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愛恨難離
高洺湖看著北堂謹瑜失望的看著窗外出神,心理並不好受,曾經作為皇後,高洺湖怎麽會不知道北堂謹瑜的心願那,想為千古一帝,泰山封禪,如此的豐功偉業就在眼前,可是偏偏就是被綁的動彈不得。
高洺湖的一句提醒,點醒了北堂謹瑜,對呀,當初就是想讓莫高歌去當海盜的,剛好可以繪製東海一代的還吐回來,可是名正言順的出兵東瀛又談何容易呀。
北堂謹瑜一眼不眨的看著高洺湖,似乎是想從高洺湖的眼中看穿他的心一樣,可是最後北堂謹瑜幾乎融化在這雙眼睛中,那是一道溫柔的眼神,就像當年的藍芸煙一般,對待自己百般的嗬護,為了自己可以和全天下為敵的女人。
北堂謹瑜最終被這道眼神擊敗了,徹頭徹尾的敗了,一旦想起藍芸煙,北堂謹瑜就有一種莫名的衝動,他可以不要後宮的嬪妃,可以不要自己的皇子,甚至可以不要手中的皇位,但是就是不能沒有藍芸煙。
可惜這一切都隻能留在北堂謹瑜的心理,這也是為什麽高洺湖屢次犯錯,北堂謹瑜都為她背黑鍋的原因,就是那種和藍芸煙一樣的眼神,可以化解北堂謹瑜心中所有戾氣的眼神,與其說是北堂謹瑜喜歡高洺湖,倒不如說是喜歡高洺湖身上的氣質和眼神,那種原本獨屬於藍芸煙的感覺。
高洺湖看著北堂謹瑜一臉的落寞,不由的有點心痛,畢竟曾是多年的夫妻,高洺湖的心理還是放不下北堂謹自主的又一次給北堂謹瑜出謀劃策了,畢竟這早已成為藍沁婉的一種習慣了。
“陛下莫急,既然舒明天皇需要戰爭物資來對抗蘇我氏,那我們不妨賣些軍隊替換下來的殘破兵器給他們就是了,那些殘破的兵刃找工匠簡單的進行些修補,外表看不出
來就可以了,先讓他們自己打著,等莫大將軍繪製完海圖,在找機會出兵東瀛,定可完成陛下宏願。”不得不說高洺湖走了一步險棋,她要看看北堂謹瑜對於她是不
是真的有很深的感情,如果對於北堂謹瑜自己隻是一顆棋子,可用可放棄的那種,那麽所有的計劃就要重新定製,但是如果北堂謹瑜對她有感情的話,高洺湖就要全
力以赴的抓緊他,讓自己成為北堂謹瑜的一部分,一個絕不能拋棄的重要部分,甚至可以代替北堂謹瑜下達一些命令,跨過北堂謹瑜辦成一些事,到時候清理後宮根
本不再話下。
聽了高洺湖的話,北堂謹瑜也在思考,這個女人心思縝密,而且膽大妄為,甚至敢於采收朝堂之上的事情,這是所有妃子們都不敢的,但是高洺湖有明顯是出於為君分憂的目的,自己也不能怪罪於她,可是這樣做高洺湖就很危險了,不隻是高洺湖自己危險,甚至於北堂謹瑜都會有威脅感。
有那麽一瞬間,北堂謹瑜甚至都想下令殺掉高洺湖以除後患,但是一向到她的眼神,她的神態,她的氣質就讓北堂謹瑜不忍下手了,最終北堂謹瑜還是收回了殺心。
兩個人的談話十分的平淡,但是一旁伺候的老方太監可就不一樣了,甚至被高洺湖的大膽舉動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平常看這個姑娘挺精明冷靜的,怎麽今天就突然變了
一個人一樣那,甚至是妄論朝政的大事,她竟然還神態自如的侃侃而談,實在是讓老方太監摸不著頭腦,但是不妨礙老方太監嚇出一身的冷汗。
“你想讓東瀛內亂起來,但是把軍械販賣給舒明天皇又能怎麽樣,最終舒明贏了,朕又有何借口出兵東瀛那。”
既然北堂謹瑜不打算置高洺湖的罪,也就大度的放開了,反正隻有北堂謹瑜把高洺湖娶進門,在封個貴妃之類的,還有他爹高達司馬在手裏,北堂謹瑜還真的不怕高洺湖能翻出什麽大浪來。
“一部分賣給舒明天皇,一部分賣給蘇我家,讓他們的戰鬥力始終處於相差不大的程度上,以最大的程度消耗他們的國力,陛下覺得如何?”
說道最後高洺湖又把處理權推給了北堂謹瑜,一絲很明顯就是,我隻是出謀劃策,最終的處理權利還是在於北堂謹瑜陛下。
北堂謹瑜聽出了高洺湖的意思,對於高洺湖的辦事方法感到十分的高興,最起碼不需要自己在派人給高洺湖提出警告,懂得交權辦事,才是一個讓皇帝放心的臣子,也
證明了高洺湖並不是一個隻懂謀劃不懂人情世故的傻丫頭:“你又沒有想過,就算是東瀛的國力已經消耗殆盡了,但是我們有以什麽樣的理由出兵那,一旦處理不
好,周邊的小國恐怕是要草木皆兵了,甚至朝中會有不少的大臣跳出來反對朕,朕該如何處理此事?”
北堂謹瑜以為高洺湖給出的提議是有漏洞的,所以並沒有覺得這個足以有多巧妙,但是至少東瀛人是沒有時間在來搗亂了,起碼也是一個爭取時間的法子。
北堂謹瑜終究是小瞧了高洺湖的智商,一個能當皇後的女人,怎麽可能不了解這種事情,要堵上大臣們的嘴確實不容易,但是給他們扣一頂大帽子還不容易嗎?
“陛下忘記我們的海盜了嗎,海盜滋擾沿海,撞翻了我們水師的船,出動水師進行剿匪,難道有錯嗎,海盜逃入東瀛境內,陛下發一道詔書,要東瀛配合剿匪,至於誰是
海盜……反正東瀛人都長得差不多,海上浪大離得又遠,是知道海盜長什麽樣子啊,隻要大軍登陸,下一代天皇是誰,還不是陛下說了算嗎。”
高洺湖的詭計聽的北堂謹瑜眼冒金光,無比興奮,但是旁邊的老方太監可就嚇壞了,這個丫頭這是要滅了東瀛一個國呀,還有什麽海盜,海盜也會聽我們的嗎,要隻是海盜不難,難得是不能讓他們開口,不然這個名師可就臭大街了。
老方太監本來打算提醒一下北堂謹瑜,不要被眼前的光輝閃瞎了眼睛,小心海盜辦事不打準的,結果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北堂謹瑜說了一句:“上船的海盜,下船的兵,好計策,好啊。”
“吾皇聖明。”
老方太監直接就懵逼了,上船的海盜,下船的兵,這是要自己扮演海盜和剿匪的兵馬,自己打自己的戲碼呀,打來打去,東瀛就這麽打沒了。
老方也不得不承認了,高洺湖這一招養寇自重用的高明啊,不但收了東瀛的土地,甚至把整個東海一代都拿進了自己的手裏。
北堂謹瑜今天十分的開心,特意叫老方太監傳令鴻臚司設宴,甚至請來不少的朝廷官員,當然名義上是秋獵結束的匆忙,射獵未盡興,喝酒沒過癮,所以宴請朝中大臣,以此為補償。
當然了,這也隻是一個借口,並不是說北堂謹瑜提前結束了秋獵,感覺自己不好意思,隻是有件事要朝中的大臣們來做個見證,不然為什麽連一些各各國家的使臣都請來那。
很快一大群夠級別的大臣,都來到了禦花園,桌上也擺好了上的食物好酒,甚至還有從銷金窟買來的駝峰象拔,最貴重的就是那一盤金瓜子,據說是用鸚鵡的舌頭炒製
的,吃到嘴裏十分的有嚼勁,但是各位大臣都沒有動筷子的想法,隻是互相之間私下交流著,不知道北堂謹瑜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一場歡快的晚宴,有歌舞助興,群臣相互敬酒,一群武將瘋子,互相灌酒,直到日落西山,北堂謹瑜才緩緩起身,走到高台前,對各位大臣說道:“近日,東海一代了海盜日漸猖獗,而東海水師多年來剿匪失利,甚至這一次,竟然有東瀛海盜進入我國境內,企圖綁架齊王,簡直是奇恥大辱,真弱勢不做出點什麽,何以為君,何以
為父。”
看見北堂謹瑜憤怒的表情,在做的各位大臣各各都心慌意亂,畢竟要是嚴格來講,這些大臣都在和海盜勾結,韋德是
東海一代的利益,甚至有幾家自己搞了船隊,招募大批的海盜保護船隊,甚至沿途會搶一些過往的小國船隊,由此來看,如果北堂謹瑜要是下定決心嚴懲海盜,那麽
最大的損失就一定是這些朝中的大臣。
“臣,願意前往,為陛下分憂。”
喝的有點語無倫次的莫高歌第一個站了起來,表示同意,甚至要求親自帶兵平掃東海一代的海盜。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畢竟這些武將的功勳都來自戰場,如果沒有杖打,這一聲的榮華富貴也就到這一代結束了,將來的子孫恐怕就算了吧。
北堂謹瑜的話就像一塊大石頭,落進了平靜的湖裏,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原本還算是平靜的禦花園瞬間靜的落針可聞,但是這群人中有一群人是最害怕的,不是朝中的
大臣,而是東瀛使團,並不是因為北堂謹瑜說要清掃東海的海盜的事,而是北堂謹瑜說了另一件事,有東瀛海盜潛入,甚至劫走了齊王殿下,這可是大罪呀,要是北
堂謹瑜因為這幾個東瀛海盜,就把整個東瀛的人都恨上了,那事情可就麻煩了,萬一北堂謹瑜一怒之下連這幾個東瀛使節一塊都殺了怎麽辦,估計是沒什麽人來幫忙
求情的。
就在東瀛使團的人都在驚恐中想著自己的下場,北堂謹瑜對高洺湖一揮手,示意了一下,高洺湖轉身走到旁邊的一個侍衛處,輕聲的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