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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算人者人恒算之

  司徒啟淵咬牙切齒的反問,語氣間又有一種莫名的委屈。


  晉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明明這一刻之前受傷害的還是她,怎麽下一刻晉雯卻覺得自己有點理虧,可是他們明明沒什麽交集,不記得他是很正常的吧。


  司徒啟銘覺得自己的弟弟好可憐哦,自己心心念念的“仇人”,居然完全忘記他了,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


  他好同情自己的弟弟!

  “晉雯啊,你第一次送蘑菇去給我的時候,不是見過淵了麽?那時候他就介紹過自己了啊,他叫做司徒啟淵,司-徒-啟-淵……”


  司徒啟銘到底還是不願勾起自己弟弟丟臉的事,要不然隻要他一說司徒啟淵被晉雯用蜘蛛從房梁上嚇得掉下來的事,晉雯鐵定記得。


  司徒啟淵?名字倒是很好聽,但是這並不能成為突襲他的借口吧。


  而且他們到底大半夜的來她家是為什麽啊?


  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叫晉雯實在不舒服:“武叔,去拿清涼膏來。”


  清涼膏是晉雯的常備藥之一,平日裏她做訓練時常撞得青紫,清涼膏抹上去之後有點像薄荷的涼爽,十分舒服,而且清涼膏味道並不難吃,塗在嘴唇上也不會苦。


  晉武眼見公子都不打算追究此事,隻得聽命去取藥膏。


  此時的晉雯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放棄了自己受侵害的追訴權,誰叫自己無權無勢,隻能在自己家的屋簷下向別人低頭,此時此刻,晉雯分外想念現代的《未成年人保護法》。


  “誒,我說,你們怎麽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我家裏來?”


  即便知道自己追訴必定無果,但是要她喜笑顏開的跟這幾個“罪魁禍首”說話,還是做不到的。


  司徒啟淵十分不甘心晉雯對他的厚此薄彼,走過來坐在晉雯旁邊,一伸手就把她撈過來抱好,接過晉武拿來的藥膏,輕輕摳一點抹在晉雯的唇上。


  司徒啟淵一點也不後悔咬傷這個小東西,內心反而升起些微報複的快感,叫你還敢忘記我。


  晉雯冷不丁的被這個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人抱在懷裏,凍得狠狠顫栗了一下,更可況剛才這人還惡狠狠的咬傷了自己,此時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要他抱?


  隨即扭動掙紮的要下地,這個人太危險了,會把人當成雞蛋羹吃掉的,是個變態。


  而且晉雯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八九歲的小孩子,平日裏賴著晉武背或者是抱,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讓自己表現的更像一個真正的孩子而已。


  司徒啟銘見此情形,也是一陣緊張,深怕這兩個人在這小小內室裏就迫不及待的較量起來。


  “別動,要不然……”


  可憐的晉雯,就這樣被威脅了,因為對方齜開了白森森的牙,嚇得她噤若寒蟬。


  好吧,請原諒晉雯就是個膿包,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非常能屈能伸,就像現在,晉雯乖得像一個洋娃娃,隨便司徒啟淵擺弄。


  司徒啟銘見危機過去,狠狠鬆了一口氣,弟弟的“仇”也算報了,想來以後會相安無事的吧,他卻不知道,自此以後,晉雯練起武功來更加拚命,就是為了報這一咬之仇。


  司徒啟淵和晉雯的仇,徹底的調轉過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要不是鬆土來回報與我,你想把這件事瞞多久?”


  晉雯當然知道這件事指的是什麽,不過情況尚且還在可控製的範圍內,所以才沒打算告知司徒啟銘他們罷了,畢竟人與人之間沒有單方麵的付出,自己求了人幫忙,就欠下了人情,總有一日是要還的。


  不過,這個鬆土,果然不是個可用的,查出了情況,居然越過了她,直接就報道前主子那裏去,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塗好了藥,晉雯一秒鍾都不想在司徒啟淵的懷裏多待,立刻又安安靜靜的窩回榻榻米上的被窩裏,溫暖的被窩舒服的晉雯輕輕呻吟一聲。


  片刻後,晉雯才清冷的開口說道:“鬆土,四十鞭刑後再來回話,武叔你親自去取鞭子,不見血重來。”


  鬆土一瞬間便肌肉緊繃,在主子哪裏就已經受過十軍棍的罰,雖然對他沒什麽大的影響,但是疼痛是在所難免的,沒想到現在公子又因為不滿自己“不忠心”,還要罰四十鞭刑,嗚嗚,主子,能不能給小的換個工作啊,這個工作太可怕了……


  蕭琢也許感覺到了晉雯內心的怨念,而鬆土不過是被遷怒的結果罷了。


  蕭琢默默上前揉了揉晉雯淩亂的發絲,柔軟的觸感讓人心軟,他輕輕的說:“小家夥,你有事也不跟我們說,鬆土擔心你啊,而且今晚他得到了了不得的消息哦,你讓他說完才決定罰不罰他怎麽樣?”


  想不到蕭琢這個好好先生都為鬆土求情,看來這頓罰是不成了。


  晉雯知道蕭琢開了口,無論是因為什麽,鬆土這頓罰是一定要免了的,她不由得遺憾的黯了黯眼睛,終究是自己力不如人,就連殺雞儆猴都不能隨心所欲,罷了,來日方長。


  “好吧,琢哥哥都求情了,那就讓他說完再罰。”


  鬆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將調查到的情報一一敘述出來。


  晉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個章家的夫人還真是少見的小心眼啊,明明就是她兒子的錯,居然要算在自己的頭上,還聯合她的哥哥謀奪自己的秘方,看來事情有點麻煩哪。


  既然眼下司徒啟銘三人都來了,不知道他們有什麽好主意,不妨聽聽看。


  “琢哥哥,你們有什麽辦法麽?現下沒證據,就算知道是梁家兄妹合謀,也治不了他們的罪啊!”


  作為一名律師,自然明白凡事講究證據的道理,要真到了衙門,沒有人證物證,就算有人幫忙不也是白瞎。


  蕭琢沉吟片刻,回道:“第一,我們可以找到餘嫂的兒子,由他出麵指證自己與青狼合謀秘方的計劃;第二,交易時當場人贓並獲,拿到粱齊越參與並且幕後策劃的證據;第三,粱齊敏連續六年考評為優,你要說他真的沒做什麽,還真的沒人信,隻要拿到證據,就好辦了,說不得到最後這梁家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晉雯對於蕭琢的法子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蕭琢所講的方法,都是官麵上的法子,算得上光明正大,但是這樣的證據,即便拿到,也不能真正奈何得了章家夫人,因為她一沒出手二沒露麵,又是出嫁女,就是吵架滅門也禍不殃及到她,即便鬥倒了她的兩個哥哥,對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晉雯並不想留下這樣一個隱患,日日在背後盯著自己是否落單,然後把自己賣掉,這樣的敵人,隻有早一日解決才能早一日安心。


  “那麽,梁巧慧那個女人呢?沒她什麽事了?”


  早前就說過,蕭琢是一個黑芝麻餡的白麵包子,表麵上溫文爾雅,內裏腹黑陰險狡詐,這些明麵上的手段不過是給晉雯走縣令那條路用的。


  對於日日緊盯著上司的官位的下屬,沒有哪一個上位者會喜歡,所以,蕭琢明麵上的計劃奏效的幾率會很大,但是就如同晉雯所說的那樣,此法對於最狠毒的梁巧慧卻沒有什麽危險,即使梁家倒了,章家少爺還會是她的靠山,母以子貴。


  但是蕭琢並不打算幫晉雯出主意,因為這樣的氣,隻有晉雯自己處理,才能讓她滿意。


  “晉雯你說,她想把你賣去倌樓,讓你生不如死,你就不想對她做些什麽麽?”


  蕭琢覺得,晉雯一開始並沒有想將他們帶進這件事情來,那麽於她自己本身,隻怕就已經想好了該怎麽應對,即便現在多出了一個梁巧慧。


  晉雯微微眯起眼眸,嘴角浮現一抹陰狠的笑容,整個內室的溫度都驟然降下幾度來,就連散發著冷氣的司徒啟淵都不禁抖了一抖。


  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麽,很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們說如果章家老爺知道自己的妻子與下人有染,會怎麽樣?”


  果然,沒有最毒,隻有更毒……


  女子失貞,是要遊街浸豬籠的,到那個時候,就由不得梁巧慧再有翻身之日了。


  別怪晉雯心狠,卓然一身穿越到古代,被一個小孩欺負了不與之計較也就罷了,這個女人居然還不肯放過她,還狠心到想把她賣到牛郎店,要是梁巧慧知道她是個女子,豈不是要把她賣到青樓去,任人糟蹋?


  要知道這盛朝可不是現代,做了“小姐 ”還能退出身來嫁人,在古代,但凡沾了青樓的邊,不管多有能耐,照樣低人一等,而且還禍及子孫。


  這是最陰狠的招數了,你不仁我自然不義,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為此,晉雯一點也不會覺得愧疚。


  “這個法子倒是幹脆有效,但是操作起來就不那麽容易了。”


  值得玩味的是,在場幾人都沒有人覺得晉雯的方法太陰損,不應該是她這樣的年紀的小孩子能想得出來的,反而覺得晉雯處事很是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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