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婚不可能離
“江昭!”歐陽生倏地站起來,突然覺得腦衝血有些站不穩,他發現自己的病又要犯了。“妍妍好歹跟你交往過,你居然說賠錢?你還敢說出你吃虧的話!”
“我不吃虧嗎?”江昭依舊坐在沙發上,幹脆蹺起二郎腿,偏首仰眸凝著歐陽生,嘴角輕輕一扯,笑道,“你難道不覺得我更虧?我有婚姻,我太太因為這件事跟我鬧離婚,我爺爺奶奶因為你一個電話深更半夜的準備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往海城趕,關鍵是我老奶奶一直都怕坐飛機,我因為我太太跟我鬧離婚弄得工作效率下降,生活質量下降。這樣的影響還不嚴重?”
“你告訴我,你們虧了什麽? 歐陽妍的家庭因此有破裂的危機了嗎?你說誰虧?就算要賠錢,我覺得也應該是你這個給我們下套的人給我賠錢,還要我負什麽責任?”
“ 妍妍說過你會等她回來!江昭,你背信棄義!”
“從字麵上來理解,我是說過,等她回來,你們不也都在等她回來嗎?我的原話是說,無論她走到哪裏,海城始終是她的家,我們大家都會等她回來。我說錯了嗎?”
“ 你!”
“四爺,您除了這事還有沒有別的事?” 江昭又開始用起了敬語,可是這也證明了他的疏離。
“江昭,你說個明白話,何平的事,是不是你背後動的手腳?”歐陽生吐了口氣,重新坐下,他差點因為孫女就被這個小子氣得亂了方寸。
江昭哈哈一笑,“我動的手腳?我能動什麽手腳?不是我說的話,這個新聞出來的時候確實驚到我了,原來四爺您居然有這麽強大的背景,一下子就是數億的賭資,您這一晚上就得抽多少油水啊?這得讓多少人嫉妒啊?”
“不是你?”
“你覺得我一個副柿長,有那樣的本事嗎?”江昭適時的貶低了一下自己。
歐陽生哼了一聲,“這有什麽不可能?”若讓他不懷疑江昭,太難了。記得那天江昭抱著雲葉兒離開的眼神,分明是又仇又恨的,江昭若是要報複,那麽賭場被端也是情理之中,可江昭沒理由知道。
“像您這樣的生意,多半跟公安廳的人走得熟絡,四爺,您是不是份子的比例沒揉勻啊?” 江昭開始混淆視聽。
歐陽生自然也考慮到了這方麵的原因,“你在給我打官腔?”
“用不著。我那段時間忙著安撫太太都沒有時間,哪有時間跟你周-旋?”
歐陽生看著江昭的態度一陣陣的火氣直冒,以前江昭看著他,或者打個電話都是禮貌得很,“四爺爺,四爺爺”的叫得親熱,這下好了,直接一條線劃過來,公然與他對抗上了。
這樣的一個人,怎能不防著?
“妍妍的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江昭,你最好還是聽歐陽家的安排,雲葉兒拖著那樣的家庭,對你的前途根本就沒有好處,甩掉那個包袱,你跟妍妍的結合才是真正的兩個強大的家族最合適的選擇。”歐陽生的優越感從他的言語裏分毫不差的表露了出來。
江昭站起來伸手,意思是與歐陽生交握,歐陽生心中一喜,以為江昭想通了,剛想誇讚幾句,沒想到江昭卻用一種令歐陽生無法接受的語重心長式的說辭,“四爺,我好歹有個公職,一個月七七八八的福利,再加上獎金,小康總有的。就算是個豪門富三代的敗家子兒,我媽那些錢我也一時半會敗不光,就算我是個不中用的敗家子兒,養不起我太太和丈人,江家秦家也可以替我養著,連口氣兒都不帶喘的。所以站在我這樣的一種角度,還真沒覺出雲家是個包袱,太輕鬆了。”
歐陽生看著江昭與他交握的雙手,驀地明白過來,原來江昭是在送客!
“這個婚你不離,我也把你睡在妍妍床/上的照片貼出去!”
江昭想到過,秦榮方早就說過不要跟歐陽生硬碰硬,因為他和歐陽妍睡一起的照片歐陽生有。
他一直不再就著這個事情鬧是怕葉兒介意,平時不提還好,一提葉兒就炸毛,但如果發生的事已經無法挽回,最壞的結果他也想過,手還依然和歐陽生握在一起,嘴角歪著一勾,左邊眼角便眯了些,“四爺,趕緊貼出去吧,越早鬧開,越早結束,隻有一樣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會離婚!你就是鬧得我做不了這個副柿長,我不做就是了,我就是不做這個副柿長,以後養老婆孩子的能力還是有的,我大不了就是丟官,但是婚不可能離。歐陽妍,我更不會娶!你今天就好準備了,我也會做好準備等你的照片鋪天蓋地的發滿海城每個角落。”……
葉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雲宏偉從來不去叫江昭和葉兒起床,所以葉兒就是睡到十二點,隻要沒鬧鍾,都不會醒。
摸著身上腿上手臂上,全身酸痛的位置,覺得翻身比跑五千米還困難。
眼瞼緩緩打開,然後迅速睜開。
這房間的擺設,簡直讓人震驚!
這不是她的房間,是江昭的!
腦子裏昨天發生的事越來越清晰,昨夜的不眠不休導致了她現在腿都挪不動,而且不是江昭榨她,是她不停的風狂的壓榨江昭。
記憶倒帶。
她記得他總會用一種震驚的語氣告訴她,親愛的,你今天真是太棒了。
江昭在床/上其實很少親昵的用些諸如寶貝兒,親愛的這種稱呼。除非爽到極致了,情不自禁的說一聲,哎,我的小心肝,真要命!
也不知道昨天江昭到底爽到了多極致才會那麽肉麻的叫她一聲“親愛的”。
葉兒捂著臉,即使房間裏沒有人,她也不好意思抬頭,昨天是抱著什麽心態把江昭吃幹抹淨的?
難以相信她到底是有多饑渴。
饑渴?
的確啊,昨天饑渴得要命,一杯杯的水喝了也沒用,冰涼的水衝了也沒用。腦子裏除了那些大尺度畫麵什麽也不會有。
突然覺得很奇怪,她自己知道,就算再愛江昭,也不至於非要如此。
想著自己當時皮膚的顏色,站在浴室裏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眼神和麵頰,晴欲深籠,麵色如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