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講笑話寬慰詩晴
—— 沒事二字張未怕,急中生智講笑話
說來說去老秀才,邀他上床說別怕?——
這個時代夫妻之間講究相敬如賓,但是如果真的相互客氣,便會有所疏遠,感情會逐漸淡漠,不過這是他們沒有真正的領會相敬如賓的意思,真正的相敬如賓,應該是兩人之人格平等而獨立,故能相互尊重,相互欣賞,相互扶持,還有可能共同成長,平時該如何相處便處和相處,真正的相敬如賓是內心的尊重,而不是表麵的客氣。
詩晴和張未返回閨房,一路上心中想著今日該要熱情了,卻憋的滿臉紅彤彤的不知該說些什麽,坐在那裏呆愣愣的,張未以為她還沒從昨日驚嚇中出來,便如昨日一般,上前輕輕攔住她的頭倚在自己胸口,柔聲道:“夫人不要再想了,昨日嶽父大人已經處理的幹幹淨淨,以後不會再有麻煩了。”
詩晴羞澀掙開道:“夫君,我沒事!”
張未聽到“沒事”兩個字,心道:又說沒事!看來還是沒過去!
急中生智,道:“夫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嗯!”詩晴不明白為何夫君忽然要給自己講故事,但是還是輕聲答應。
張未道:“從前,有一個老秀才,天命之年娶了一房嬌妻,第二年便老來得子。”
詩晴聽到這以為張未在暗示她生孩子要趁年輕,不自覺的臉上一紅,不敢去看張未,張未看著詩晴心中吐槽:講個娶妻生子也害羞?
不過他繼續講述:“他十分很高興,為了紀念老來得子便為他的兒子取名為年紀。”
詩晴心想:哪有人為自己孩子取這種名字的,我們的孩子將來叫什麽好呢?
這次張未根本沒看出詩晴的異常,仍然在講:“過了一年之後,他的妻子又生了一個兒子,為了讓人銘記自己秀才的身份,便取名為學問。”
詩晴想到:他是在說他的秀才身份也應該被銘記麽?我該如何補償他呢?
見詩晴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張未不明就裏,講著:“又過了一年,他又有了一個兒子,這時家裏已經快養不起了,所以他覺得這像是一個笑話,於是第三個兒子取名為笑話。”
詩晴想到:他是在自嘲贅婿身份麽?他果然還是在意的!
“過了十幾年,幾個兒子都長大了,老秀才也已經年近古稀,走不動路了,這一天老秀才讓他的三個兒子上山去砍柴,當他的兒子們回來的時候,他就問妻子:孩子們收獲幾何?他的妻子回答道:年紀有一大把,學問一點也沒有,笑話倒有一籮筐!”張未終於講完了,他笑意盈盈的看著詩晴,等著詩晴的反應。
詩晴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說:“就這?”心中卻想著:原來他是在給我講笑話,我還以為是要映射些什麽呢!
詩晴忽然伸手捂住小嘴:“咯咯咯咯~”笑聲好似停不下來,過了好一陣,詩晴才似忍住笑意,道:“夫君,這個笑話太有意思了!他的妻子是在指桑罵槐麽?咯咯咯咯~”
張未舒了口氣,道:“也許是無意的,誰讓這老秀才給兒子取了這些奇怪的名字,怎麽樣?夫人,還想不想聽,我再給你講一個?”
詩晴此時已經明白張未是以為她還在為昨日之事害怕,其實有張未陪著,她真的已經不怕了,不過還是點頭道:“好啊,夫君快講!”
張未想了想,道:“從前,有一個老秀才。”
詩晴今日沒有傲嬌,卻微微調皮的道:“還是那個年歲一把的老秀才麽?”
張未笑著搖頭:“不是剛才那個了,比那個還老,這個老秀才年至耄耋,已經八十歲了。”
詩晴道:“八十歲?那豈不是白發蒼蒼的老爺爺?”
張未點點頭,繼續道:“對,就是這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他娶了一房十八歲的美妾,新婚當晚洞房之中他心中高興,便作了首詩自誇,詩是這樣寫的:
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
與卿顛倒本同庚,隻隔中間一花甲。”
詩晴咯咯笑道:“這老秀才好不要臉!”
張未咧咧嘴,道:“可不是麽!所以當他和朋友們說起此詩的時候,他的一個朋友也做了一首詩送給他。”說著頓了頓。
詩晴好奇道:“是何詩?快說快說!”
張未見調動的差不多了,便繼續道: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這個故事傳說本是蘇東坡嘲笑好友張先的,不過這個時代也沒有宋代,更沒有蘇東坡,所以張未拿來給妻子找個樂子毫無妨礙。
果然,詩晴聽了之後笑得花枝亂顫,一隻手捂著小嘴,肩膀抖個不停,這次可是發自真心的,笑了半晌,口中還念叨著:“一樹梨花壓海棠!這位先生可真是位妙人,寫出的詩如此形象生動,想必定是為才華橫溢之輩吧?”
張未心道:何止才華橫溢,蘇東坡,蘇仙!才華都已經側漏了!
口中卻道:“隻是士林一笑話爾!”
詩晴心情大好,道:“夫君!還有沒有?我還要聽!”
詩晴端來茶水,給張未斟上,自己也也斟了一杯,張未喝了口茶水,道:“有一個老秀才!”
詩晴“噗!”的一聲茶水噴了出來,還好及時轉頭,沒有噴到張未,又咳嗽了一會兒,才道:“夫君~!你怎麽每次講的開頭都一樣!笑死我了!我不行了!咯咯咯~是不是他又要娶妻了!”
張未笑了笑:“沒有沒有,這次沒有娶妻。這次老秀才遇到一位對對子的神童,據說打邊十裏八村無敵手,正巧與人對對子被老秀才撞上了,便陰陽怪氣地出了上聯:二猿斷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對鋸。”
詩晴想了一下,道:“這個老秀才挺有水平的!罵人不帶髒字!”
張未見她聽懂了便不再解釋,繼續道:“不錯,這小神童一聽也明白了,他毫不示弱,對道:一馬陷足汙泥內,老畜生怎能出蹄。”
詩晴剛喝了一口茶,差點又噴了出來,連忙咽下去,顧不得形象的哈哈道:“夫君!太好笑了,我不行了,哈哈哈~”
就這樣夫妻倆有說有笑的聊了大半天,張未挑了一些前世的古典笑話講給詩晴,詩晴也給張未講了不少這個時代的笑話,甚至還有一些女兒家的笑話,張未自然十分捧場,又聊了些別的閑話,二人此次聊的十分盡興,你來我往的時間便匆匆而過,一家人用罷晚飯小夫妻便又回到房中,聊了一會,天便已黑透。
張未看看天色已晚,便對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詩晴道:“夫人我們今日早些睡吧!明日我們還要回鄉祭祖。”
詩晴也點點頭,二人便褪去衣衫,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都鑽入被窩,詩晴閉上眼睛還在想著張未講的幾個笑話,有些忍不住想笑,睜開眼睛,想了想,本想說:夫君早些休息吧,結果順著剛才張未的話一開口卻說道:“夫君你也一起睡吧!”說完之後臉上一紅,不過轉念一想:誤會便誤會了吧。
可惜張未卻沒有多想,以為她還在害怕,便道:“夫人你睡吧,我為你守著,不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