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不再打你
北堂謹瑜他心裏確實隻有高洺湖一人,不然他怎麽忍心這麽折磨她呢!
羊脂白玉的玉尺打在腳心裏,痛的高洺湖忍不住大叫。她一遍又一遍的嚐試著解開繩結。終於,原本緊緊的繩索鬆動了一些,高洺湖加快了速度,看到了一絲希望。
北堂謹瑜狠狠的抽打著高洺湖的腳心,他冷冷的人說道:“怎樣,皇後還不打算臣服於朕?隻要皇後從此以後安安靜靜的待在朕身邊,朕便不再打你了。”
高洺湖痛苦的哀叫著,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紅潮的臉上汗水淚水混成了一片。
高洺湖低聲說道:“皇上,臣妾……”
她的聲音漸漸低不可聞。
皇後難道是要屈服了嗎?她就要臣服於他了,從此再不會離開他了。北堂謹瑜俯下了身子,問道:“皇後要說什麽?”
看到北堂謹瑜毫無戒備的俯下了身來,高洺湖飛快的從身後伸出手來。她一手狠狠的打在北堂謹瑜臉上。北堂謹瑜的右臉瞬間便出現一個紅紅的手印。
趁著北堂謹瑜被打蒙的時機,高洺湖飛快的將羊脂白玉的玉尺奪了過來。她狠狠的用玉尺打在北堂謹瑜身上,讓他折磨她,她要加倍討回來。
身體的疼痛提醒著北堂謹瑜,他的皇後竟然掙脫了束縛。很好,這個蠢女人,不到不臣服於他,竟然還敢用玉尺打他。
“女人,你已經挑起了朕征服的渴望。還想著離開朕嗎?朕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北堂謹瑜邪魅的笑著,一步一步逼近高洺湖。
他一把將玉尺奪了過來,另一隻手向高洺湖抓去。
高洺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奈何腳心腫紅,疼痛鑽心。高洺湖腳下一個趔趄,跌進一個霸道的懷裏。
北堂謹瑜哈哈大笑:“女人,這麽快就投懷送抱了。”
北堂謹瑜緊緊的抱著高洺湖,霸道的說道:“女人,不許再跑了,更不許妄圖離開朕。”
北堂謹瑜的懷抱是溫暖的,讓高洺湖產生一絲被嗬護的錯覺。
她鼻子一酸,說道:“你不愛我,所以我才要離開你。”
北堂謹瑜霸道的說道:“誰說朕不愛你了?”
腳心裏有刺痛感傳來,高洺湖委屈的說道:“你打我!”
“那是因為你竟然妄圖離開朕。”北堂謹瑜緊緊的抱著高洺湖,霸道的說道。
“你不愛我,我才要離開的。”呃,似乎又回到剛剛說過的話了!
“誰說朕不愛你的?”
高洺湖抬起頭看著北堂謹瑜,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寵愛柳絮兒,深愛高洺湖。”
高洺湖,高洺湖再一次提到這個名字。她是橫亙在高洺湖跟北堂謹瑜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高洺湖沒辦法接受她的愛人心裏想著別的女人。
聽到高洺湖的名字,北堂謹瑜的臉色變了。高洺湖是他年少時的摯愛,亦是橫亙在他跟皇後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高洺湖因為皇後而喪生,他以為時光流逝,他已經將這件事情遺忘了,但是當柳絮兒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高洺湖的麵目又一次鮮活起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皇後是害他們天人兩隔的罪魁禍首。
可是,他怎麽能夠一次一次被皇後吸引呢?他怎麽能夠希望把皇後禁錮在他身邊呢?
他曾經多麽希望能夠廢了她。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然希望她能夠永遠陪在他身邊。
他隻求她能夠善待柳絮兒,他隻求她能跟他一起彌補高洺湖,她欠高洺湖一條命,他欠高洺湖一世情。
北堂謹瑜嘴角勾著笑,冷酷的說道:“休想!你休想離開皇宮,休想離開朕。朕讓你生生世世都禁錮於此。”
北堂謹瑜冷冷的看著跌坐在地的高洺湖,大聲叫道:“來人呐!”
一眾太監宮女垂著頭跑了進來。
北堂謹瑜大聲說道:“傳朕旨意,皇後高洺湖,恃寵而驕,草菅人命,有失婦德,今廢黜其皇後稱號,收回鳳印,幽禁棲鳳宮,非死不得出。”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廢後詔書一下,第二天朝堂之上,有人上了書皇上收回成命,皇後乃忠良之後,不可廢。
北堂謹瑜冷著臉,怒斥上了書的人。
“若是在有人為廢後求情,立刻拖出去杖責。”北堂謹瑜冷冰冰的話語一落,眾臣便緘默不語。
下朝之後,太皇太後已在紫宸殿內等候。
太皇太後慈祥的臉上竟是威嚴,她嚴肅的說道:“皇上,洺湖不可廢。皇上該懂得製衡之術,蕭丞相對皇後之位虎視眈眈,皇上如今廢了洺湖,若是那蕭貴妃成了皇後,豈不是讓他們蕭家一家獨大?”
北堂謹瑜說道:“皇祖母切勿憂心。蕭楚將軍如今是朝中舉足輕重的武將,一個手握兵權的武將可比一個嬌蠻跋扈的皇後重要,況且朕覺得在皇祖母的母族挑選新皇後人員。有血緣關係的女子,不比一個外人強?”
聽了北堂謹瑜的話,太皇太後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她笑著說道:“老了,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嘍!”
說完,扶著宮女的手,顫顫巍巍的走了。
太皇太後剛走,樂瑤就找上門了。
她一進門,就質問北堂謹瑜,“皇嫂犯什麽錯了,皇上哥哥要廢黜她?”
“陷害嬪妃,殘害皇嗣。”北堂謹瑜冷冷的說道。
樂瑤氣呼呼的說道:“不可能,皇嫂不會這麽做的。”
北堂謹瑜說道:“已經查明白了,確實是皇後所為。”
“但是皇上哥哥也不能廢黜她。”樂瑤著急的說道:“那是皇嫂啊!被廢了她該怎麽辦呢?”
北堂謹瑜看著樂瑤,說道:“樂瑤,
皇上的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公主來摻和。朕記得有個叫柳映江的男子,你若是再給皇後求情,朕便命人將柳映江殺了,讓你永遠見不到他。”
樂瑤一言不發,她在紫宸殿待了一會兒,也轉身走了。
後宮裏,因為廢後的事情,也激起了千層浪。嬪妃們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求見北堂謹瑜,巴望著能夠獲得君王垂青,或許就被封皇後了呢!
北堂謹瑜沒心情想那風花雪月的事情,跑到柳絮兒的倚月宮躲清淨。
沒想到第三個替皇後求情的人竟然是柳絮兒。
柳絮兒溫順的垂著頭,不輕不重的替北堂謹瑜按摩他修長的雙腿。
她溫柔的說道:“皇上大可不必因為臣妾責罰皇後姐姐,臣妾的胳膊是自己弄傷的,不關皇後姐姐的事情。”
陽光下,柳絮兒的容貌無比溫柔。這樣與世無爭的女子,皇後怎麽會容不下呢?
北堂謹瑜冷冷的說道:“是前皇後。”
柳絮兒溫順的說道:“是,臣妾知道了。因為臣妾的緣故,害她成了前皇後,臣妾心裏實在是不安。”
北堂謹瑜說道:“都是她咎由自取,跟你沒有關係。”
午飯時刻,北堂謹瑜麵對著倚月宮精致的午膳,完全沒有胃口。他心裏想著的全是高洺湖,一個被廢的皇後,想來也沒什麽可口的飯菜可供食用吧!
北堂謹瑜冷冷的對柳絮兒說道:“朕還有事處理,你自己吃吧!”
他帶著桂喜前往棲鳳宮,路上吩咐道:“讓禦膳房準備著前皇後愛吃的飯菜,送到棲鳳宮去。”
桂喜立刻吩咐小太監去禦膳房傳話。
北堂謹瑜走進棲鳳宮暖閣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皇後早已經離開了棲鳳宮。
北堂謹瑜氣憤的將一個花瓶摔在地上,那花瓶立刻就粉碎了。
他如同地獄修羅一般,冷冷的說道:“封鎖宮門,給朕將前皇後找出來。”
這個蠢女人,枉他想著她,親自來棲鳳宮陪她吃飯。她卻這麽想要離開他。如果將她找回來了,他一定饒不了她。
此時的高洺湖,身穿一身宮女的服裝,躲在離宮門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裏。她從棲鳳宮逃了出來,準備趁人不備,逃離皇宮。
她知道,離西宮門不遠的宮牆上有一處小洞,那個洞口可以容一人通過。等到侍衛換崗的時候,是守衛最鬆懈的時候,她便能偷偷的溜過去,從那個洞口逃出去。
雖然那個洞口很可能是個狗洞,但是為了自由,她也顧不得了。
就在高洺湖欣喜的等著換崗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冷酷的聲音:“女人,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高洺湖猛的回頭,就見北堂謹瑜帶著兩個侍衛,無聲無息的站在她身後。
高洺湖瞪著他,說道:“你這個昏君。本姑娘活的好得很。”
“是嗎?”北堂謹瑜挑著眉毛說道:“將前皇後給我綁了。”
高洺湖是被北堂謹瑜抱會棲鳳宮的。她被五花大綁,綁的跟個粽子似的。北堂謹瑜雙手緊緊的將粽子似的高洺湖抱在懷裏,一路抱回了棲鳳宮。
“北堂謹瑜,你放我出去,給我鬆綁。”高洺湖大聲叫著。
北堂謹瑜用一條金色的鏈子,將高洺湖綁在床榻上。
他笑道:“你別掙紮了,這鏈子是拿黃金和天鐵混合打製而成,堅固無比,也貴重無比,你是掙不脫的。朕說過,非死不得出。你隻有死了才能離開這裏。”
高洺湖狠狠的說道:“那我寧願死。”
北堂謹瑜捏著她的下巴,說道:“寧願死都不肯留在朕身邊?可惜你死不成,朕是不會讓你死的。”
北堂謹瑜說著,將一個小案幾放到床榻上,親自將幾樣飯菜端到案幾上。
他斟了一杯酒,遞到高洺湖嘴邊,霸道的說道:“這是你最喜歡的梨花白,喝了它。”
高洺湖將頭扭到一邊。
北堂謹瑜邪魅的笑道:“怎麽,不喝?朕不介意用別的辦法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