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3章 獨特的氣息
等林天離開，木屋重新亮起了燈光，暖黃的油燈光芒，在山林中卻顯得那麽孤單，一個更孤單的身影出現在窗前，望著林天離去的方向。
“希望你能打破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斷強大是唯一的出路……”張如煙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同時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也許你該出現早一點。
她轉身走回桌子邊，桌上放著一張金色的紙，紙張占據了半個桌子，在桌子邊，放著一個筆架，筆架上放著幾支大小不一的毛筆。
筆墨紙硯，本應同時出現，但是硯台裏放的不是黑墨，而是紅色的朱砂。張如煙拿起一隻毛筆，蘸了一下朱砂液，開始在紙上上畫起來。
此時林天已經回到古鎮上，他也不走正門，直接跳進了客房裏，肖曼萱正在伏案寫東西，看到有人從窗口闖進來，也不害怕，還是淡定地寫著。
林天看得好奇，不由笑問：“這麽淡定，就不怕是壞人嗎？”
肖曼萱瞟了他一眼，笑道：“第一，如果是壞人，早被小雪攔截，第二，我能聞的出你的氣息。”
“聞的出我的氣息？”林天一愣，非常奇怪：“我有狐臭，還是汗臭？你還能聞出我的氣息，我自己怎麽聞不到？”
小妞噗嗤一聲笑，好笑道：“哪有這樣說自己的，你沒有狐臭，也沒有汗臭，但是你身上有種奇特的氣息，這種氣息聞著讓人安心，而且，聞久了好像會上癮呢。”
“說的這麽誇張，我怎麽一點都聞不到。”林天舉起手，左右聞了聞，跟聞狐臭似的，引的小妞又是一陣好笑。
“別聞了，快去洗澡。”肖曼萱嗔道。
聽到“洗澡”兩字，林天心裏跳了一下，林中小屋那幕浮現腦海，他趕緊跑去浴室，洗澡降溫。
出來的時候，肖曼萱已經收拾紙筆，林天好奇瞄了瞄，小妞解釋道：“這是社會實踐計劃，既然是采風，就應該有點成果，對了，今晚你有什麽收獲。”
“我們猜的不錯，張府已經關閉山門，就算子弟，也有門禁時間，不得隨意出入，靈雨跟隨和元長老閉關修煉，一時半會聯係不上，後麵我去找了張如煙，還好，她還住在林中小屋。”
林天把情況大概講了一遍，當然，那些很黃很暴力的插曲，自動忽略了。
“既然如煙姐答應教你，我們也不枉跑這一趟，剩下的，隻有邊做事邊等了。”肖曼萱點頭道。
第二天早上，林天和肖曼萱同時出門，不過，小妞去開始她的采風工作，背著古琴，尋找那些遺落民間的音律瑰寶。
而林天還是往山林方向，到木屋的時候，張如煙正在“鍛煉身體”，她的鍛煉可不是體操，跑步，而是打拳。
窈窕的身姿，騰挪婉轉，卻也虎虎生風，看力量，竟不比先天強者差。看到林天進來，她也沒有停，直到練完一套動作，才完整地收工。
“你們驅魔師的道術已經很厲害了，連身體力量也這麽強，還要不要古武者活？”林天感慨了一句，很為古武者不平。
“良好的身體素質，是施展道術的基礎，要是驅魔師弱不禁風，掌握再強大的驅魔術又有什麽用，本來你也要修煉增強體質，不過你的體質已經強的變態了，可以忽略。”張如煙認真地說道。
“近戰法師嗎？”林天想起了遊戲，驚奇道。
“什麽近戰法師，別扯那些沒用的，體質你雖然不用練，但畫畫得認真練練，跟我來。”張如煙都不跟他扯，招手讓他過來。
林天跟著她來到涼亭，石桌上放著一張金色的紙，紙上用朱砂液畫著奇怪的圖案。之所以奇怪，是因為林天也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看似雜亂無章，卻又仿佛暗藏規律。
不過，非常複雜就是，這麽大一副，看來要畫不少時間。
林天發現筆畫似乎有些潮，伸手摸了摸，手指沾染了紅色朱砂，他微微一愣，明白過來：“如煙姐，這是你連夜畫出來的？”
這些畫明顯是新畫，痕跡還未幹透，而張如煙昨晚才知道他來修煉陣法，不可能提前畫出來。
也就是說，這是他離開後，張如煙加班加點畫出來的，用學校老師的話來說，這叫備課。
沒想到張如煙會這麽認真對待這事，林天感激不已，看似離經叛道的她，也有一顆認真的心。
張如煙不以為意，隻是冷淡道：“既然你送來給我虐，我當然要好好玩玩，別廢話，按照上麵的痕跡，臨摹出來。”
林天心裏好笑，張如煙這是嘴硬心軟，不過，也不排除有虐的成分。
“臨摹，應該不難吧。”林天輕鬆地說了句。
張如煙隻是笑笑，沒有說話，隻是隻了隻涼亭外，隻見外麵放了一張很大的木板，由小木板拚接而成，但是表麵很平整，還是麵積比那涼亭還大。
“畫在上麵？”林天頓時愣住了，明白了張如煙的用意。
“不錯，把紙上的圖案，放大後畫到木板上，但是其它地方，不得做任何改變，筆畫的粗細，用墨的重輕，延伸的方向，轉折的角度，統統不得改變。”
這樣的臨摹難度，幾何級升高，咋一看，像是張如煙故意虐林天一樣，但林天知道，她這麽做，有她的用意。
因為設計陣法時，隻是畫在紙上，但實際布置時，卻放大到整個陣法範圍，比如天府新山莊的陣法，何止木板，那是囊括了半個山腰。
見林天沒有反駁，張如煙微微驚訝，隨即明白，林天的悟性不是一般高。
林天集中精神，細細觀察圖畫，他沒有用超級透視，而是靠目力和記憶力，一筆一畫一折，全部記在腦海中。
當林天覺得差不多記下的時候，他拿起毛筆，蘸上朱砂液，走到木板前，想象著把圖案放大到木板。
張如煙沒有打攪，靜靜地看著，隻是眼中有著奇怪的笑容。林天當然注意到了她的笑意，直覺有貓膩，但是又不知道她動了什麽手腳。
林天隻好落筆，開始畫線，從東邊方位開始，畫了一個螺旋，轉折時提起筆，想著下一步怎麽畫，這時，奇怪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