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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油條攤

  耿直沒敢再吱聲,隻是看著中村櫻子,手任由中村櫻子握著。


  “其實,國內也有不少反戰的聲音,隻不過帝國本土資源有限,擴張求生是大勢所趨,戰爭是躲不掉的。其實,要是沒有這場戰爭,我也想好好做個醫生,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總比現在成天算計,打打殺殺的要好。”中村櫻子頓覺無趣,鬆開了耿直的手,接著說道。


  “和你說的一樣,要不是因為認識了你,我在寶和堂抓藥問診不也是挺好的。現在,我也是身不由己,卷進這場戰爭了。”耿直歎了口氣說道。


  “你啊,身手那麽好,還有學識,對虧認識了我,要不在家做藥材生意太可惜了。再說了,滿洲的諜戰之花,營川城最美的姑娘都跟了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還有什麽唉聲歎氣的。”


  “我娘都說了,向你們這樣的媳婦娶到一個,是天大的福分,娶到兩個就不好說了。不能,你把我休了吧。”


  “想得倒美。好了,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去盛京特高課,咱們要去會一會特高課這些人了。”


  “特高課出了內鬼,他們能配合我們行動嗎”


  “我這有遠東司令部的手諭,他們就算不想配合,也得受著。在盛京特高課,能夠掌握橫渡正輝到營川城真實目的人不會太多,我敢保證,不出三日,就會令他現形。”中村櫻子自信說道。


  “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你之前說過,盛京特高課到營川接走王雨亭保密級別不高,不是什麽機密,可以說很多人都知道。以此判斷誰是特高課中的內鬼,是不是武斷了些”耿直問道。


  “盛京與營川往來頻繁。當日,情報就處有三人分別上午、下午和晚上離開盛京去了營川,其他兩人毫發無損,隻有橫渡正輝被殺,說明一定有人準確掌握了橫渡正輝此去營川城的目的。”中村櫻子說道。


  “你這麽一說,我就想明白了。所以說嘛,你比我聰明多了,我能想到的,你都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你也能想到。”耿直恭維道。


  “我再聰明不也成了你的媳婦,還不是被你欺負。今天晚上,獎你陪我一起睡,怎麽樣”中村櫻子兩眼放著媚光,說道。


  “我,我”耿直一臉為難,不知如何回答。


  “看你那慫樣,是不是怕曉蕾不高興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你在外屋睡,我和曉蕾在裏屋睡。開一天車,估計你也累了。一會兒,你把資料整理好,就睡吧。”說著,中村櫻子站起身來,移步回到房間。


  不知為何,見中村櫻子離開耿直心裏多少有了些失落。自從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兒女有了約定之後,就再沒有和他有過肌膚相親,更不用說男女之事。


  耿直雖非好色之徒,不過畢竟是二十幾歲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望著如花美眷同室相處,卻不能親熱,難免有些心裏癢癢的。


  可中村櫻子既然已經說了讓他獨處,他也不能死皮賴臉的跟著,隻得收拾好桌上的材料,在外屋的床上躺了下來。


  中村櫻子獨自一人進到臥室,見徐曉蕾端坐在梳妝台前,認真讀著書,便上前問道:“曉蕾姐,看什麽書呢這麽入神”


  徐曉蕾聽到中村櫻子的話,扭過頭來,說道:“在營川時候,我讓孫天齊幫我弄來了幾本國外關於銀行方麵的書,也不知道在盛京要待多久,就帶上了兩本本。以前對於銀行就是一知半解,認真讀過,幾日下來,確實受益匪淺,以前不懂的東西明白了許多。”徐曉蕾說道。


  “孫天齊去找你了耿直知道了不得吃醋,你就不怕他把你休了。”中村櫻子笑道。


  “別忘了,耿直與我成親,他是入贅徐家的。隻有我能休他,他哪有資格休我。”徐曉蕾不屑地說道。


  “你哪舍得去休了他,也就是說說罷了。坐了一天車,也早點睡吧。”中村櫻子一邊換著睡衣,一邊說道。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徐曉蕾應聲道。


  “明天還得起早,早些睡吧。我和耿直一早去特高課,你去興亞興亞銀行總部找香川經理,來之前情報處都聯係好了。”中村櫻子換好睡衣躺倒床上。


  “也好。”徐曉蕾轉過身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中村櫻子,說道:“櫻子,晚上咱們還要睡在一起”


  “是呀,這是個套間,外屋有一張床,裏屋有一張床,咱們要不睡在一起,是你跟耿直睡呢,還是我跟耿直睡呀”中村櫻子笑道。


  “話是這麽說,不過,我總覺得兩個女孩子總在一張床上睡,讓人知道了,會被人說閑話的。”徐曉蕾臉色微紅說道。


  “那你說,耿直是陪你住呢還是陪我住或者上半夜陪你,下半夜陪我再或者咱們三人睡到一起,讓他雨露均沾”


  “那哪裏行,說的像是在二門町逛窯子似的。算了,還是和你睡一起吧。那天忙完了,我去哥哥那邊住幾天,你們想幹嘛就幹嘛吧。”徐曉蕾取出了一床被子,躺在中村櫻子身旁。


  “想幹嘛就幹嘛一男一女睡在一起,除了做那事,還能幹嘛。你說說,你是不是又想和耿直做那男女之事了”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無聊,睡覺吧。”徐曉蕾轉過身去,背對著中村櫻子。


  “你也不是沒跟耿直做過,都是小姑娘了,有什麽不能說的。你還不努努力,沒聽你哥哥嫂子說嘛,還等你早些生個男丁,繼承你徐家香火呢。”


  “你別總說我,之前你總是勾搭耿直,現在怎麽理都不理他了你就不怕,他一惱火,再也不碰你了。”徐曉蕾轉過身說道。


  “男人嘛,我比你懂的,我敢保證,現在耿直在外屋,心裏一定是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馬上進屋來。我就想讓他嚐一嚐,被人拒絕的滋味。反正你和我在一起,他碰不到我,也碰不到你。”


  “你可別聰明反被聰明誤。要是他出去尋花問柳,或者找其他姑娘,就是你的事了。”


  “不會的,全營川城還能找到比你我更好的了再說,耿直的意誌很堅定,靠色相是勾引不了他的。我有時候在想,如此堅定的意誌,如果身體沒有問題,就是有什麽信仰支撐著。查來查去,幸好沒查出什麽東西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了斷了。”


  徐曉蕾心中一動,喃喃道:“耿直哥,若真的是你說的,什麽地下黨,你該怎麽辦”


  “雖然我愛耿直,不過我是有底線的。我的底線是,我的愛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危及帝國利益的事。我愛他,不過我也愛我的國家,我會為帝國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中村櫻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這麽說,我聽就明白了。國是國,家是家,家事再大,也沒有國事大。幸好,耿直哥不是地下黨,要不,你就很為難了。”


  “知我者,曉蕾姐。我要是個男子,就一定要和耿直爭爭,憑什麽這麽好的姑娘跟他了。”中村櫻子手撫著徐曉蕾的臉蛋說道。


  “你是個男子,我才不跟你呢,打打殺殺的,日子過得都不太平。”徐曉蕾扒拉掉徐曉蕾的手,說道。


  “曉蕾姐,問你個事,你對那個紅光理發店的孫朝琨熟悉嗎”


  中村櫻子突然提及孫朝琨,令徐曉蕾不由警覺起來,說道:“紅光理發店以前是雙興福漁具店,就在興茂福隔壁,開業的時候,孫掌櫃派人給我送了請柬。之後,我去那燙了一次頭,剪了一次短發。熟悉倒是說不上,不過孫掌櫃手藝真不錯。這不,快年底了,我在他那給興茂福的夥計一人辦了一張理發卡,算是福利了。櫻子,你怎麽想著問起他了”


  “上次去理發店,給我燙發時,他說了我很像他的一位故人。我表姨說過,我長得十分像我的母親,他這麽說,是不是以前認識我的母親而且看我的眼神,可以斷定,他的這位故人,與他的關係絕非泛泛之交。”


  “你是說,孫掌櫃認識你的母親”徐曉蕾明知故問道。


  “不過,孫掌櫃說了他是白山人,不是高麗人,按理說不可能認識我母親的,除非,他說了謊話。”


  “你中村長官有通天的能量,派情報處到白山查一查他的底細,不就行了嗎”徐曉蕾有意問道。


  “查過了,孫掌櫃確實如他所說,是白山人,後來到的新京。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人一定認識我的母親,而且關係還不一般。算了,不說這些了,睡覺吧。”說著,中村櫻子關上了床頭燈。


  “晚上,你要是出去,可要小心耿直了,他現在估計快要忍不住了。”黑暗中,中村櫻子笑道。


  “你要是想偷偷出去,我就當沒看見。不過,聲音可別太大了,別打擾到我休息。”


  說完,黑暗中,二女相視一笑。


  天還蒙蒙亮,耿直便起了床。


  有時候耿直想,無論是徐曉蕾還是中村櫻子,現在都是自己定了親的未婚妻子,就算進到房間裏,也不會怎樣。


  可轉念又想,這兩個女子現在住在一起,自己又不能厚此薄彼。雖然自己心愛徐曉蕾,可中村櫻子現在也是他定了親的女人,也不能冷落了。想到這裏,本來躍躍欲試的心,又冷靜了下來。


  就這樣,耿直輾轉反側了一晚,翻來覆去也沒睡好覺。


  洗漱完畢,耿直離開房間,走到賓館外麵。


  中村櫻子的想法,他要第一時間傳遞出去。離開營川的時候,孫朝琨接到上級的指示,告訴了耿直和徐曉蕾一個聯絡方式。如果有緊急情報要傳遞的話,交到東亞酒店北一百多米、一個炸油條的攤鋪即可。


  走出賓館,耿直四下望去,可能是太早的緣故,並沒有見到昨天的暗哨。於是,耿直晃晃蕩蕩沿著馬路向北走去,沒走多久便看到一個炸油條的攤位。


  耿直走到攤位前,問道“老板油條怎麽賣”


  “一元一個,五元六根,十元十四根。”


  “那就買八元錢的,給十二根怎麽樣”


  油條攤的老板看了看耿直,說道“這位先生,給十二根小店就不掙錢了,給十一根半如何”


  “半根就算了,就給十一根吧。”


  攤主聽到耿直的話,連忙為耿直往袋裏裝著油條。耿直從攤主手中接過油條,將折著的十元錢遞給了攤主。


  信號對上了,情報也傳遞出去了,耿直鬆了一口氣,吹著小曲離開了。


  回到房間,中村櫻子和徐曉蕾都已起了床。


  見耿直帶著油條回來,中村櫻子笑道“耿大少爺,一大清早,就見不到你,我和曉蕾姐還以為你昨天晚上,出去尋花問柳,逛窯子去了呢。”


  “我怎麽會像你說的那樣。我起來那麽早,是出門為你們買油條去了。”耿直連忙解釋道。


  “買油條之前,一樣可以出去尋花問柳。這麽早就不在屋,誰知道到哪鬼混去了。”徐曉蕾說道。


  “我要是那樣的人,你們還能看上我了。好了,油條剛出鍋,還熱乎著,我去餐廳再打些豆漿,吃完了,再來慫我吧。”說著,耿直將油條放到茶幾上,提著水壺出了房間。


  不多時,耿直拎著水壺回到房間,為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倒好豆漿。


  “這麽獻殷勤,心裏一定有鬼。”中村櫻子夾著油條說道。


  “我倒是覺得,油條炸的不錯,挺好吃的。”徐曉蕾吃了一口說道。


  “還是青梅竹馬的不一樣,知道替他說話。耿直,你也不再一邊站著,過來一起吃吧。”中村櫻子對耿直說道。


  “耿直哥,我怎麽越來越覺得你不像是一家之主,反而像個下人,再這樣,我可不再喜歡你了。”徐曉蕾笑道。


  “是啊,別忘了,曉蕾姐可是能把你休了的。”


  “我要是知道會這樣,我才不大冷的天給你們買油條呢。”耿直坐在桌子旁邊說道。


  “好了,坐著吃吧,說著玩的,耿直哥,你可別往心裏去。”徐曉蕾說道。


  “我哪敢呀。”耿直吃著油條,苦笑的說道。


  “別弄得像受多大委屈似的。耿直,吃完咱們就去盛京特高課,別耽誤事了。”中村櫻子對耿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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