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虧心事?(二合一)
一個小時後。
郭德海一臉興奮的走出寧主任辦公室,帶上在門外等待著的攝像師,大步向電梯口走去了。
辦公室內,沈清佑就剛才的事,向寧主任道了歉。
寧主任擺擺手,笑嗬嗬的說著沒事,看樣子是真的毫不在意。
不過有一件事,寧主任倒是十分在意。
當然就是付嬌嬌了!
都不用寧主任多說,一聽到這個名字,沈清佑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他立刻當著寧主任的麵發了毒誓,說自己絕不可能和付嬌嬌發展出什麽其他關係。寧主任雖然奇怪某個渣男為什麽看起來好像很害怕付嬌嬌,但也沒多問,樂得是喜笑顏開。
沈清佑臨出門前,寧主任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幽怨,猶豫再三,終是忍不住了,試探著問道:“清佑啊,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忘了點什麽?”沈清佑眉頭微蹙,一臉疑惑。
“我孫女啊。”
寧主任十分無奈的說了一句,眼底還隱隱有著一絲不悅。
沈清佑恍然大悟,昨天被某個腹黑女一攪和,他完全把這事給忘了。
可笑昨天他還答應人家寧主任絕不會忘記此事的。不過這也是因為某個外協資深會員潛意識的認為,寧主任孫女是個找不到男朋友的醜女,要換做美女,你看他會不會忘!
由此可見,渣男的話不能信,即便發再毒的誓都不能信。
沈清佑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寧主任,昨天我把龐俊昊送回病房以後,回去就睡下了,把這事兒給忘了。您別著急,我現在就加!”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開TT,當著寧主任的麵,通過了‘不突破不換網名’的好友申請。
見狀,寧主任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又暗示了沈清佑幾句,不過都被某人裝作不懂的給敷衍過去了。
好歹他也是個要麵子的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最後隻能無奈的放某個渣男離去了。
不過這渣男剛一出門,他便拿出手機給自己孫女打了個電話……
……
沈清佑出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名笑起來很甜美的清純小美女。
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步子,突然想轉身回去,繼續和寧主任聊聊其孫女的事。
“清佑哥,你出來了呀。”
付嬌嬌俏臉上洋溢著羞澀的笑意,緩步走到了沈清佑麵前。
因為沈清佑剛才與寧主任和郭市長說的事情,不便有其他人在場,所以她才一直在門外等待。也因為怕某人逃跑,所以她半刻都不曾離開。
“是嬌嬌啊,你怎麽還沒回去?是在等我嗎?”
雖然內心慌得一批,但沈清佑依然展露出一抹十分陽光的笑容。
“清佑哥,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麽事?”
“你為什麽不回我TT信息呢?”
“哦是這事兒啊。很抱歉嬌嬌,我平時不怎麽登TT,昨天回去我就睡了,到現在都沒上線過,所以沒看到你給我發的信息。”
“真的嗎?那你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確認一下。”
“……”
沈清佑額頭上瞬間滲出一滴冷汗,萬萬沒想到付嬌嬌竟會這麽說。他可是把這個腹黑女給屏蔽了,又哪敢把手機拿出來?
‘話說,你不是一直在裝純情小女生嗎?’
‘咱倆又沒確定關係,哪有純情小女生會在這種關係下,提出要查看對方手機的??’
‘唉……終是我沈某人大意了!’
隨即,他反應極快的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嬌嬌,我手機沒拿……誒!你拿手機幹啥?”
付嬌嬌笑靨如花,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給你打電話呀。萬一你手機丟了怎麽辦?”
“呃……”沈清佑神色一滯,旋即訕訕笑道:“嗬嗬,怎麽會丟呢,我把手機放在病房裏充電了。”
“那我跟你一起回病房吧。”
“嬌嬌啊……這個……那個……我照顧的那個病號,患的病具有極強地傳染性,你就別去了吧,萬一傳染給你多不好。而且他腦子有點問題,總是胡言亂語的……”
沈清佑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可奈何人家付嬌嬌一點反應都沒有,末了還撅了撅小嘴:“清佑哥,你照顧的病號,該……該不會是女生吧?”
沈清佑雖然很想撒謊說是,但……他哪有這個膽子?他要是這麽說了,誰知道眼前這小丫頭片子能做出什麽事來?
“嬌嬌你想多了,我照顧的人是我兄弟。他做了個手術,現在我是在陪護他。”
付嬌嬌長呼一口氣,拍了拍頗具規模的小胸口:“那就好。”
如上次一樣,某人的目光不自覺的又被付嬌嬌某處地方給吸引了……
主要是那玩意兒彈性也太好了,DuangDuang的!這誰能受得了?
“既然不方便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不待沈清佑心喜,付嬌嬌又眨巴著清澈的眸子道:“不過,清佑哥你一定要回我信息呀!不然人家會很傷心的。”
頓了一下,她又道:“其實我這個人沒什麽朋友,平常都沒人和我聊天。而且我比較容易胡思亂想,保不齊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人家隻是想和你多聊聊天,沒有別的意思,所以你不會故意不回我信息的對吧?”
她這話的語氣是既傷心又可憐,說到故意二字時,還特意加了重音。
可沈清佑卻是感覺這番話充滿了威脅!尤其是那句‘保不齊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他咽了下口水,強笑道:“怎……怎麽會呢,嬌嬌你別想多了。為了你,以後我會經常登錄TT的。隻要一看到你的信息,我保證絕對秒回!”
“真的嗎?”付嬌嬌一臉驚喜,“清佑哥你真是太好了。”
“嗬……嗬嗬……”沈清佑此時隻會幹笑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快回去照顧你兄弟吧。”
說罷,付嬌嬌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走到走廊盡頭時,她還回過身來,對沈清佑拋了個媚眼……
某個慫包隻覺得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尼瑪!沈清佑你丫真慫!”
恨鐵不成鋼的罵了自己一句,緊接著,他那俊美的臉龐上又浮現出些許疑惑。
他就想不明白了,雖然他承認自己貪生怕死,但付嬌嬌又不是武者,就算對方有著一些用毒的小手段,可他也有沐亦的知識與經驗在。平時隻要多防著點對方就是了,完全沒必要這麽害怕。
可不知為什麽,他隻要一看到付嬌嬌就會下意識的心中打顫,根本不敢直視對方。
與其說是害怕,與其說想躲著對方,還不如說……
他好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無顏麵對付嬌嬌?
這感覺奇怪極了,他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不過!這些壓根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從現在開始,最起碼到元賜出院前,他每天都要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付嬌嬌聊天!
不然誰知道付嬌嬌會不會再次找過來,萬一對方挨個找遍所有病房,那麽待他被找到那時,估計就是他與世長辭之時。
隨後,他長歎一聲,麵如土色,如霜打的茄子般,步伐沉重的離開了此處……
…………
武委會華夏分部就設立在上京市中心。
那是一座高有四百五十米,層數九十九,占地麵積二十一公頃,通體銀白色,造型宏偉大氣的高樓建築。
這座拔地而起的巍峨巨人,在燦爛的烈日下閃耀著粼粼白光。其體表之上,從上到下掛著的四個大字尤為紮眼。
為了家園
那銀白色的皮膚,仿佛一張宣紙一般;那濃墨重彩的四個大字,散發著一股無比堅定的信念,似是在宣告著全人類守衛家園的決心!
這座大廈除了是武委會華夏分部以外,還是武者的聚集地。
這裏工作人員眾多,管理著整個華夏地區的武者。
郭德海的辦公室位於九十層,此刻他正搭乘著直通頂層的電梯,看著手中工作人員已剪輯好的視頻,心中仍是久久不能平靜……
叮!
電梯到達頂層。
因為會議廳在頂層的最裏邊,郭德海路過了至少有三十多間辦公室。這每間辦公室都對應著一名委員,協助委員工作的人員更是多達兩百人之數。
來到會議廳,這裏正有三名工作人員在布置著會場。
郭德海來到自己的名牌處坐下,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會議廳內便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個人。
每進來一人,他都會起身鞠躬行禮。
沒一會兒,秦念一也來了。
直到最後,與會的人員到齊,會議廳的大門才被關上。
郭德海神色鎮定的走到幕布前,向在場的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站直身子說道:“各位武帝大人好,我是郭德海,下麵由我來為各位大人匯報,關於昨天上午在……”
“行了,直接放錄像吧。”
一位年約七旬,身材消瘦的老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郭德海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尷尬,而是麵帶尊敬的道:“是,鄺熾大人。”
緊接著,他便拿出手機,對著投影機操作了一番,剛剛工作人員剪輯好的視頻,便被投放在了幕布上。
看到沈清佑後,秦念一眼神一亮,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向上揚起了幾分……
而其他人則都是安安靜靜地觀看著,即便這視頻裏有許多令他們眼前一亮,值得驚歎的地方,但良好的定力並未使他們發出任何降低自身格調的聲音。
這其中,屬剛剛說話的那位鄺熾老者尤為認真嚴謹,在麵前的小本子上羅列了一堆問題。
視頻不長,大約二十分鍾左右就播完了。
眾人緩了緩神,暗暗消化著心中的震驚。
最後,還是鄺熾先開口道:“諸位,我先說一下,我發現的幾個問題吧。”
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射在鄺熾身上,他們心中也早已猜到,最先提出問題的,必定是這個老家夥。
因為鄺熾除了是一名武帝外,還是在場的唯一一名醫療武者,對此事肯定是最為關心的。
隻見鄺熾麵容嚴肅,眼底又隱隱含著一抹炙熱,沉聲道:“問題一:沈清佑多重人格障礙的問題。關於這點,我請來了上京武大精神係院長——葛望華,他在心理學上也是一名專家,這個問題就由他來為我們解答。”
話落,一名同樣年約七旬,頭發花白,精神奕奕的老者,起身向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各位武帝大人好,我是葛望華。昨天我接到了鄺熾大人的電話,也收到了沈清佑同學的資料,找出了幾個疑點,所以在回答鄺熾大人的問題前,我想先和沈清佑同學通一個電話,問他一些問題。”
鄺熾點點頭,看向了郭德海。
郭德海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清佑的電話。
電話接通,因為他的手機連接著會議廳裏的設備,一道令秦念一心髒微微一顫的聲音,自音箱中響起……
“喂,郭老師。”
“清佑啊,是這樣的,我現在正在開會,這裏有一位心理學的專家,他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問題?好啊,您把電話給他吧。”
葛望華對著麵前的話筒,直接說道:“沈清佑同學你好,我叫葛望華。廢話不多說,我想問問你,你之前並不能共享其他次人格的記憶,怎麽突然就可以共享了?”
沈清佑那邊頓了一下,答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平常其他人格掌控身體時,我的意識都處在沉睡狀態。不過在幾天前,我的同學與人發生衝突時,我的一個次人格突然掌控了身體,那時我試著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沒想到最後還真成功了。從那時開始,我便擁有了這個次人格的一部分記憶。”
“你的病曆和那天的視頻我都看過了,當時的那個次人格,應該就是袁麟吧?”
“對。”
“隻有袁麟一個人格的記憶嗎?”
“對。隻有其他次人格在掌控我身體的情況下,我才能得知該人格的一部分記憶。”
葛望華沉思了一下,緩緩道:“我看你的病曆上說,之前人格切換後,你曾很多次想保持清醒,醫生也用催眠的方式協助過你,可最後都失敗了。怎麽那天就突然能保持清醒了?”
“我也不知道。”沈清佑的聲音十分無奈。
“平時你是怎麽與人格交流的?”
“寫筆記,偶爾也會錄視頻。”
“你是否能與其他人格直接進行對話?我指的是意識方麵。”
“不能。”
“那其他人格掌控身體時,你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是什麽感覺?”
“會感到有些頭疼,腦海中突然多了些記憶。然後就是身體不聽使喚了,也說不了話,隻能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葛望華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好的沈清佑同學,我明白了,目前我沒什麽問題了。若是想到其他問題,我再打電話問你。”
“哦,好的。”
隨後,郭市長與沈清佑互相道了句再見,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