三十二名十五歲少女,凶手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還是那個案子嗎……”夏風蹙眉,一籌莫展。“
南河淮人心惶惶,這幾年那凶手愈的猖狂了。”士兵道。
輕歌側耳傾聽,將茶杯裏最後一點冷水喝完,漫不經心的問:“什麽案子?”
夏風看了眼輕歌,道:“少女失蹤案,十六年來,九州帝國的各個地方都有少女失蹤,都是十六歲以下的姑娘,十五歲居多。我一上任就接手了這個案子,一年了,我走訪各地,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出手之人一定是個世外高人,來無影去無蹤,他要這麽多姑娘,一定是想修煉什麽功法。”
夏風揉了揉太陽穴,想到這個案子他就頭疼。
他出身窮苦,心懷大誌,想要保家衛國,為黎民百姓爭口氣。
自打他進了七殺堂後,處理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有過驚人之舉,唯獨這少年失蹤案,任憑他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輕歌眸光微閃。
她看向尤兒,問:“尤兒,你多大了?”
“過了九月,就十五了。”尤兒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天真粲然。片
刻,尤兒的笑漸漸凝固住,雙眼裏藏滿了恐懼。“
十五了,得小心那采花大盜了,別以為在都城裏就沒事,要知道,都城前幾年也有十幾個姑娘失蹤。”夏風說道。
“夏大人,有關這樁案子的所有資料你方便給我嗎?”輕歌站起身子,雙手拱起。夏
風看了看四周,道:“此乃機密,帝君很重視這件案子,八年前帝君曾說過,誰若破此案,賜國師之位。”夏
風話鋒一轉,“夜姑娘若想要的話,今晚我便把所有資料找齊,送到西玄宮來。”
“若是可以,有關於帝明月的一切,請夏大人一並給我。”輕歌道。
“咱倆這交情,不說至死不渝,這點事還是能辦好的。”夏風拍拍胸脯保證好。有
關帝明月的一切,輕歌所知甚少。
她隻知帝明月是難得的傾城色,用長恨歌裏一句話來形容毫不誇張,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輕
歌不由想。
人人皆有愛美之心,這樣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一些男人,可否突破世俗倫理的枷鎖,也曾垂涎愛慕過?
昨晚金華殿臨風宴,隻來了一些皇子公主們,帝君的妃子們,一個都沒來。而
且,帝君從未立過後。
隻是把各個世家的千金們接到宮中,偶爾寵幸,促進友好和諧的展。
輕歌陷入了一個死胡同,偏執的思想在裏麵徘徊彷徨。
“明月公主葬在哪裏?”輕歌突地問。
“在皇陵三十二山。”夏風道。身
為七殺堂領,夏風還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九州帝國之事,上至江山社稷,下至豬肉白菜,多少都了解一些。
輕歌點點頭。
幾人又閑聊幾句,夏風一聲告辭過後離開西玄宮去處理少女失蹤案了。
尤兒麵色煞白,身體不止的顫抖。“
尤兒。”輕
歌輕聲喚她。
尤兒驀地看向輕歌,兩行清淚流下,尤兒雙眼空洞,恐懼縈繞在心頭。
“師父,九皇叔會是那個采花大盜嗎?”尤兒問。尤
兒掩嘴哭泣,“去年,有個來自神光大6的修煉者追求我,我年少不知情愛,但也欣然接受了,以為甜甜蜜蜜就行。”
“後來呢?”
“後來……”尤兒頭疼欲裂。尤
兒身子翻滾跌落在地,尤兒跪在地上,左手撐著桌麵,右手指頭不斷扣著喉嚨,不停的幹嘔。輕
歌愣了愣,她輕撫尤兒後背,“若不願說,便不說了。”“
他死了!”
尤兒猛地回頭,睜大眼,眼眶泛紅,眼底烏青,慘白兮兮的小臉。
“死了。”輕歌喃喃自語重複。“
我父親殺的。”尤兒咬了咬唇。輕
歌靈魂仿佛遭到打擊,怔住。“
九皇叔也在。”尤兒又說。
輕歌沉眸。
事情,愈的錯綜複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