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偃術師
“不必驚訝,遊戲與競技,嗬嗬,那可並非是你們的專屬啊……”
“蚩尤角抵,可謂FTG,魏文彈棋,那便是STG,李邰所作彩選升官豈非就是SIM,賈昌控鬥雞,比之MOBA異同幾何?”
???
黑鳴瞠目結舌地看著呂鑫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腦海裏此刻隻剩下一個念頭。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FTG格鬥遊戲、STG射擊遊戲、SIM模擬經營遊戲還有MOBA多人在線戰術競技遊戲……
這些對於遊戲宅來說一點都不陌生的名字,這會兒從呂鑫沛的嘴裏說出來,怎麽自己就完全聽不懂呢?
“前輩,你說的這些,我不是很懂……”
“無妨,細枝末節罷了。”
“將來若是你感興趣,自然會去做了解,總而言之,你作為職業選手的身體反應和手上功夫,比較符合在下師門友人尋找傳人的要求。”
“那,前輩您的師門是?”
黑鳴相當懂事地主動發問,林川便理所應當地講述起他所魔改的又一段超凡曆史來,順便和當初忽悠柴鬆賽時的繡衣使者起源小小地聯動一下。
“遠古之時,人神混居……”
故事的大背景當然得和繡衣使者的起源一樣,畢竟世界觀得統一嘛。
“……諸子百家各有威能妙法,而在機關器械一道,魯門與墨家便可謂是臥龍鳳雛,彼此之間,難分高下。”
“當年魯聖與墨子在郢都攻伐推演,各自施展神通妙法,針鋒相對,你來我往,這不就是一次經典的戰術競技對抗麽?”
黑鳴張了張嘴,訥訥道:“好像是這樣……”
這篇文章他還是學過的,畢竟是九年義務教育的內容,隻是自己卻從未聯想到,兩位先賢之間的戰術對抗竟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競技對線。
“魯門與墨家,此後亦敵亦友,既是彼此對抗,也是互相提升,使得這機關器械之道發展得愈發純熟,成為諸多超凡源流中舉足輕重的一種。”
“直到那位祖龍焚書坑儒,局勢也就發生了改變,雖是致使百家傳人十不存一,卻也導致各家功法流落民間。”
“尤其這機關器械之道,此後皆隔代而傳,偶有傳人現世,卻終因功法典籍的缺失,難成氣候。”
“一直到東漢時,一位舉世無雙的天才橫空出世,以其絕倫之天資,無上之毅力,上承兩漢趙過馬鈞,下啟魏晉裴秀劉微,微憑一己之力讓隔代存續的機關器械之術再放異彩!”
“後來他更是創立靈憲一脈,每代僅有一人單傳,以調和諸脈,平衡百家為己任!”
“若有為非作歹,怙惡不悛的超凡者危害世間,靈憲一脈當世行走自當代天罰之。”
“同樣,若有式微消亡的超凡傳承,靈憲一脈當世行走也會為其尋覓傳人,以保其不絕於世。”
“這一代的當世行走,正是在下。”
聽見這些超凡界的辛秘往事,讓黑鳴不由得雙目泛光,心馳神往。
沒想到眼前的這位超凡者前輩,竟然在超凡界中是這樣特殊的一個存在。
如果把超凡界比作人體,靈憲一脈的當世行走,就像是雙向調節的免疫係統,維護整個超凡世界的穩定。
每代僅傳一人,卻可以調和諸脈,平衡百家。
那他的實力究竟該有多強啊?
可惜前輩是為他師門友人尋找傳人才找到的我,看來我是與靈憲一脈沒有緣分了……
唉,可是靈憲一脈,當世行走聽起來好酷啊!
“至於在下今天為什麽會來找你,便是我靈憲一脈的職責所在,替一個已經絕嗣不傳的超凡傳承,收你入門牆,你可願意?”
“我願意!”黑鳴連忙應道。
即便自己與靈憲一脈無緣,那這也是成為超凡者的機緣啊!
尤其是前輩還明確說到,這份傳承之所以選擇,是因為我作為職業選手的身體反應和手上功夫比較符合,想來應該也是適合我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超凡傳承呢?
他心中正好奇時,便看見呂鑫沛轉過身去麵朝一潭湖水,往前又走進一步,自懷中取出一根由黑繩串起來的吊墜。
吊墜似是木製,雕著極為精巧的繁複紋路。
呂鑫沛雙掌之間靈力湧現,那枚吊墜懸於其身前,猶如心髒的跳動一般,散發著一陣一陣的白光。
“這一脈,名為偃術師……”
伴隨著呂鑫沛的聲音響起,兩人麵前的湖水驟然間激蕩起來,像是湖底正有什麽東西即將湧出一般,湖麵開始不停地翻滾鼓蕩起來。
“咻!咻!咻!”
湖畔周圍一連升起八道色彩各異的衝天光柱,倒映在湖麵上看起來極為絢爛奪目。
這八道光柱就像是某種排列組合的密碼一樣,在半空中匯於一起,交織成各種形狀,時而為龍,時而成虎。
最終定格成一種黑鳴從未見過,但一眼看去,便覺奧妙深邃的古怪圖案。
霎時間,周圍驟起狂風,刮得地麵飛砂走石,草木飄搖似要折斷,露出叢生雜亂的荒草下,一些被掩蓋的痕跡。
那是許多斷裂的磚石和水泥的殘渣,混雜著一些人類活動產生的塑料和廢物。
這裏初時看去原本是有些荒涼的,黑鳴也隻知道木雕飛禽帶著他一路往東南而去,但剛才硬是沒有想起來這裏是什麽地方。
此刻看見這些明顯就是現代人類社會產物的東西,瞬間反應過來這麵湖泊是什麽地方。
這裏曾是魔都一處較為知名的人工湖,因為地處長江口與臨安灣的交匯處,瀕臨東海,風景獨好,一度是魔都人民觀海玩水的必去之地。
後來由於錢塘與長江兩江交匯,攜帶的泥沙淤積河道,明鏡司便幹脆因地適宜,沿著這裏向東南填海造陸。
這麵湖泊也就失去了其得天獨厚的地利位置,加上在修建時設計師有意無意地,將這裏修築成了太極陰陽魚的形狀。
這裏被荒廢以後,一些比較靈異的傳言開始甚囂塵上,讓這裏的故事越傳越離譜,相當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地價一落千丈。
於是乎,不到十年的時間裏,這裏便荒廢成了如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