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式營業
天色漸黑，學校2號門對麵的那條路，兩旁都是擺攤的小商販。
好的位置需要交錢，一個月月租一千。中等位置，一個月月租五百。差的位置根本不用錢，免費的地方空置在那裏，沒人想占那個便宜，都想往收月租的地方靠。
畢竟出來擺攤也不容易，沒搶到好位置。東西賣不出去，就是白幹活的一天，得不償失。
林微微一個擺攤新手，付月租的位置肯定不會落在她這個後來者手上。
學校裏的學生們每天在這條路上來來往往，如果能占個好位置，稍微掌握點生意技巧，那麽這家攤位幾乎不會頻繁換位置。
林微微在最角落的一個位置，攤開一張四米長三米寬的，帶塗層的花布。
位置寬是寬，但這地段，光線昏暗，左邊是一個賣粗糧攤位的，生意也是淒淒慘慘戚戚。右邊是漆黑的馬路，一看就知道她那裏也等不來幾個顧客。
不到十分鍾時間，林微微的那塊布上麵擺滿各種日用品和各種文具用品。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沒等到一個顧客，就連個路過的都沒有。
從她那裏數過來，她的是第一家。可她一直盯著前麵那家攤子，發現大部分人走到第四家就折返回去，小部分到第二第三家折返，偏偏她的無人問津。
她單手撐著下巴，懷疑起人生來。
穿越前過得一塌糊塗，穿越後厚著臉皮來擺地攤，結果好像也隻能做個安靜的美少女，靜靜地看著別人往兜裏一張張的塞鈔票。
不行！重來的生活絕對不能這樣，穿越回來後，她勵誌做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這隻是剛開始，又算得了什麽呢！馬雲不是無緣無故成功，阿裏不是一夜就創建出來。
馬雲太強大，按林微微的能力估計幾輩子都達不到那個高度。
這種王者級別的人物林微微她根本就比不了。
就說近的吧！鄰居家王二牛，人家小學畢業，打拚15年，現在也擁有6家分店，算是個小型連鎖了。
現在她坐在這裏安靜的等待顧客，等待而已，也叫努力？
她再沒有理由做安靜的美少女，她應該做個強大的美少女戰士。
林微微開始東瞧瞧西瞧瞧，準備大大出手。
既然等不來顧客，那麽她就去拉客吧！
她試著做了幾個微笑的表情，抿嘴微笑，咧嘴微笑……
最後還是覺得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最禮貌，最好看。
她抓起一提紙巾，用剛剛自我調節好的微笑度，往第三第四攤位那邊走。
“美女，今天紙巾有優惠哦！一提九塊五，一提五包，太便宜了一包才一塊九。”
一個女孩在第三個攤位打包了一份酸辣粉，正轉身要走，硬生生被林微微逮住。
女孩嬌小柔弱，長得文靜。麵對林微微的熱情推銷她不好意思拒絕，站在那聽林微微講完。
然後她敷衍的笑著對林微微說“謝謝了，我暫時不需要呢！”
可是女孩一開始不拒絕聽她講完那些推銷的話，給了她動力繼續纏著女孩。
“紙巾這東西生活必備，多買幾包也不礙事，難得碰上這麽便宜的。”
“前幾天剛買了。”女孩說的話輕聲細語。
“沒事呀，一提五包，女生用紙巾用得非常快，一周一包。”林微微仍舊不放棄。
女孩的眼神突然變了，有一點遲疑。
她停頓了一下說“那就就買一提吧！”
女孩給她十塊錢，她補了女孩五毛錢。
她知道女孩多半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才買的，不過不管購買的動機是什麽，這無疑都讓她信心倍增。
這麽一條路下來，隻有她熱情拉客。
有個中年婦女主動走過來問價，林微微覺得應該是她的誠心感動到路人了。
婦女穿著樸素，帶有土味兒。說話嗓門也大，帶四川口音，並且對林微微很熱情。
“妹妹，毛巾多少錢一條？”
見有人主動上前問，林微微心裏那個激動呀！
“阿姨，六塊錢一條，如果要兩條的話十塊錢！”
“還挺便宜的撒！”
看得出婦女很中意這個價格。
“是啊，這麽便宜的，拿兩條唄！”
林微微順著婦女的話，接著推銷。
“給我裝兩條！”
婦女很爽快一下子要了兩條毛巾。
“好的好的。”
一下賣出兩條毛巾，林微微有點小興奮。婦女遞給她一張嶄新的一百塊錢，她很速度的補給婦女90塊。
婦女接過錢，數都沒數一下，把錢一卷，直接匆忙放兜裏，話也不多說一句就走人了。
林微微以為她還忙著趕回去做其他事，就在後麵喊“謝謝您，您慢走啊！”
晚上十一點鍾收攤，回到宿舍，燈還亮著。周霞坐在床上看書，李婷半躺著看手機，其他人已經躺下，有的已經熟睡，有的正在醞釀睡眠。
第一次擺攤，雖然生意慘淡，但還是興奮的想多摸摸那幾張錢。
不對勁呀，顏色不對，好像手感也不對。
林微微拿著今晚收到的那張一百塊，反複舉起並對著光。
收錢的時候，光線昏暗，辯不出假錢的顏色。
現在放在足夠亮的光線下，林微微已經百分之百確定自己收到的是一張假錢。
林微微的臉一下子沉下去，恨得牙癢癢。但又能怎樣呢，隻能當成一次教訓，吃啞巴虧。
接下來的幾天，下午三點林微微就開始出去擺攤。她還是像第一次那樣熱情攬客，一來二去，發現自己的臉皮變厚了好多。
“徐阿姨，好生意啊！”
林微微用她的職業微笑跟第四個攤位賣衣服的阿姨打招呼。
徐阿姨的細長眼睛笑起來成一條縫，但是整體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是和藹型。
有些麵相學說細長眼睛的人是天生的策略家，大多屬於事業型的人。
這個說法並沒有被權威證實，但徐阿姨確實是個“拚命三娘”，六十歲了，每天晚上從沒缺勤過。
“小薇，今天生意怎樣？”徐阿姨笑著問她。
“一般般了，我這個位置也就那樣。”林微微聳聳肩。
這幾天，林微微每天晚上熱情攬客，其他攤主都覺得這個小姑娘不錯，勇氣可嘉。
有的攤主會主動跟她搭訕，交流心得，很快大家熟絡起來。
“你已經不錯了，我還沒見到哪個人像你那樣，沒人買也能堅持攬客不收攤。”
“唉，生活所迫啊，對了徐阿姨這個紙巾盒你拿回去用。”林微微說著說著塞一個木製條紋方形紙巾盒給徐阿姨。
“怎麽好意思拿你的東西。”徐阿姨半推半就。
“阿姨你就拿著，我還有很多個呢，這個款式的紙巾盒我不拿出來賣的。”林微微硬著把盒子又推到徐阿姨那。
“……那我就收下，謝謝你了。”
……
徐阿姨旁邊的攤主，林微微也各送一個紙巾盒。
“小薇，過來過來，我跟你說個事。”徐阿姨想起前幾天老周跟他說有事回家一個月，攤子暫時先不擺。
“阿姨，什麽事。”
“我有個朋友有事回老家，他攤子在對麵馬路，租金500，生意還不錯。他這一回去得一個月才能回來，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如果你想在那邊租一個月的話，我可以去問問他。”
“真的嗎？那麻煩徐阿姨去幫忙問一下，謝謝了。”
林微微覺得如果真能租下一個，確實比這裏的攤位好很多，果斷讓徐阿姨幫忙問。
……
時間過得很快，林微微早早起來，第一天報道絕對不能遲到。
8點鍾林微微就已經到公司，提前到了一個鍾，公司還沒人過來上班，她索性到旁邊的休息區坐著。
這棟寫字樓很人性化，每一層都都設置一個舒適的商務休息區。
裏麵環境也不錯，大體上采用軟裝飾，時尚感十足。牆麵掛著木板油畫，油畫臨摹的都是中世紀至20世紀的歐洲名畫。
等待的時間，她欣賞起油畫來。
她的眼神停留在一幅名叫“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畫上麵。
畫中光線聚集在女孩碧藍的絲巾和臉上，神情猶豫，尤其眼神刻畫得栩栩如生。
林微微盯著那雙眼睛，而那雙眼睛似乎也真真實實的看著她。
她從那雙眼睛裏看到很多無奈，那種無奈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
……
“咯噔咯噔……”
她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正朝著這個方向過來，越來越近，最後在公司門口停下。
這位腳踩大約10厘米恨天高的女士，看樣子三十多歲這樣。頭發梳著整整齊齊的低馬尾，沒有任何碎發，一絲不苟。
林微微能猜得到這是公司同事，她趕忙走過去。
“早上好。”林微微跟她打招呼。
“你是？”她疑惑的上下打量林微微。
“我是新來的，今天剛過來報道。”
“你先在那邊坐一會吧，等會人事助理會帶你辦入職手續。”
她指著大廳裏擺放的沙發，讓林微微過去。
於是林微微就到沙發那兒坐下，等待辦理入職手續。
大約過了十分鍾，人事助理走到她旁邊說“林小姐是吧？身份證、畢業證這些都帶了嗎？”
“帶了。”林微微從包裏拿出來遞給她。
“你先把這張入職登記表填了，我去複印一下，”說完，她拿著林微微的證件轉身走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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