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是男是女?
賀連山走到顧雲煕的身邊坐下,身上穿著雲紋廣袖的長衫,比去醉花坊的那天,更加帥氣,更加風度翩翩。很難想象得出,這個人與那個快要端起的老頭子是一個人。
賀連山拿起顧雲煕麵前的茶喝了一口,道:“你就為這件事冒險阻攔我的好事?”
顧雲煕神色淡然的道:“我是鋼都子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鋼都作惡!”
“哼!”賀連山輕笑了一聲,繼續道:“你們鋼都王朝人口眾多,我隻不過在孩子的身上借了點血,在少女的身上借了點精氣,又沒有要她們的命。過不了幾天,她們又會像其他人一樣,健康、快樂的生活!有什麽大不了的!
倒是你們,無緣無故的發兵攻打我燕國!
你們又是何居心!
難道我們燕國百姓,死在你們東征軍手裏的還少嗎!”
顧雲煕說:“這麽說,你是來報仇的?”
“我才沒那麽無聊!”賀連山否定了顧雲煕的猜測!
顧雲煕凝眉,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崇高!如果你沒有企圖就不會特意到京都鬧事!你故意以公子慈的身份做掩飾,傷害京都的百姓,給百姓們帶來恐慌。
而且,還散播新皇並非真命天子的謠言!
你想擾亂我鋼都王朝的朝綱!引起混亂,讓那些本來就對新皇不滿的勢力蠢蠢欲動,有機可乘!
一旦那些亂民受到蠱惑,亂兵四起。東征軍勢必要返回鋼都平亂,這樣燕國不用硬拚,也自然有了喘息的時間!”賀連山讚賞的點頭,道:“沒想到你竟能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徹!不過我現在隻好奇一件事!你到底是男、是女!”
賀連山伸手點了顧雲煕的穴道,顧雲煕瞪大了眼睛,問:“你想做什麽?”
賀連山把顧雲煕抱上床,道:“驗明正身,當然要脫了衣服才知道!”
顧雲煕冷冷的說:“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賀連山眼中閃著得意的神色,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對我投懷送抱!隻要我點點頭,京都城裏那些富家小姐們就會像蜜蜂一樣撲上來!”
顧雲煕的表情冷,目光更冷。
“我不是她們!”
賀連山哦了一聲,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這個人,很少與人交往,朋友也很少!我相信你的秘密也不少吧?”
顧雲煕道:“原來公子慈對我的了解也不少!大家彼此彼此!”
賀連山扯開顧雲煕腰間的腰帶,貼近她的臉問:“怎麽,你不害怕嗎?你為什麽不害怕?”
顧雲煕笑了,笑的很淡,很平靜。
她說:“我自知武功不如你!害怕與否,我都逃不出你的手心!害怕又有什麽用?
再說,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你隻不過想知道我是男是女而已,就算你真的想對我怎麽樣,其實也沒什麽!
就算你現在吸了我的精氣,要了我的命,我都不會眨下眼睛!”
“哼!好一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賀連山哼了一聲,本來他隻是想看顧雲煕害怕的樣子,掙紮的樣子,求饒的樣子,現在什麽都看不成了,他反倒失去了興趣!
雷聲震天,雨下的更大了!
賀連山的唇在顧雲煕的身上流連,像擱淺了很久的魚兒突然見到水一般。
賀連山本以為他對麵前的這個人沒興趣,可當他把顧雲煕的衣服脫下,他的心亂了,臉紅了。雖然他性情冷漠,可他畢竟是男人!
顧雲煕雖口中說著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一個女子在任何時候,哪有不珍惜自己的清白的!
更何況她是侯府的千金,若她的品行有失,怎麽對得起二老爹娘!
顧雲煕閉了眼,長歎,怪自己不該那樣任性,不該那麽自不量力,更不該高估了一個男人的忍耐能力。
幸好,賀連山還存了一絲理智,十八年,沒有一個女人走進過他的生命。顧雲煕是第一個,他不想把這第一個女子親手粉碎。
兩唇想貼,不是吻。
賀連山吸了顧雲煕的精氣,不到致命的程度,隻是想讓她聽話一點,安靜一點。
可,顧雲煕的眼神,還是那樣的淩厲,那樣的難以馴服。
雨聲漸息,顧雲煕的衣服被穿的整整齊齊。賀連山隻脫了她的上衣,可這也足以讓一個貞烈的女子自刎而逝!
賀連山看著顧雲煕,心中有愧,眼神躲來躲去,不知該如何麵對。
“你不要恨我!我是情不自禁!”
顧雲煕冷笑:“如果有人要了你的腦袋,然後對著你的屍體說,我是情不自禁,你會怎麽樣?”
賀連山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可是個真正的爺們,他別看臉,把顧雲煕抱在懷裏,說:“我娶你!”
“什麽!”這次換顧雲煕慌了手腳,“你知道什麽是愛嗎!你娶我,我就要嫁嗎!”
賀連山固執的說:“總之,我做的事情,我負責!”
顧雲煕身上沒有一絲力氣,精氣是一個人自生下來積累下的精華,此時被人吸了去,自然對身體傷害不小!
“你放開我!我不用你負責!”
賀連山不再解釋,道:“我說到做到!”
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的情侶,有些人則天生就是冤家。
賀連山第一次看中一個女人,他不打算放手。
窗外黑影竄動,鎖魂的殺手們和侯府的暗衛都紛紛出動。
顧劍就站在門口,一劍在手,他似聽到了什麽,準備好了一劍刺進屋中,要了那登徒子的命!隻是,他是奴才,主子曾說過,讓他聽候召喚。
賀連山不用眼睛看,已經知道有人來了。
他對顧雲煕說:“你最好勸你那些手下別亂動,他們過來,隻有死路一條!”
顧雲煕冷笑道,身子太弱,仿佛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你還不走!”隻有四個字, 狠、絕!淚花藏在眼底。
是啊,人世間有哪個女子能承受這份傷痛。
賀連山此時卻很固執,
“我走了,你非死不可!”
顧雲煕雖不想說什麽,可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何!”
賀連山把目光放在窗子上,道:“你的精氣至陰至純,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顧雲煕有些不明白,問:“誰?”
賀連山神色茫然,卻憤怒,甚至悲傷。
“他讓我采一百個女子的精氣,可這一百個人的精氣,也不及你一人的十分之一!也許你還不知道,昨日你就被他盯上了!”
顧雲煕知道賀連山口中的他,肯定就是控製了他的那個人。
她冷哼,道:“你現在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你拿什麽來保護我?”
賀連山語塞,顫抖著,道:“隻有我能讓你死!”很霸道,可顧雲煕卻並不領情!
此時,李行的笑突然在顧雲煕的腦海中浮現,毫無準備,甚至沒有任何預兆。
此次南行,難道真的要與他永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