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賣不賣身
「你們劍修還講不講理啊!」倒霉魔修毫無氣勢地大喊大叫。
「我們劍修當然一貫講道理啊。」盧小曼這時候走上前來,大橘貓飄在她身邊,「你是魔修,我倆是劍修,你是死是活全在我們一念之間,還敢質問我們劍修講不講理?」
「我沒幹壞事啊,我就是賣點葯,我也沒怎麼殺過人,二位小劍修,饒我這條命行不行?」
「饒你命可以,賣身嘛。」盧小曼左看右看,「你的臉長得確實還行,好好收拾一下應該是個帥大叔。」
「……除了賣身呢?」倒霉魔修把自己抱得更緊,可憐巴巴。
「那還是去死吧。」席默的劍氣一漲,劍身上金光乍亮。
「不要啊!饒命啊!」魔修號叫著屁股挪地死命往後退。
「好奇怪呀,一個魔修怎麼這麼貞節?」盧小曼摸下巴。
「我又不是天生魔修。」
「道修墮落的?竟然還保有道修遵守的道德觀?」盧小曼歪歪頭。
「不行啊?!」
「行~那你就帶著你的道德觀去死唄~」
「不要啊!萬事好商量啊!你們兩個名門正派的劍修,非要我這個魔修賣身幹什麼呀?!有病啊你們!」
「我們有病,你有葯嗎?」
「我沒有治你們瘋病的葯,但我把我身上全部的魔修藥品都給你們好不好?放我一條生路吧?」
「不要,要麼你賣身,要麼你去死,尋天宗的執事劍修們一時被你矇騙,讓你逃了,可騙不了我們。」
「尋天宗?尋天坊市?你們從那裡追過來的?這麼快?!」
「不然你以為你在寶船艙室里呆的好好的,怎麼會來到這裡?」
「啊!我的寶船!我花重金買的船票!啊!」
「寶船剛剛已經從我們頭頂上飛過去了,這荒郊野外,是個曝屍荒野的好地方,野獸會把你分食乾淨的,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誰。」
「除了不賣身,要我做什麼事都可以!這總行了吧?」
「不行,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你不賣身不能放你活著離開。」
盧小曼終於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瓶丹藥在手裡晃了晃,裡面嘩啦啦作響,聽上去有不少,見吸引了這傢伙的注意,她才打開瓶蓋讓他聞一下裡面的葯香。
「天啊!」
這個魔修就是玩葯的,那奇妙的葯香氣一下子讓他精神振奮起來,他一聞就知道,這是上好的魔修修鍊丹藥。
「小仙子,再讓我聞一聞!再讓我聞一聞!求你了!」
「賣身?」
「不賣!」
「那不給聞。」
盧小曼把那瓶葯收起來,又換了一瓶,依舊是先在手裡晃一晃,讓人聽個響,然後打開瓶蓋散散葯香。
這倒霉魔修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也顧不上害怕席默一直抵著他咽喉的劍,四腳趴地地跪爬著,伸長了脖子,本能地想要多聞一聞那好香的藥味。
「小仙子,小仙子,你別這樣,再讓我聞一聞好不好?再聞一下下?」
「賣身?」
「……賣……不……賣……」魔修陷入了掙扎中。
「賣不賣?」
「不賣!兩瓶葯就想要我賣身,你以為我們魔修就一定比你們低賤嗎?」
「你這人挺好玩的。」盧小曼晃著手裡的藥瓶子,「沒聽說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句話啊?」
「不!別殺我!」
「你不想死,又不賣身,你想幹什麼啊?」
「我想活啊!我想活!」
「想活就賣身咯。」
「非要二選一嗎?你們劍修講點道理好不好?看在我在尋天坊市老老實實做了那麼久生意的份上,我真的就是賣了一點不上檯面的藥品,我沒幹其他傷天害理的事啊,罪不致死對不對?」
「可你教了尋天宗一個弟子學做葯香啊,人不是當你面被逮了么?他被抓回宗門了,你跑了,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你們……你們是尋天宗的劍修?!」魔修尖叫地又往後退,但後頸猛地一下刺痛,冷冰冰,殺氣騰騰,席默剛剛悄無聲息地繞到了身後。
「對呀,我們是尋天宗的劍修。」
「你們抓我回去的?」
「不是,要你賣身的。」
「為什麼呀?尋天宗要收魔修?」
「尋天宗不收魔修,我缺個魔修手下。」盧小曼收起藥瓶,摸出個杏子大小的靈果大方地拋給他,「告訴你,在整個風鳴界,現在只有我有魔修修鍊的資源,我不管你是天生的魔修根骨還是道修墮落,我只看中你身上殺孽少,方便我收了用,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要不要賣身,趕緊想清楚,這大晚上的我沒耐心跟你拉鋸子。」
這倒霉魔修聞了聞果子的氣味,判斷應該是能吃的,小心地撕了一塊皮舔了一口,馬上眼睛就瞪大了,看了盧小曼一眼,低頭飛快地把果子去了皮,囫圇吞了,連中間的果核都舔得乾乾淨淨,珍惜地收了起來。
「可你們是尋天宗的劍修,那是名門正派,收我這個魔修,日後萬一讓人發現了,對你們對宗門都沒好處,你們想幹什麼呢?」
兩條小黑龍從盧小曼的肩上躍起,身體見風就長,露出了清晰的龍形和沉重的龍威。
「黑龍?!」這魔修又開始尖叫,「魔龍在上!我們風鳴界還有魔龍!」
席默劍氣激發,把興奮到顛狂的魔修壓在地上,只能費勁力氣抬頭看天上的魔龍,臉上是憋不住的潮紅和大口的呼吸。
「魔龍!魔龍!」
「你是誰?你們是誰?你們分明是正道劍修,為什麼會有魔龍?為什麼?尋天宗想幹什麼?」魔修呼哧地喘著粗氣,瞪著面前的盧小曼問道。
「尋天宗不想幹什麼,是我想個魔修手下,不然我連個使喚的奴僕都沒有,有損我的身份。」
「不可能!你身上沒有一絲一毫魔修的氣息,堂堂劍修收魔修做手下,有病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魔修感到很可笑,剛又氣又笑地斥責了一通,突然就被沉重的一股力道重重地壓在地上,那力量大得彷彿要把他活生生地碾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