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驚天秘密
狹小的屋子裏,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歐墨染,她滿臉鮮血,目光如豹子般犀利鋒銳,橫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她沒有武器,除了手上的戒指有些作用,她幾乎可以說是赤手空拳。
“歐墨染,別反抗了,”葉辰站了出來,低低笑道,“你不可能打得贏我們這麽多人,還是老實點束手就擒吧,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葉辰,”歐墨染突然冷笑起來,“這麽多人連我一個小女人都對付不了,可真夠丟人的。”
葉辰突然收起手中的槍,一揚手命令他們全部退後,南宮武盯著他,他知道葉辰怎麽想的,他一直想和歐墨沉一較高下,歐墨沉失蹤了,現在他又有個這麽厲害的妹妹,他倒是想較量較量。
“怎麽,想單打獨鬥?”歐墨染冷笑。
“別說我欺負你,你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葉辰勾起薄唇,“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實力。”
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南宮律和小寧的臉,如果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那麽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好。”
她沒有退路了,要麽就打敗他們所有的人,要麽就被他們帶走,她沒得選。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歐墨染一個箭步上前,飛快的反抄繞在他的身後,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要把他撂倒。
葉辰一手抓住她的胳膊,突然來了一個過肩摔,歐墨染冷笑著,手撐著地彈了起來,她半蹲著虎視眈眈的盯向葉辰,葉辰這個家夥果然伸手不襰。
“停手。”
才一個回合,南宮武突然開口,讓歐墨染措手不及,本以為還能趁此機會逃走,這下看來,南宮武根本沒想過讓她逃走!
他突然站起來,望著歐墨染,“你的身手是誰教的?”
歐墨染一驚,在訓練營一直都是教練教她,可是教練到底什麽來曆她怎麽知道。
“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專門的殺手訓練,你是殺手?”葉辰眯起眸子,原來歐墨染女扮男裝的時候他就瞧出來了,想必南宮律同樣心裏有數。
“是。”她無法否認,她的確是“夜”的殺手,可是這一切跟南宮武有什麽關係。
“誰的手下?”
南宮武居然關心這個,現在不是應該想著怎麽把她抓住嗎?好端端的為什麽問她是誰的手下,真是奇怪。
“我不知道,”歐墨染老老實實的回答,“五年前我流落街頭被人收養,生下孩子之後就成了組織的殺手。”
她一五一十的說了,南宮武皺起眉頭,凝視著她,道,“你們是什麽組織。”
“‘夜’,”她說出這個名字時,南宮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您知道嗎?”
他冥思苦想了一會,突然,眼前一亮,“夜,南宮夜。”
“南宮夜?”南宮夜是誰?為什麽也姓南宮?難道就是……
她的腦海裏突然閃過那個男人的身影,首領,那個照顧了她五年的人,她視為親人的人,跟南宮家有關係嗎?如果沒關係,為什麽用了五年的時間培養她,讓她潛伏在南宮律身邊?如果沒有關係,為什麽他知道南宮家的一切事?
歐墨染深吸一口氣,一臉嚴肅的看著南宮武,“一直以來,我很想知道我們首領的身份,可是……這五年我根本連他長什麽樣都沒見過,更別說知道他是誰了,想必,南宮老太爺一定猜出了他是誰吧。”
南宮武突然笑了起來,目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歐墨染,“南宮夜居然是你的首領,居然是他,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
“南宮夜?”
她反複著念著這個名字,這個人,一定很痛恨南宮家。
“哎……”南宮武長歎了一口氣,“真是冤孽,沒想到居然是他。”
見歐墨染一臉疑惑,南宮武笑了起來,“他也是我的孫兒,跟律是親兄弟,隻不過,他的出身……”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歐墨染望著這個古稀老人,目光裏暗藏一絲怨懟,“您有這麽多孫兒孫女,為了南宮家的榮耀,你看著他們互相殘殺,看著他們爭鋒相對,您有沒有看到過普通人家的老爺爺,弄孫為樂,子孫環繞膝下,您連最簡單的幸福都沒有,說實話,就算腰纏萬貫又如何?”
南宮武冷笑,“這些話,我聽過無數遍,早就沒有感覺了,坐在我這個地位,當然承受的與別人不同。”
“那你開心嗎?”歐墨染執著的問道,“您真的沒有感情嗎?律陪伴在您身邊這麽久,一直以來,他對您不知道多尊敬,您說的話,他從來不敢不聽,可是,您卻逼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娶自己不願意娶的女人,您真的開心嗎?”
“開心?我早就忘了這個詞了,”他站了起來,身後的人立刻擁在四周,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歐墨染身上,似笑非笑道,“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我已經很久沒跟一個人說這麽多話了。”
“那你的心一定很寂寞。”歐墨染並不害怕,他隻是一個可憐的老人,就算有那麽多人在身邊又如何?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就連他的長孫南宮敬,圍在他身邊,也不一定有多真心。
“帶我去見見夜吧,”南宮武突然開口,讓歐墨染措手不及,“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他一定很恨我。”
南宮武無奈道,歐墨染現在是沒有退路了,不過回到組織,她就不會被南宮武帶走了。
“好,我帶你去。”
領著南宮武一行人來到組織的地下車庫,她不知道首領在不在,壯著膽子推開了門,歐墨染站在外麵,對南宮武說,“我不知道他在不在,我自從離開組織後,很久沒見到他了。”
南宮武沒有說話,幾個人簇擁下跟著她進了組織內部,歐墨染一看裏麵根本沒人,空蕩蕩的,應該是搬走很久了,不過也是,她離開了組織,如果告訴南宮律他們的根據地,那麽豈不是很危險。
南宮武歎了一口氣,“想不到還是見不到他。”
“誰?”
這時候,牆後麵的房間裏突然走出來一個人,他帶著銀灰色麵具,目光看起來那般的深邃鋒利,高大挺拔的身軀慢慢走了出來,如同暗夜裏的猛鬼,猙獰可怕。
“首領。”歐墨染沒想到他居然在,她大吃一驚,膽戰心驚的喚了一聲。
“是你。”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後的南宮武身上,有那麽一瞬間,好似根本想不起來他這個人。
“夜。”
南宮武突然笑了起來,“真的是你。”
“你怎麽會跟他在一起?”他望向歐墨染,凝眉道,“是你帶他過來的?”
“首領,我……”歐墨染環顧一眼四周,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明白了。
南宮武一揮手,葉辰帶著人退後,他咳了幾聲,望著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真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夜。”
“南宮夜已經死了,你認錯人了。”
歐墨染聽著他平靜的語氣,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他的心裏究竟藏有多少恨?怎麽能輕而易舉的說出這樣的話,南宮夜已經死了,當年的他,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早已不是那個南宮夜了。
“你還是恨我,”南宮武歎息道,“當年如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趕出南宮家。”
“南宮家有什麽好的。”他冷笑,突然伸手摘下臉上的麵具。
他的動作那樣優雅,歐墨染整顆心都被提了起來,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她終於見到首領的真麵目,那一張麵具下,究竟藏著怎麽樣驚心動魄的臉孔,她屏住呼吸,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
麵具終於從他的臉上脫落,麵具下,男人擁有著刀削般立體的輪廓,精雕細琢的眼眶,深邃的眸,高挺的鼻梁,薄唇如削,隻是,眉宇間平添了幾分蒼涼,還有右眼下一條狹長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嘴角。
好似蜈蚣扒在臉上,看上去那樣可怖,在他完美的臉上烙下最慘痛的一筆。
歐墨染忍不住捂住嘴,如果沒有那一條疤痕,他的臉……與南宮律可以說一模一樣。
他們真的是親兄弟啊!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首領居然是南宮律的親兄弟,一看便知是雙胞胎。
南宮武看到他的那一道疤,隻覺得無比紮眼,歎息一聲,“你苦心營造這個組織,就是為了對付南宮家?”
南宮夜冷笑,“我曾經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爺爺您了,您居然還能來見我,我真是榮幸。”
“你怪我當年把你趕出去對嗎?所以想要報複南宮家,”南宮武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你把歐國安的女兒安排在律身邊,為的就是讓他們相愛,然後讓律違背我的意思,放棄南宮家繼承人的位置,因為你知道,如果沒有律,南宮家根本不可能有下一個出色的繼承人,你不費吹灰之力就瓦解了南宮家。”
歐墨染聽到南宮武的話,她根本不敢相信,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怎麽可能這樣?首領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所有人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她跟南宮律的感情,一開始……就是他的計劃?
南宮夜勾起薄唇,犀利的眸光掃過南宮武的臉,“最精明的還是爺爺,我們的所作所為,您一眼就看出來了。”
南宮武擰緊眉頭,“在我知道這個女人是歐國安的女兒之後,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當年姑姑跟歐國安的感情,遭到南宮家所有人的反對,可是父親何嚐不是一樣,父親當年那樣喜歡母親,還不是被爺爺你親手拆散,所以,南宮家沒有人的愛情不能被拆散,隻要爺爺您還在。”
父親?母親?南宮夜跟南宮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那麽他們的父親一定是南宮明生,南宮明生那樣喜歡他們的母親?可她看得出來,南宮明生根本不喜歡莫如月,那麽,他們的母親一定另有他人,那會是誰?南宮律知道嗎?
南宮武的眉頭皺的死緊,冷聲道,“你不要再說下去!”
“爺爺是怕南宮家的醜聞公諸於眾嗎?”南宮夜勾起薄唇,笑的更為詭異,“爺爺還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